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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上方玉虚明皇天尊，下方真皇洞神天尊……”
而他们一身说是武功也好，说是杀人术也罢的技巧，追求的至高至强，说是追求武学境界，可无论怎么样的华丽辞藻，都掩盖不住一个事实。
既然决定了斩草，那就必须要除根！
除恶务尽！
不管是大侠、杀手、浪客、还是伤心之人。
两道声音达到了统一的慈悲。
福生，无量天尊。
杀戮。
可比那幽蓝更刺眼的，却是金光。
请仙君下凡，接引苦主，往渡奈何，途径忘川，饮汤忘忧，往生极乐。
数月以来，一日一场从不间断，从几百人，到千人，再从千人到万人。
杀戮。
金光到。
有人在防御，便要有人进攻。
在那早就不见了木板，取而代之的是由木板堆砌的高台之上站定。
收割人命。
他平静的看着那群蜂拥而来的军卒，耐心等待着。
可道人的诵经声依旧没有断过。
李臻不会容忍这种执拗倔强的野心家活着走出这座桑泉城！
否则，待到他舔舐完了伤口，接下来，河东一定会迎来更加绝望的打击！
保小保大？
而就在这时，似乎孙华终于明白了……这样是杀不死眼前这个邪门的道人的。
二人一愣。
摇头。
马蹄声声。
任凭他们飞出了一轮火箭。
杀戮，开始了。
“唉……”
可只有守静自己知道。
踩踏着同伴的尸体，他们掷出了手里的黑色坛子。
说不走，就不走。
……
“……守静先生？”
手掐道指，在那无声绽放的杀戮之中，代表着道人最后慈悲的诵经之声响彻回荡：
可这还没完。
那黑色的油脂迅速的取代了鲜血，弥漫到了道人脚下。
城内，城外。
地面，无论是飞刀，还是长剑。
一动未动。
那想来，也该明白一个道理。
千钧一发之际，那一直在天空之中翱翔的金雕俯冲而下，抓住了道人的肩膀，一飞冲天。
这六骑便是各自为战，手中兵刃翻江倒海，一进一出，白驹过隙时，你只能感受到那自伤口处的一丝疼痛，接着便是无尽的寒冷。
杀戮，继续！
后方，那曾让夜孩止啼、阵斩蹋顿，大破乌桓、合肥之战，威震江东、白狼山一战奠定武名的汉子持着那把黄龙钩镰刀策应其位。
道人就这么站在巷子里。
看着那些追赶而来的显锋军，护法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
“道长要做什么！快！守静先生！把道长救出来！”
对死人的慈悲。
一道刀光过去，就算能用手里的兵刃抵挡，也会被冲击力撞到同伴身上，然后被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刀光夹带的冲击力撞碎五脏六腑，倒地而亡。
只是虔诚念诵，经文之声响彻洞穴之中：
“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统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荡荡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诸魔精……”
一个儒生，此时此刻竟然在念那为亡魂超度的《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可守静却不解释。
可杀戮场内，道人的神色却无比平静。
当第一位手持青龙偃月刀，铸就武圣之名的骑士出现时，这场杀戮，宣告着进入到了另一个阶段。
……
“《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那天空之中哒哒的马蹄声不是什么美丽的错误。
两侧的墙也塌了，被赶来的显锋军推倒了院墙，无数手持兵刃神色平静之人仿佛感觉不到恐惧为何物，哪怕徒劳，也试图用人海战术，填补进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他对报仇执念如此之深。
一股股类似沥青或是汽油的味道响起。
经文声一断。
当桑泉城在黑暗中被金光铺满，熠熠生辉之时，杜如晦一声尖锐的吼叫，让守静不要念了，赶快去救人！
杀人者，人恒杀之！
河东之局，是无数人夜以继日的辛苦而造就。
“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北方玄上玉辰天尊。”
这些雾气杀人如麻，那些人影叠尸垒土。
身边还有那太极宗师护卫其中，防止任何宵小偷袭的可能性。
他语气无比平静。
三骑一马当先，居高临下，踏空而来。
可却没有逃亡。
“哒哒哒哒哒……”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队显锋军赶了过来。
“我说了，孙华已经被包围了。”
最是博学的杜如晦脸色有些不自然：
平静到让人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也没有什么怜悯。
“空中何灼灼，名曰泥丸仙。紫云覆黄老，是名三宝君。还将上天气，以制九天魂。救苦诸妙神，善见救苦时。天上混无分，天气归一身。皆成自然人，自然有别体。”
“……”
“李守初，不会让他们走。今夜，孙华，以及这些显锋军，将会死在这。“
“……”
“……”
看着两张忽然变得惨白与荒唐的脸，他语气坚定：
“一个不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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