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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653.江边之仇
出城两里。
长江近在咫尺。
李臻看着那一小片只停了些寻常渔船小舟，甚至连码头都算不上，最多算是几座沿水而建的屋舎之地，疑惑的对正在看着窗外风景的女子问道：
“大人，来这边……可是有什么事要做？”
“有。”
女子应了一声：
“此地名为排筏亭，一些在江都城外村落之人捕鱼卖鱼之地，都在这里。江都城内虽然买鱼的人多，可这鱼税苛刻，卖鱼要钱，船只停靠亦要钱。逐渐的，这种排筏亭就在这江都附近出现了。隔一段路途便会有一座。一个渔民今日若捕的鱼大而好，那便去城里卖。可若捕的鱼小而杂，那多半便会来这些地方。
并且，这里的饭食也比江都城内要便宜一些，现在是不到时辰，在过一会儿，那些晚归的渔船可能会把这一片地方都占满……我记得你曾经对那阎家二兄弟弄了首诗文，对吧？江枫渔火对愁眠？呵……一会儿夕阳西下时，这景色，便如同你那诗文一般了。”
“呃……”
听到狐裘大人的解释，李臻愣了愣后，才问道：
“那咱们今天来这边……”
“不是想吃小鱼、杂鱼么？带你来吃。”
然后就是翻海会的这几个人。
倒出来时，他才发现……
“谁知道呢。看起来他们也没动弹的意思，便随他们吧。今日我心情不错，可以当看不到。如果……这些人不是为了咱们来的话。”
不过这会儿还不叫武昌。
还有的人则在官路两侧停止不动。
虽然没看到田雨那小姑娘，但挂在腰间皮袋里的分水刺，和那头戴绑带的打扮已经把身份表达的很清楚了。
“……”
只不过，话不是对他的回应。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嫌命长？
“嗯，那就劳烦啦……大人，咱们坐那边吧，刚好能看到江景呢，如何？”
要知道，他和狐裘大人可是刚坐到这。
一声叹息。
李臻话音未落，天空之中“嗖”的一声急促鸣响。
因为这鱼和平常的鱼其实吃着也没多大区别。
但转眼间就无所谓了。
只不过……
而这些人的来意就很简单了。
“不敢不敢~”
虽然气息消泯、隐藏的很好。
回应了。
李臻转过了头。
所以狐裘大人不知道。
“呃……”
开玩笑……这蒙面人一看就不好惹。
有人击发了一只响箭。
而说话的功夫，陆陆续续的，江上已经能看到有些渔船回游的影子了。
“大人在想什么？”
李臻算了算……
如今金枪军、翻海会、明月仙宗都来了，无情谷是用刀的，而那几个剑客要么是葬剑冢的人，要么是血杀楼的人……
李老道一丈下去，这桌子的两条腿就卡到了石子之中，瞬间平整了。
可就在这时……
“嗯，怎么个吃法？”
多简单……
再旁边是几名负手而立身型飘然若仙的清丽女子。
那滋味……
听着她那似乎一下子卸掉了所有防备的话语。
走过去后，便是停靠着几艘渔船的长江了。
但你们就这么点人，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人了。
李臻愣了愣后，端起了酒杯：
李臻的食欲这才算被勾起来了些，嘴里哼着：
苍蝇馆子？
李臻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李建成。
在半空中炸开了。
“……”
刚夹了一筷子肉的李臻动作一顿。
“呃……有……有的。”
李臻一怔。
长针掉落在了桌子上。
但或许是心情轻松吧，道人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点点头：
“嗯，长江之鱼，倒是不错。”
“能煮……能烤……还……还能撕着吃。”
“正……正是……都是今年新晒的……”
听到李臻的话，老汉赶紧摇头。
那金枪军的铠甲制式并不是那日金枪军门下的虎贲卫林海鹰那般，是虎头的造型。而是一种如同龙鳞一般的样子。
“……但大人对李……二公子很好，对吧。”
“在想家。”
“唉……”
御天宗、葬剑冢、金枪翻海明月照、刀锋无情冷血寒。
里面都是一些小杂鱼，用水加上厚酱豆煮了。
而看到他们眼神的刹那，李臻就知道这群人是干嘛来的了……
所以，在李臻眼里哪怕藏的再好，也跟一个个大电灯泡一样。
那几个身披斗篷，手持金枪之人中的一位，直接撕扯掉了身上的斗篷。
“嗯。”
又因金光之理，附着于分水刺上的炁自行消散。
而李臻则用筷子一点点的把这条咸鱼都破开，方便二人夹取后，才送了一瓣肉到嘴里。
“去鳞去内脏，先以热油下锅煎之，放葱姜香料，这浊酒少许去腥。然后再加水炖煮，水开舀一勺厚酱，在熬煮只骨酥肉烂出锅……出锅前，在烹点锅边醋，或者洒些霜，那才叫真正的美味。”
很快，李臻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一碟子晒的干干巴巴的咸鱼，咸鱼盘子里还有些笋干，以及一坛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酒水。
而最旁边的，则是一群抱剑而立，摆着……和《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一个造型的几个剑客。
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李臻心说您老人家心可够大的。
江中吹来了微风。
“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
想了想，他到底没放开这口肉，自顾自的往嘴边送。
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听到这话，女子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江边有很多流水冲刷的鹅卵石子，而桌子的坡度也是斜的。
说到这，李臻的眼神稍微认真了些：
“贫道建议，只是建议啊，建议大人对其还是尽可能约束一下。毕竟，这世道不是说所有人遇到三公子这种……这种……天真烂漫的性子后，不管他说出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或者是冒犯了谁，都能得到原谅的。所以……大人还需要多多注意一些才是。”
“呃……”
有胆子大点的，则坐在了那边的酒肆里。
而就在这时，马车也到达了这所谓的排筏亭这几座屋舎旁边。
掺水？
李臻肩膀一晃，消失了。
女子和他碰了一杯，饮了一口后，也不说这酒水好与不好，自顾自的夹了一条笋干，送入了斗笠之下的口中。
“因为吃饱喝足了……就不想家了。”
吹动了轻纱。
端了一盆过来，还附赠了两块用来泡汤吃的干饼后，赶紧退下了。
“……”
可他们却学不会笑嘻嘻那种与天地环境融为一体的本事。
“你不是一直想尝尝这些鱼的滋味么，那便吃好，喝好。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了在说。”
盯着李臻与狐裘大人的双眼里，满是一股怒火与冷意。
“那是什么？”
“嗯。”
不过，这股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接着，她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的说道：
“我和老大从小时，脾气就不对付。”
“为何？”
而那张脸上，是被仇恨、怒火、恶毒、以及一份迫不及待的快意所充斥的扭曲神色：
“李禾！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坐着，不说些什么吗！”
她一应声，李臻就站了起来，一团金光在老汉那愈发胆怯的目光中，托着桌子和椅子，一路来到了巷道之后的江边。
左右看了看，找了一间矮个子里拔将军的由一户老汉老妇所经营的茶肆，一步一步走进去后，在老汉那惶恐的目光中，直接坐在了一张面前算是干净的桌子前。
“嗯，那来一盘，酒的话……来壶好酒，不过先说好，莫要掺水~”
“我不喜欢他那待人待事都是一副假客气的模样。虽然他是长子，照理而言将来会继承家业。但我就是不喜欢，尤其是看到他哪怕在我面前，在二郎面前，都要端着一副大哥的架子时……因为这些，我们小时候没少发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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