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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遍药汁涂抹完毕李臻的全身。
也不知道孙思邈是怎么做到的,药汁就这么来到李臻面前凭空一倒,那些药汁就跟有生命一般落在李臻身上后,就自行开始弥散,最后把躺在床上的道士周身除了鼻孔之外的所有孔洞全都给糊死了。
但这还没完。
倒完了药汁后,孙思邈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狐裘大人,直接问道:
“其他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已经备齐……”
狐裘大人应了一声后,问道:
“你用的……不是医术吧?”
“是祝由术……唉。”
孙思邈一声长叹:
“命也,运也。当初是这小牛鼻子帮贫道总结出来的祝由术,想不到……这第一次用,就用到了他身上。”
“……?”
虽然狐裘大人没说话,但隔着斗笠,孙思邈依旧能感觉出来她的疑惑。
黄土,红石,活鸡活鸭,黄符,祭坛,甚至在祭坛前还有一口棺材。
全部投入到那瓷盆之中后,孙思邈用手吧里面的鸡血混合物全部都搅匀,接着提起了两只血粼粼的手,走到了那一笼鸭子面前。
孙思邈也没管这俩人,在其他人都出去后,他最后在那碗里摸了一把墨汁,在脸上像是胡乱涂抹一般,勾勒出了一种很独特的符号后,一不请神,二不拜仙。
顺着根须开出的深坑,一点点的向下拉拽,蔓延。
只是抓起了法台上的法铃,轻轻摇动了几下。
一直被眼前这场景弄的有些不安,而躲在李淳风身后的崔采薇听到这话后,赶紧就往外走。
接着又是一步踏出,整个人就好像跳舞一般,发出了“吼”的动静。
两只鸡就跟被什么障眼法给迷住了一般,翅膀收拢,就这么匍匐在了法台之上。
他没念慈悲,只是抓起了鸭子在尾巴上开始揪。
天地之炁终于开始出现一种……很古怪的波动。
无视了那青石板,犹如纸糊的一般穿过,深深的扎根进来土壤之中。
可明明天地之炁毫无意动。
看不见,摸不着,可却是真实存在的。
狐裘大人疑惑的声音再起。
这种惊讶和不解,就变成了一种肃穆。
清脆而空灵的法铃声在夜风中回荡。
对称了。
话音落,两只手各自抓着一只开始剧烈扑腾翅膀的公鸡,走到了法台前后,手里掐了个指决,喝道:
接着,他用麻绳把这些鸭尾长羽捆成了一只笔的形状后,走到了法台旁边,提起了那一捆抹布。
而通过这种寄托,薛如龙便感觉到了那些看不见的……它们,正在朝着棺木里面走。
是从左边掉落的。
狐裘大人无声、沉默。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薛如龙想问,但却没问,只是和俩人一起,把麻布给他卷了一层又一层后,直到卷成了个卷,放到了棺材之中。
一步正好踩在了某个位置上。
开始生出几片寥寥无几的枝杈叶子。
一,二,三……
“嘭”的一声响动,棺木闭合,孙思邈拿着仅剩的墨汁,在棺材上面书写了一个大大的篆字。
“……”
然后……
明明夜风轻柔,月凉如水。
冲着祭台后面的半截棺木恭恭敬敬的叩拜一礼,接着,手掐剑指,点在了自己的眉心。
“叮铃铃……”
接着,低声的祷祝之声响起。
粘稠的不像话。
“……”
鸭子叫的尤为凄惨,但依旧抵不过他很快把尾羽全部给揪秃了。
“……”
但命却留了下来,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好看。
可最终,她还是一步一步离开了。
当然也没注意到,随着那舞蹈,那上好的一口木棺“埋葬”道士脚的方向,竟然生出了一条又一条仿佛有生命的根须。
法铃再次响起。
里面各个都是鸡冠火红的老公鸡。
接着,薛如龙就感觉到这院子里的天地之炁开始朝着棺木聚集。
根须在风中摇曳、探寻。
得到了孙思邈的点头后,直接扣上了棺木的盖子。
这声音顿时吵醒了薛如龙他们。
“钥匙?”
听的几人一愣。
“巫族部落上古时常年与妖族征战,巫族人身体强悍,一般情况下不会身死,但若重伤不及时救治,还是会死的。医家如今传承的祝由术便是巫族巫祝神术衍变而来,这龙树神窨便是祝由术里一种巫族人用来治疗……或者说延缓伤势的巫祝之术。
哪怕不能理解,但却了解这一切是何等的神圣与庄严。
这是要把李守初下葬吗……
但他却并未吭声,而是端着药碗直接走了出去。
“劳烦将军将他抬出来吧。”
连墨迹都浸入了木料之中,浑然一体,仿佛它天生就是这般模样。
就像是孩童玩闹一般,他发出了一声呓语。
接着,道士站到了法台上:
“女子回避。”
听到他的解释,狐裘大人知道,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任何人是如同那有教无类的圣人一般,济世救人,那么眼前的道人一定便是其中之一。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口棺材一直向下被无形的力量拖拽,拽下去了半个棺材的位置后,才停了下来。
滑稽的舞蹈,就这么变成了摄人心魄的一种古怪的力量,甚至隐隐约约间,每一次那些动物的叫声出现时,几个人都感觉到自己身边聚集了一些东西。
“定!”
甚至,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那棺椁之上的符号竟然在一点点蔓延。
每一步,他似乎都在刻意模仿着某种动物的声音,有的尖锐,有的低沉,有的凄厉,有的悠扬……
它们来,它们在。
然后……
出去后,便看到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孙思邈看向了旁边一言不发的薛如龙:
要不要合上棺木?
他用眼神问询着孙思邈。
两只鸡很快就失去了生命,但这还没完。
最后,是一把用来驱虫蛇的雄黄粉。
“如何知道他苏醒?这种状态要封闭多久?”
这些东西,让这个寂静的夜晚后院凭空多了一种……阴冷诡异的色采。
直到那些存在全都消失之后,孙思邈的步伐终于慢了下来。
这下好了。
孙思邈应了一声,接过了崔采薇递来的茶水灌了一大口后解释道:
而被孙思邈的动作所吸引的几个人一开始还有些觉得惊讶,不解。
……
他点点头,手掐三清道指,念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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