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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內阁对司礼监

帐內,

气氛陡然有些紧张,

富察真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又荡漾开来,仿佛没听到那疏离的话语;

“夫人快人快语,那本旗主便开门见山,大汗的意思,重立草原秩序,和各部结盟,共谋长久之盛世!此番西进,夫人已经挡在路上,所以,本贝勒身后,有五万八旗子弟待命,若是夫人不答应,兵祸就在眼前。”

虽然富察真嘴上强硬,说的天乱坠,可他心里,也多是有些忐忑,大汗北地兵败回来以后,就病了一大场,身子亏空,虽说眼下见好了,后面好不好就难说了,尤其是几位旗主,相互看不过眼,几位贝勒年纪尚小,若是大汗出了稍许的事,女真又该何去何从,反正若是呼延含爭坐汗位,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抬眼看向眼前的草原明珠,早已经今非昔比,但此番使命在身,还是刻意加重了“五万八旗子弟”几个字,观察著乌雅玉的反应。

但见对方依旧平静,便话锋一转,充满诱惑:

“夫人,大汗念及夫人部族与我部族血脉相连,不忍兵戈相向,特命本旗主诚邀夫人,重归於好!只要夫人点个头,昔日恩怨一笔勾销,夫人仍是尊贵的固伦公主,您的部族將获封最丰美的草场!大汗甚至允诺,可与夫人共享关外通商之利。届时,汉地的丝绸、茶叶、盐铁,將源源不断流入夫人的牧场,而夫人的牛羊骏马,亦能销往四方。”

“夫人,汉人也说,当家做主,何苦寄人篱下,夫人莫忘,洛云侯,终是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他需夫人为其戍边,明日他强盛无匹时,焉知不会鸟尽弓藏?”

这番说辞,也是学了汉人那些秀才读书人的嘴皮子,都是一番话,换个说法,就能把死人说活,富察真说完,目光灼灼地注视著乌雅玉,期待著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动摇或忧虑,若是乌雅玉还是熟视无睹,女真人这一回西进,真的是难了,那自己部落的前途,或许就在夫人身上。

帐內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眾人的喘息声,两名捧著礼盒的亲兵手有些发酸,额头微微见汗,但面色上,不敢有丝毫变化。

乌雅玉缓缓抬眸,眼底没有富察真预想中的犹疑或恐惧,只有一片澄澈的笑意,意有所指;

“呵呵,富察真旗主,你所谓的血脉相连?指的是黄吉台当初逼迫我父兄战死后,可曾念过一丝血脉?前后都是他嘴上一碰,说的天乱坠,血债尚未清算,谈何『一笔勾销』!再者.”

乌雅玉眼神迴转,盯著富察真,他们二人也算是熟悉之人;

“至於你说的什么『重归於好』、『通商之利』?不过是镜水月,他今日许我重利,明日便能寻隙將我部族吃干抹净,再者,富察真,黄吉台丟了北地水草丰美之地,已经见势危的苗头,月氏人要是再度南下,侯爷假装看不见,那该如何,若是关外和月氏人结盟,女真人可还有活路。”

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重锤敲在富察真心上,脸上的笑容彻底掛不住了,变得有些僵硬难看,他没想到乌雅玉看得如此透彻,这也是富察真忧虑所在,按理说,北地回来以后,应该休养生息,和洛云侯定下该盟约,既能安定部族,又能採买紧缺粮草过冬,谁知道,那群短视之人,想出来“北失西补”之策,蠢笨至极。

“夫人!”

富察真面色僵硬,硬著头皮也想不出其他言语,忽然灵机一动,汉人都说,狡兔三窟,若是还有著一丝情面在里面,自己是不是可以留下一条后路。

“夫人,有些话,自是不必明说,如今女真人各部,商议出来的事,就算有人反对,也算是螳臂当车,话说夫人於此,我富察真还真没有好好奉上贺礼,实乃惭愧,一但侯爷回来,若是侯爷有意,一切都好商量与我,也能全了当时候的情谊,夫人觉得呢。”

乌雅玉面色有些古怪,这些话里的意思,她是听出来蹊蹺,与我有意,而不是与女真人大汗有意,看来,富察真想两边下注了,想到他以往的做事圆滑,还真有可能。

“旗主果真是心思剔透,乌雅玉实乃佩服,若是这一回谈不拢,大汗能按兵不动?”

“这,自然是不可能,呼延含剴窃夫人已久,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成与不成,他都会按耐不住,所以,夫人还需要西撤,袭扰为主,只要夫人五万轻骑在外围,女真人勇士,必然不会尽全力攻城,倒是那些汉八旗包衣奴才,战力斐然,当然,洛云侯回来,暂且两说了。”

富察真没有来时候狡诈,说的都是实话,诚心诚意,多为以后留一条路,乌雅玉心中一动,面带笑容,

“还是富察真贝旗主敢说这些话,既如此,雅玉就不留大人了,此番用兵,早有定测,倒是富察额真,回去后万不得损耗太多兵丁,若有机会,辽南一地,可容不得那么多人。”

指了指南边,似笑非笑。

富察真立刻会意,抱拳行了礼数,就告辞离去,在大帐入口出来以后,上了马,匆匆离去,临回头的时候,寻见帐外的將校,依次入帐,心头一嘆,身后跟著的阿齐格问道;

“阿玛,您为何说这话,万一被其他人知道,”

只怕是祸事临门了。

岂料富察真冷笑一声,

“阿齐格,人活著才有一切,此番大汗大病过后,还不知能撑著几天,上三旗,以正红旗呼延含势力最大,若是他想要爭夺大汗位子,或者推举豪格入了汗位,我和瓜尔佳绝不同意的,那时候,只能兵戎相见,此番西征,必然会惹恼洛云侯,那时候。”

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恰好乌雅玉和咱们也有个香火情,既如此,就要两头押注,可惜,汗帐精锐都在赫连臣手中,一直中立不出,唉。”

阿齐格满眼惊讶,阿玛所言句句在理,倒是风吹两头,怎么站稳才是主要的。

“阿玛,回去后,又当如何?”

“如实匯报,万不能走漏风声。”

“是,阿玛。”

就在富察真回汗帐的时候,平辽城下,惨烈的攻城战,一刻不停歇,汉八旗的兵卒,悍不畏死,攻城甚急。

关外战火纷飞,关內,却歌舞昇平。

京城,

养心殿內,殿內檀香裊裊,却驱不散那份沉甸甸的凝重。

窗外是京师初秋的午后,天高云淡,隱约可闻市井的喧囂,但这巍峨宫室之內,空气仿佛凝固了,关外烽火重启,关內又添了许多动盪,各地匪患猖獗,山头林立,年后运送的流民,也只有沿河的郡县好一些,但西北和西南腹地,依然是老样子。

巨大的鎏金蟠龙烛台尚未点燃,临窗户也未打开,殿內光线略显幽深,更衬得御案后,那位身著明黄常服的帝王面色晦暗不明。

武皇周世宏端坐於宽大的紫檀木御座上,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扶手上敲击,发出几不可闻的“嗒、嗒”声。

面前的御案上,几份奏摺摊开著,最上面一份墨跡犹新,正是內阁重臣决议出来的奏疏,另一份,则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陈辉,之前上的摺子,另有洛云侯临走,留下一份奏疏,亦是如此。

御案之下,气氛更是压抑。

內阁首辅李崇厚鬚髮皆白,肃穆坐在最前头,眉头紧锁,身后是两位同样神色凝重的阁臣,垂手而立。

他们对面的人,则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陈辉,身著蟒袍玉带,面白无须,身后侍立著几位、隨堂太监,个个屏息静气。

爭论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此番前来议事,就是谈论徐长文最后的定罪,內阁和司礼监,各抒己见,互不相容。

“陛下,”

户部尚书顾一臣,再次上前一步,声音有一丝沙哑与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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