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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652.真正的可怕
当脚步声响起时,李臻才睁开了眼睛。
接着就看到了一双白鞋足尖,以及那轻纱之中若隐若现的眼眸。
“走了。”
女子说道。
“是。”
李臻点点头,起身后,看了一眼那湖泊之中侧身坐在亭子里的帝王,以及那如同普通仆役一般站在一旁的内侍,这才跟着狐裘大人一同走出了这处水榭。
一路上二人并不言语,一直走到了那三个宽阔的广场上之后,狐裘大人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无事了?”
“嗯。”
你个坏女人到底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
可是……
“是。”
你咋那么不知好歹呢。
明明不会和光同尘……
但更多的是一种震撼。
生物学、心理学、阴谋、阳谋……
最恐怖的是……
他眯着眼睛给出了回应。
原来……在狐裘大人这里,杀掉……或者摧毁一个人,不单纯的只有计谋,或者是什么阴损狠毒的算计。
她也没给李臻说话的机会。
妈耶。
而上车之后,她摘掉了斗笠。
“嗯。”
接着又转眼恢复了正常。
“道士,这牵魂丝,就像是这些草一样,想要儿开的足够鲜艳,那么就需要肥沃的土地。”
“洛神盗丹那一晚,是我,把她送进宫的。”
这广场上空无一人的,老在这待着也不像话不是?
“……黄喜子自己就是那块土地?”
这也是女子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这种表情。
“贫道信也好,不信也罢,总归,是来江南了。他既然说贫道是唯一一个能救大人之人,那纵然有天大的难处,既然决定来了,也要走过一遭才是。而眼下,它既然给了贫道这一丝希望,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也可以不用抽刀子就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而女子在听到了他的话后……因为隔着斗笠,李臻也看不清眼神。
狐裘大人这也忒损了……
李臻一躬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混不吝的无赖:
“好就行……大人,这会儿人多眼杂的,咱还是赶紧走吧,行不?”
招招往人家要害上招呼?
素质这么差?
而仿佛看出来了李臻心里的想法,她一声轻笑:
“呵……所以说,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是毫无弱点的,不是么?”
“……”
说话间,俩人也走到了宫门门禁范围。
“它告诉我,它能帮大人续命。”
又走了几步……
照耀在道士的侧脸上。
“为何?”
“袁天罡的卦就摆在这。”
可却深以为然。
李臻总觉得这东西很像一个玩意……
“……”
李臻开始赶车,同时低声问道:
“……”
“洛神的那副《白莲晨朝忏仪》图里的草丝,是普通《白莲晨朝忏仪》图的百倍。”
“唉……”
这下,李臻终于给出了回应。
“因为黄喜子心有所求?”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会。”
李臻嘴角有些抽搐。
李臻一愣,愈发纳闷:
也不知为何,在李臻面前,她是越来越不喜欢戴这东西了。
李臻想了想,问道:
“那他求的是什么呢?”
“这……”
不自觉的,一声长叹。
李臻有些无语。
“……”
“除了你刚才挑战那位,还会有谁?”
忍不住问道:
“会上瘾,对吧?最后连命都没了?”
狐裘大人便不在说话,径直出宫后,王世充的战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臻没说话。
李臻应了一声:
“小伤,不碍事。”
而《白莲晨朝忏仪》图以此草丝制作,秘法炼成之后,搭配……怎么说呢,妖族一些我无法理解的手段,便可达到那日你所见,把宇文化及都给逼迫到狼狈躲闪的神女一样,凝聚……或者抽取人的某种东西,为洛神所用。”
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那大人不也和它们合作了么?”
再走几步。
“一根,便足以让普通人不可自拔。妖莲教如今能发展到今天这种规模,牵魂丝功不可没。那如果是一整张《白莲晨朝忏仪》都是由牵魂丝所制呢?它的幻境会比起那一根让人陷入到幻境之中的牵魂丝强上十倍、百倍。但同样,它需要的养分,也就是神念消耗亦是巨大的。那张图,恐怕寻常自在境修炼者接触一刻,便会神念枯萎,接触十日,恐怕便会血气萎靡,接触一月,恐怕便已经成了痴傻之人。”
“和二师比起来,贫道最多是一条趴在浅水河边的蛤蟆。”
“……所以?”
看着近在咫尺的江都城门。
“……他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缓慢前行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
女子有些不解。
而离开了护城河的范围,她带着李臻一边往马车上面走,一边继续说道:
“这种草丝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可以使人如坠幻境,通过这种慢性毒药,满足使用者身心之欲。比如你,你这道人喜欢给别人说故事,那么可能接触到这种草丝后,你就会看到全天下之人都在狂热的聆听你的故事。但这种毒素持续的时间很短暂,通常最多会让你失神片刻……或者说让当年那个压抑的年代里,那些为人族苦苦探求情报的隐门探子们,能在那个环境中得到些许的放松。”
因为发音都一样,李臻自然不知道狐裘大人说的她是什么它。但他却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
“……为何不早说?沐浴那日为何不说?”
显然是走了。
“大人故意的?”
李臻沉默,不语。
“所以,事情做都做了,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咱能向前看不?”
女子眯起了眼睛:
“悟道之人,心志坚定,若想从心智上做文章,难如登天。因为他们践行的是他们在踏入这一步时,向天地许下的道理……或者说“承诺”。想影响这些道理是不可能的。“
你明明拔不出来,可却总想撩拨一番,隔着靴子,挠一挠它的痒处。便是如此。所以,我笃定他哪怕知道了,也会忍不住。因为,他这辈子很苦,从来没尝过什么是甜。而现在,在品尝过一口后……他也好,天下间的任何人也罢,只要是人,便绝对抵挡不住。”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
“……”
又走了几步。
所以,这是俩人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
人啊……就是这样,以前没有发迹之时,许多东西都能忍。可随着时间过的越长,年龄越大,有些得不到的东西,反而会成为卡在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刺。
带着和自己错了半个身位的道士继续前行,她扭头,一边走,一边看着道人声音平静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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