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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他问道,“我是来拜访奥伯斯坦先生的。”

“所有事情都清楚了,瓦尔特上校,”福尔摩斯说,“一位英国绅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我感到意外。你同奥伯斯坦的通信内容和关系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我们还掌握了年轻的卡多甘·韦斯特死亡的相关情况。我劝你不要错过我们给你的最后一点信任,你最好坦白和悔过,因为我们还有一些细节要从你口中了解。”

那个家伙叹了一口气,捂着脸,我们等着,但他一句话也不说。

“我可以跟你实说,”福尔摩斯说,“所有重大的情节我们都已经掌握。我们知道你急用钱,你复制了你哥哥掌管的钥匙,你和奥伯斯坦一直有书信来往,《每日电讯报》的广告栏是他给你回信的方式。我们知道你是在周一晚上冒着浓雾去办公室的。但是年轻的卡多甘·韦斯特发现了你,他跟踪你。也许他早就对你起了疑心。他看见你偷窃设计图,但他却不能报警,因为你可能是把设计图拿到伦敦去给你哥哥。他把自己的私事放在一边,像一个好公民所做的那样,他在雾中尾随着你,一直跟你到了这个地方。他干预了这件事。瓦尔特上校,除了叛国罪以外,你还犯了更可怕的谋杀罪。”

“我没有做!我没有做!我在上帝面前发誓,我没有做过!”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罪犯喊道。

“告诉我们,在把卡多甘·韦斯特的尸体放到车厢顶之前,你们是怎么把他杀害的?”

“我说,我说。我发誓,其他的事是我干的,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都没错。我要还股票交易所的债。我很需要钱。奥伯斯坦出五千镑,救了我。至于谋杀别人,我和你们一样,是无辜的。”

“那么,接下来呢?”

“韦斯特早就怀疑我,他跟踪我,像你说的那样。我到了这个门口才发现被他跟踪了。雾很大,三码以外的东西根本看不清楚。我敲了两下门,奥伯斯坦过来打开门。韦斯特冲过来,问我们拿设计图做什么。奥伯斯坦有一件防身的武器,一直放在身上。当韦斯特跟着我们冲进屋时,奥伯斯坦猛击了他的头部,这是致命的一击,不到五分钟他就死了。他躺在大厅里,我们不知所措。后来,奥伯斯坦想到了停在后窗下面的火车。不过,他先翻看了我带来的设计图。他说有三份最重要,要我给他,‘你不能拿走,’我说,‘要是不放回去,乌尔威奇一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我必须拿走,’他说,‘因为这里面有很多尖端的技术,立马复制是不可能的。’我说:‘那么,今晚一定要全部放回去。’他想了一下,说他有办法了。‘我拿走三份,’他说,‘剩下的塞进这个年轻人的口袋里。等别人发现他,这事就都算到他的账上了。’我没有其他办法,就照他的话做了。火车停之前,我们在窗前等了半个小时。雾很大,根本看不清什么,所以我们很轻松地就把韦斯特的尸体放到了车顶上。和我有关的,就是这些。”

“你哥哥呢?”

“他什么也没有说。有一次我拿他的钥匙,被他看见了。我想他开始怀疑我了。我从他眼里看得出来,他对我产生了怀疑。正像你所了解到的,他再也抬不起头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打破了寂静。

“你不能弥补什么吗?能减轻你良心的谴责,也许也可以减轻对你的惩罚。”

“我能怎么做呢?”

“奥伯斯坦还有那些设计图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他留地址给你了吗?”

“他说把信寄到巴黎洛雷饭店,他就可以收到。”

“你还有机会弥补,想不想补救,决定权在你自己。”福尔摩斯说。

“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弥补,我对这个家伙一点好感也没有。他毁了我,让我身败名裂。”

“这是笔和纸。坐到桌边来。我来说,你来写。写上地址。对,现在写:

‘亲爱的先生:

你现在肯定已经发现我们的交易还缺少一张重要的分图。我有一张此图的复印件,可以使其完整。但这件事已经给我带来了意外的麻烦,请你再加五百镑。邮汇不可靠。除了黄金或者英镑,我什么都不要。我原本想出国找你,但这样一来肯定会引起怀疑。所以希望周六中午在查林十字饭店吸烟室相见。谨记,只要黄金或英镑。’

“很好。这一次要是抓不到我们所要的人,那才怪呢。”

这段历史果然不错!这是一段历史,一段国家的秘密历史。这段刺激的历史比这个国家的公开大事记要有趣得多。奥伯斯坦急于做成他人生中最大的一笔生意,被诱陷入网,束手就擒,在英国被判十五年牢狱。在他的皮箱里搜出了价值连城的布鲁斯—帕廷顿计划。他打算在欧洲各海军中心公开贩卖。

瓦尔特上校在判决后的第二年在狱中死去。而福尔摩斯,他又兴致勃勃地钻研拉苏斯的和音赞美诗了。他的文章发表后,在小范围内传播,据专家说,它是这方面的权威作品。几周后,我听说我的朋友在温莎度过了一天,还带回一枚非常漂亮的绿宝石领带别针。我问他是在哪儿买的,他说是某位热情的贵妇送给他的。他曾有幸为这位贵妇提供帮助。别的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我想,我能猜到这位贵妇的姓名,而且我很肯定,这枚宝石别针将永远使我的朋友记得布鲁斯—帕廷顿计划的那一段惊险的经历。

临终的侦探

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女房东赫德森太太长时间以来遭了不少罪。她二楼的房客经常有奇怪的而且往往是不受人欢迎的客人来访,而且她的那位著名的房客有奇怪的癖好,生活没有规律,这使她的耐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她的那位房客邋遢得让人难以接受;喜欢在奇怪的时间听音乐;时不时在房间里练习枪法;经常进行古怪的发出恶臭的科学实验;他的周围总是围绕着暴力和危险的气氛。所有这一切使他成为全伦敦最为糟糕的房客。但他付的租金却很高。我和福尔摩斯在一起住的那几年,他所付的租金无疑足够可以购买这座房子了。

房东太太很怕他,不论他的行为多么让人难以忍受,她从来不敢去干涉他。她也喜欢他,因为他对待女士非常温文尔雅。虽然他不喜欢也不信任女性,但是他永远是一个具有绅士风度的人。因为我知道房东太太是真心地关心着他,所以在我婚后的第二年,当房东太太来我家告诉我我那可怜的朋友凄惨的处境时,我认真地听了她的叙述。

“他快死了,华生医生,”她说,“他已经病重三天了,恐怕活不过今天了。他不让我请医生。今天早上,我看他可怕的样子,我再也受不了了。他两边的颧骨凸出,两只大眼睛瞪着我。‘不管你答不答应,福尔摩斯先生,我得马上叫医生过来。’我说。‘那就叫华生来吧。’他说。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先生,在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赶紧去救他吧,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被吓坏了。因为我从没听说他生病的事。我没有多说什么,赶紧穿戴整齐。路上,我让她告诉我详细的情况。

“要说的不多,先生。他一直在罗塞海特河边的一个小胡同里研究一种什么病。他回来了,但也感染上了这种病。自从星期三下午躺到床上后,他一直没有走动过。三天了,没吃没喝。”

“天啊,你为什么不请医生?”

“他不让请,先生。他那固执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他的时间不多了。你看到他就会明白了。”

他的样子的确很凄凉。这时候是有雾的十一月。光线很昏暗,小小的房间阴沉沉的。但让我的心直打寒战的,是病床上那张干瘦的脸。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两颊绯红,两只看着我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上结了一层黑皮。两只放在床单上的手在不停地抽搐,声音嘶哑而且语气急切。我进门的时候,他有气无力地躺着。看到我,他眼里露出认出我的神色。

“唉,华生,看来我们碰上糟糕的日子了。”他的声音很微弱,但还是跟往常一样,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我亲爱的伙伴!”我喊道,走向他。

“走开!快走开!”他嚷着,那种紧张的神情让我联想到以前那些危险的时刻,“离我远点,华生,不然我就命令你出去。”

“为什么?”

“因为,我就要这样。这理由还不够吗?”

赫德森太太说得没错。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蛮横无理。可是看到他精疲力竭的样子又让人心生怜悯。

“我只是想帮你。”我解释说。

“对极了,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这就是最好的帮助。”

“当然,福尔摩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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