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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见过。”

“我敢说,他一点也不疯。直到今天为止,我一直认为他头脑很清醒,但是,请您相信我,不是他,就是我,总有一个会被送进疯人院。可是,我是怎么了呢?您和我相处也有几个星期了,华生。喂!坦白地跟我说吧,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使我不能成为我所热爱的女人的好丈夫呢?”

“在我看来,没有。”

“他不会反对我的社会地位吧,因此,必然是因为我本身有缺点而使他憎恶我。他要反对我的什么地方呢?在我一生所认识的人们里,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没有得罪过。可是他甚至都不许我碰她的手指尖。”

“他说过这样的话吗?”

“比这还多呢。我告诉您吧,华生,我和她相识虽然只有几个礼拜,可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好像她是为我而造出来的;而她也是这样想的——她觉得和我在一起时很开心,对于这一点我敢发誓,因为女人的眼神是比语言更能说明问题的。可是他从不让我们单独待在一起,也只有今天,我才第一次找到了能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见到我很高兴,可是和我见面以后,她又不愿谈及爱情,如果她能制止我的话,她甚至不许我谈到爱情。她一再重复地说,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除非我离开这里,否则她永远也不会快乐。

“我告诉她说,自从我见到她以后,我再也不着急离开这里了,如果她真的想让我走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和我一起走。

“我说很多话,希望和她结婚,可是还没等她回答,她的哥哥就向我们跑了过来,神色就像个疯子。他暴怒的脸色都变得惨白,连他那浅色的眼里也燃起了怒火。我对斯台普吞小姐怎么了?我怎么敢做使她不高兴的事啊?难道因为我自以为是个准男爵,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的话,对付他是易如反掌的。当时我只对他说,我不以和他妹妹产生感情为耻,我还希望她能屈尊做我的妻子。这样的话似乎也未能扭转事态,因此,后来我也发了脾气。我回答他的时候也许有些急躁,因为她还站在旁边呢。结局您也看到了,他和她一起走了,而我简直被弄得比谁都更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了。华生,只要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那我对您真是要万分感激。”

我当时虽然试着提出了一两种解释。可是,说实话,连我自己也并没有真正弄清事情的真相。就我们朋友的身份、财产、年龄、人品和仪表来说,都是最优越的,除了笼罩他家的厄运之外,我简直找不到任何于他不利的地方。令我吃惊的是:斯台普吞先生丝毫不考虑他妹妹本人的意愿,就对她的追求者给以这样粗暴的回绝;而那位女士在这种情况下也竟没有表示任何抗议。当天下午,斯台普吞又亲自来访,这才算是把我们心里的种种猜测平息了下去。他是为自己早晨的粗鲁而特地来道歉的,两人在亨利爵士的书房里经过长时间的会谈,结果裂痕消除了。这可以从我们决定下星期到梅利琵去吃饭看得出来。

“我并不是说他现在就不是个疯子了,”亨利爵士说道,“我忘不了早上他向我跑来时的眼神,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没有人的道歉能像他这样自然了。”

“他对他早晨的行为做过什么解释吗?”

“他说他妹妹是他生活中的一切。这是很自然的事,而且他如此重视她,我也高兴。他们一直就生活在一起,而且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个非常孤独的人,身边只有她陪伴,因此,当他一想到将要失去她的时候,就感到非常可怕!

“他说他本来并不认为我已爱上了她,可是当他亲眼看到了这一事实,而且感觉到我可能从他手中将她夺走时,他大为震惊,以至难以控制他当时的言行。他对发生过的事感到十分抱歉,并且也认识到,自己妄想为了个人而将像他妹妹那样美丽的女子一生绑在自己的身旁,是多么地愚蠢和自私。如果她非得离开他不可的话,他也情愿把她嫁给像我这样的邻居,而不是嫁给其他人。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的离开对他来说都是个沉重的打击,因此他还需要一些时间,以便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我答应在今后三个月之内把这件事暂搁一下,在这期间只是培养与女士的友情而不是寻求她的爱情,他就决定不再反对了。这一点我答应了,于是事情也就平息下来了。”

在那些不多的谜里,就这样弄清了一个。就好像当我们在泥沼之中挣扎的时候,在什么地方触到了底。现在我们明白了,为什么斯台普吞对他妹妹的追求者那样看不惯——即使那位追求者是像亨利爵士那样优秀的人。现在我再转到由一团乱线里抽出来的另一条线索上去吧,就是那个夜半啜泣声和白瑞摩太太泪痕满面的秘密,还有管家到西面窗前窥视的秘密。祝贺我吧,亲爱的福尔摩斯,你应该夸奖说我没有辜负你的嘱托,你不会后悔在派我来的时候对我寄予的厚望。这些问题经过一夜的努力,也都彻底弄清了。

我说“经过一夜的努力”,实际上是经过了两夜的努力,因为头一夜我们什么也没弄清楚。我和亨利爵士在他房间里一直坐到将近凌晨三点钟,可是除了楼梯上端的大钟报时的声音以外,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那真是白熬了一夜,结果是我们俩都在椅子里睡着了。所幸的是我们并没有因此气馁,决定再试一试。第二天夜里,我们捻小了灯头坐在那里,无声无息地吸着烟。时间似乎慢得令人难以置信,可是我们靠着猎人在监视着自己设的陷阱,等待猎物会不经意地闯进去时所具有的耐心和兴趣熬了过来。钟敲了一下,又敲了两下,在绝望之中,我们几乎都想半途而废了,就在这时,突然我俩在椅子里猛地坐直起来,已经疲倦的全部感官又重新变得警醒而敏锐了。我们听到了过道里蹑手蹑脚的声音。

我们听着那脚步声偷偷摸摸地走了过去,直到在远处消失为止。然后准男爵轻轻地推开了门,我们开始跟了过去。那人已转入了回廊,走廊里漆黑一片。我们轻轻地走到了另一侧的厢房,刚好能看到他那蓄着黑须的、高高的身影。他猫着腰,踮着脚尖轻轻地走过了过道,走进了上次进去过的那个门口,门口的轮廓在黑暗中被烛光照得显露出来,一道黄光穿过了阴暗的走廊。我们小心翼翼地迈着小步,在以全身重量踩上每条地板以前,都要先试探一下。为了小心起见,我们没有穿鞋,虽然如此,陈旧的地板还是要在脚底下咯吱作响。有时似乎他肯定听到了我们走动的声音,所幸那人相当耳背,而且他正全神贯注地干着自己的事。

最后,我们走到了门口偷偷一望,看到他正弯腰站在窗前,手里拿着蜡烛,他那苍白而急切的面孔紧紧地压在窗玻璃上,和前天夜里我看到的完全一样。

我们事先没有具体的行动计划,可是准男爵这个人总是认为,最直接的办法永远是最自然的办法。他直接走进屋去,白瑞摩随即一跳就离开了窗口,猛地吸了一口气,在我们面前站住了,他面色灰白,浑身发抖。他看看亨利爵士又看看我,在他那苍白的脸上,闪闪发光的漆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白瑞摩。”

“没干什么,爵爷。”强烈的惊恐不安使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了,他手中的蜡烛不断地抖动,人影也跟着晃个不停,“爵爷,我是夜里四处走一走,检查一下窗户是否都上了插销。”

“二楼上的吗?”

“是的,爵爷。所有的窗户。”

“告诉你,白瑞摩,”亨利爵士严厉地说道,“我们已下决心要让你说出实话来,所以,你最好趁早说,免得麻烦。说吧!可不要说谎话!你在那窗前究竟干什么?”

那家伙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们,就像陷入了极端恐惧、痛苦之中,两手扭在一起。

“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害处啊,爵爷,我不过是把蜡烛拿到窗前啊!”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蜡烛拿到窗前呢?”

“不要问我吧,亨利爵士--不要问我了!我跟您说实话吧,爵爷,这不是我个人的秘密,我不能说出来,如果它只是我个人的事而与别人无关的话,我绝不会对您隐瞒。”

我突然灵机一动,从管家抖动着的手里把蜡烛拿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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