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开国公贼：好人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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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听说不算差役，王二毛的热情立刻冷了下去，蔫头耷拉脑地问道。

“第二，年青，要力气大。身板直！”吴大贵上下打量两个少年，笑着回答。“第三，要机灵，听话！这两条你们都符合。如果遇到其他麻烦，回来跟我说说，我去找找熟人，也许能帮得上忙！”

“那我们两个可得好好谢谢您老人家！”程小九拉了把王二毛，再度给吴大贵行礼。

看出王二毛已经心不在焉，吴大贵摇摇头，笑着道：“不用谢了！我不是说过么，这是个福祸难料的差使。咱们馆陶距离贼窝子近，说不定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道：“不过工钱据说还可以。平时一天管两顿饭，一稀一干。月底还有三斗米拿。如果贼人真来攻打馆陶，则每日提供三顿饭，外加一大笔赏钱！”

最后那笔是买命钱！未必有人得到！程小九对此心知肚明。尽管如此，他还是扯了扯重新高兴起来的王二毛，再三向吴大贵道谢。然后施礼告辞，与王二毛两个一道去准备明日应募事宜。

目送着两个少年人的背影在落日下去远，里正吴大贵又叹了口气，转身进了自家院门。将世间一切隔离在厚重的黄梨木门外之后，他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有股火烧火燎痛楚立刻涌入心扉，将他心内的负疚慢慢冲淡。吴大贵蹒跚着走回屋子中，点起三柱香，对着锅台前木刻的灶王像喃喃祈祷：“灶王爷明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出于好心。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烟熏火燎的造王神像危襟正坐，像是听见了，抑或没听见。目光里露出几丝慈悲，几丝怜悯。也许静观世态这么多年，他早已看穿了世间苍生，看穿了隐藏在每个人心里的光明和阴暗。

注释：

[1]文中馆陶、平恩在隋代都隶属于河北，彼此之间隔着大运河。巨鹿泽，双名大陆泽，在襄国郡与赵郡、信都的交界。

[2]力棒，俚语，指苦力工人。如纤夫，挑夫，码头装卸工人等。

[3]后晌，俚语，傍晚。

[4]七尺，此处为汉尺，每尺长23厘米左右。七尺身高相当于一米六二。

[5]斗，此处为隋斗，重量与唐斗近。每斗约为现在的12市斤，半斗为6市斤。

[6]龙绞水，亦作龙挂。即龙卷风。在海面和大漠中经常出现。极其稀少的龙挂能落下鱼来，据科学家们考证，鱼是被龙卷风从一地吸入空中，待风力减弱时掉下来的。

[7]肉好是隋文帝时铸造的五铢钱，以分量足，含铜量高而手欢迎。白钱是隋炀帝时所铸造，因为掺了太多的铅，所以钱面发白，民间不愿意接受。

[8]二十贯，即两万个铜钱。按照隋代购买力，接近现在人民币十万元左右。

[9]椒，即小黑豆。古代人的重要口粮。

[10]牙行，中间商。主要从事接洽生意，买卖人口，介绍帮佣等工作。

[11]集，隋唐两代中原城市中，画分有专门的市集区域。大城里边按交易品的差别分东市，西市。详细可参见古长安复原图。

[12]署，古代工商管理机构。类似现在的工商局兼地税局。

[13]洒扫钱，即市场管理费。

[14]弓手，古代编外协警。帮闲，古代城管。经办，古代税吏的私人助理。白书，税吏私人助理的助理。

[15]曹植《洛神赋》。

[16]急死王羲之，气杀仓颉。王羲之是草圣，以一手狂草为名。仓颉是字圣，创造了华夏文字。如果写字既草且白字连篇，则王、仓二圣也要惭愧了。当时是隋代，后世公认的草圣还没出生。

[17]传说，灶王爷是负责记录人间善恶的神仙。每年向天庭汇报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