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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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请君入瓮

见赵楷久久注视着镇国军先锋部队远去的身影，蔡攸好奇地问道：“殿下似有所得？”

赵楷回过神来，思忖片刻，反问道：“镇国军四个月前都是泥腿子农夫，为何会骤然转变为如此强军？”

蔡攸很想说，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可话到嘴边却说道：“韩逍遥乃非常之人，强将手下无弱兵，不可按常理推断。”

蔡京知道自己儿子的底细，这种似是而非的言辞难以糊弄郓王赵楷。

“殿下以为镇国军强在何处？”

这也是赵楷深深疑惑的地方，他看了蔡京一眼，却看向秦会之，问道：“秦御史以为呢？”

四个人的身份比较微妙，蔡攸是官家的人，赵楷要争夺储君之位，蔡京是首相百官大佬，秦会之刚踏进朝堂。

赵楷这么问，也有考校的意思。

从韩记学堂筹备开始，秦会之便与韩记人员甚至韩逍遥有过交流，作为有心人，他曾对于韩记安保即如今的镇国军也有过一番了解。

刚刚，东京宫中的天使携大宋天子恩旨抵达，加封常胜军统领郭药师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郭药师所属人马御赐番号：常胜军，满编两万五千人。

“即便镇国军死里逃生，郓王尚有数万新军，可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先将镇国军这个瘟神请离京畿之地，送到燕京再派大军围堵，或借郭药师或借女真人将其消耗歼灭，最多不过是点钱而已。

甄五臣不急着回复，却从餐桌上抄起半只肥鸡，不管不顾地啃了起来。

可，他的官职太小了，无论郓王或蔡京，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虽然很不爽韩逍遥霸道嚣张，但两人之间私交并不恶劣，仔细想了想，他突发奇想地问道：“若是连女真也打不过呢？届时被其知晓是朝廷出卖，你猜他会怎么做？”

秦会之微微皱眉，他敏锐地察觉，老奸巨猾的蔡京，不可能无的放矢。

可赵楷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让蔡攸大惑不解，便问道：“殿下以为秦御史所说不妥？”

阅兵仪式结束后，由于要处理中军开拔的后继事宜，韩逍遥与朝廷使团一同享用了一顿“韩式工作餐”，便直接送人回城。

赵楷却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说道：“若是守城，双方兵力相当，镇国军或可坚守。若野战之中无五倍之数，尽管镇国军有两万战马，女真人的铁骑也会将他们踏的粉身碎骨。”

借女真人消灭镇国军，确实可行，但贪婪无比的女真人岂是那么好使唤的？若前门驱狼后门进虎，那便是天大的祸事……

赵楷说道：“不，秦御史对镇国军很了解，但这三点在新军也是如此要求的，可新军远远没有镇国军的杀气，更没有这般……锐利！”

郭药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是五臣办事利落！”

须发白却身躯伟岸的郭药师端坐大堂，身上右衽皮袍的肘部打上了补丁，下人见其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不敢靠近打扰。

这时，他把目光投向了仍然不明所以蔡攸，心中一动，这位可是通天的大佬，而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就你了！

“大哥，与你说的一般模样，那没卵子的货果然没醉，带去的金珠玛瑙和紫貂皮草点验清楚后俱是收下了。

其中，梁师成与王黼勾结，最能影响赵佶，必须设法从中破坏。

宴席过后，天使心满意足醉醺醺地回去安息，燕山府文武官员亦各自散去。

蔡攸大乐，御史台可是宣传舞台，打击政治对手的绝佳武器。

……

秦会之一听就明白了，当即拱手称是，不过为了更明确一点如何“好生做”他，便问道：“朝野事无巨细太过繁杂，下官初入朝堂，这轻重缓急拿捏不准，还望英国公指点迷津。”

当然，他依靠皇城司密谍的情报，已经打探到韩逍遥手上成建制的正兵一万余人，预备役两万余人，预备役中大部为被俘禁军。

“呃……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