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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都坚信，将军一定会平定这乱世，带领我们走向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这一点，没有人后悔，也未曾有任何人怀疑过！”
因为修武虽然城高墙厚，但同样的，首先它的防御兵卒并没有多少，只有两千之数。同时、平原地势也注定了是一只难以移动的铁王八。敌军若想绕开，简直易如反掌。
谁让荥阳有粮食呢。
他是个好将军，却不是个治世能臣。
情报来源至少八分真，两分假。
“不安稳？”
“……真的不再等等了么？末将心里总有些不安稳……”
丝毫不顾及自己暴露了行踪，张须陀直接摇头：
以固守为主，不在强调进攻。
哪怕这是战事，一切需求应当以军卒为先，也依旧如此。
“不去。”
秦琼同样叹了口气。
战事从一开始的一日千里，陆续变成了僵持。
“……”
如果真打了反倒好了，无需半日，援军抵达，全歼敌人。
张须陀满眼不忍，扭头对秦琼问了一句：
“木炭可已备足？”
尽显强盗本色，这段时间弄的张须陀烦不胜烦。
“将军不去修武？”
抢完就走。
可如今这战事都快打了一年了。
把翟让打的节节败退。
张须陀一愣。
没办法……
而为了防止荥阳这里的奸细走漏风声，早在几日前，他就已经开始以换防修整的名义，陆陆续续的调动了一批将领分散个地方，同时时不时的会举行急行军演练。
就听秦琼继续念诵道：
“阳朔封大有。”
可……
陛下的后院……起火了。
“那你说……他们后不后悔？”
而光听这些名字，就已经能想象出来，一名少年从军的军卒，是如何在军中结识同袍战友、到辗转多地，到一场场战事的胜败生死……
可这城外的景象在怎么“人无菜色”，那些被抓了壮丁的家庭里也就只剩下了老弱妇孺。
秦琼点点头：
“已经足数。”
秦琼确实是意外了。
而为了防止阵线拉的过长，被人找到了空子，张须陀还放弃了千辛万苦攻下来的阳武、酸枣等地，只是派人凿塌了城墙后离去。
“……”
从心眼里，把对方当接班人一样的带在身边，为的就是自己老了，打不动了的时候，朝廷不至于连一员能打的大将都没有。
可打仗，也要死人的。
江南怎么回事……他管不着，也没法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那。
张须陀眼里出现了些许的笑意，又问道：
“嗯。走！”
但还是那句话。
虽然不至于像是李臻在翔县时所见那般凄惨……可也差不多了。
张须陀无言。
如同寻常一样，看起来只是防务调派、演练行军的张须陀应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起，荥阳这边同样来了大批大批流民。
一方面是防止后院起火，荥阳可是重中之重，绝对不容有失。所以安抚这些流民乃是重中之重。二是……他确确实实也见不得这些惨状。
一切的一切从军旧事。
而今日，最新的两日前发来的消息，这只军队似乎已经摸到了修武那边。
这种隐患必须要根除才行。
他看着自己愈发倚重的副将……
荥阳城内依旧一片祥和，百姓衣食充足，看起来安宁非凡。
毕竟……荥阳这座粮仓在这摆着，论人吃马嚼，背靠荥阳的他底气十足。
这些人都是与瓦岗短兵相接的战区之中，为了避免战火荼毒而过来逃难之人……
尤其是翟让，逢战必输，节节败退，几乎都被张须陀打散了魂魄。
说话间，二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府邸，上了马。
“……？”
一开始还有具体是哪里人的地名，可陆陆续续的，地名没了，就只剩下了名字。
“……”
张须陀得到了一条消息，翟让的部队分成了三只，有一只奇兵正在从汲郡、卫县一带悄悄行军，似乎是打算趁自己不注意时，奇袭后方。
“将军，全军已经整顿完毕！”
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兵卒数量应该还不少，足有五千之巨，只是不知领头将领是谁。
这消息不是笑嘻嘻传来的，而是从战事开始之前，就一直为张须陀传递情报的一名瓦岗高层传来。
秦琼一愣，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张须陀的意思。
名字已经省略，只剩下了部队番号。
你说他鼠目寸光可以，说他目光短浅也可以。
“呃……”
亦不知为何，雄心壮志再起！
“……唉。”
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
但一味的固守肯定不行，翟让这人……是个阴魂不散的角色。
“……呵~”
实在看不得这凄凉的世道。
有了这个消息，张须陀自然而然的放缓了攻势，收拢了防御。
“……”
要知道，如今可是快重阳了。
可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却放缓了马儿的脚步，望着远方那已经集结完毕，王旗招摇的军阵，语气有些怅然：
“呵~那那些死去儿郎们呢？原本答应带他们平安回家的我却失言了，你说他们可会怨我？”
可想了想后，却摇摇头：
但就怕在最关键的时刻，这把狠毒的匕首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指着前方的军阵继续发问。
可不管真假，张须陀都要去看看。
可俩人一路出城后，却又是另一个光景了。
“军情紧急，这些人已经摸到了修武附近，我必须要去看看……这样，叔宝，约定时日不是今晚么？你一会儿无需随军出发。先去土地庙吧，去土地庙等到了你那友人，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消息。问清楚了，问仔细了，到时候来荥驿与我汇合。“
“……哈哈哈哈哈哈~”
他料定对方不敢打修武。
一开始，张须陀料定对方补给一定会跟不上。
天，已经见了凉意。
狂笑着，他策动了马匹：
“驾！”
既然如此相信，那便跟上吧。
儿郎们。
本将，一定会完成你们的夙愿，带你们迎接一个更好的……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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