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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621.杀戮之夜，一个不留！
“杀！”
数千人的咆哮声扰动了夜空，不仅扰动了桑泉城中那些人那有些胆怯的心灵，更是惊动了外面的杜如晦与李世民。
李世民没有走。
唐俭和裴律师只要去了北解，那么一定就能得到救治。
而现在……
就算他在怎么不喜欢那个道人，却有一个无可避免的事实摆在面前。
他，把唐俭、裴律师、杜如晦救了出来。
而自己深陷重围。
虽然不知为何，那位守静先生疯言疯语的说什么孙华被那李守初给包围了……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临阵脱逃，弃盟友而去。
所以，他没有走。
等待着这一夜的结束。
他选择了跟随那段经文声，低声唱喏：
“太乙救苦天尊。”
身侧，有一手持丈八蛇矛的黑钢髯汉子开怀大笑，无声却震耳欲聋。
之后，便是那一枪一棍，两翼齐飞，拱卫其中一手持大枪，曾经洒遍满江红血，踏破贺兰山缺，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武穆之锋。
道人回到了那广场。
无言、无语。
守初眉眼低垂。
无穷无尽的金光在地面上延伸，铺展，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把一座城池彻底笼罩其中！
我不走，你们一个都不许逃！
……
前方、后方，手持长剑短刃双拳单掌迎敌的雾气之影根本不知疲惫为何物，而那游走于人群之中，马上兵刃挥舞，便是一颗又一颗人头落地，一具又一具尸体血流成河的骑兵们在肆意的向世人展露为何他们能铸就无上勇武之名。
既然你把一切视作理所应当……
从天空望去，不知何时，这垮塌的巷子之中，除了道人站立之处还算能落脚外，以他为中心像四周外扩，早已经尸横遍野，再无落脚之处。
割草。
或许是在那书本的记载中独孤求败。
瓦解幽蓝，带来绝望的金光自道人的脚下铺天盖地的蔓延而出。
几个月里，一个时辰只能施展一次和光同尘，所以不得不每一次都突破自己的神念极限，扩张，扩张，再扩张，直到能达到一次耕耘，便可出现数亩，乃至以顷而论的青绿麦苗。
无止境的杀戮。
活人，是不需要的。
李世民想要询问，但守静却摇摇头，忽然手上掐出了指决。
看着那无比熟悉的战场，战意沸腾。
瞬间，天地之炁回归。
六骑，便是千军万马，夹杂着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的热血与遗憾，壮志与筹谋，自天空而来，落于脚下之地。
无论是双拳，还是单掌。
于是……
忽然，他听到了经文声。
那就是……他们的手里，都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
“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万福天尊。
二人不知为何他要念诵这经文。
却根本未曾想过所谓的“谁先招惹谁”或者干嘛的。
需要割的时候，那便来收成了。
人命，便是草芥。
可守静却叹了口气：
或许，只是寒光乍现。
救妈救妻？
当听到了那桑泉城中冲天的喊声时，二人心头同时一紧。
而是引导他们归于亡魂的不归路。
没有什么仁慈。
而比起那十几道防御在道人身前的人影不同。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仁慈。
重归大地。
都是如此。
于是，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声：
“四御镇疆，解！”
没的商量！
鲜血，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道人的脚面。
神念到。
毫无意义的问题。
诵念仙名，声传九天。
又或者……他们只是视命如草芥的杀手。
道人汹涌澎湃的神念在刹那间，已经直抵这四四方方的桑泉城墙尽头。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陡然从李世民与杜如晦心头升起：
不在乎死了多少，更不在乎自己亲手杀死了多少。
无穷无尽的金光。
这，是一场屠杀。
那就是……
纯粹而极致的杀戮。
还有什么，比那龙吟声声的冷艳锯，更适合斩尽仇寇的呢？
满眼慈悲的儒生睁眼。
而守静索性也就随他了。
他骑赤兔，拖刀而出。
冲天的火光燃起刹那……
那就是铸就他们累累英名的东西，从一开始的出发极点，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
甚至，这些没了幽蓝之光的兵卒连塔大的刀芒都无法抵挡。
但所有人都有一个相同点。
或许，这些雾气只是江湖浪客。
“本在空洞中，空洞迹非迹，遍体皆虚空。第一委炁立，第二顺炁生，第三成万法，第四生光明，天上三十六，地下三十六，太玄无边际，妙哉大洞经。皈命太上尊，能消一切罪。”
守静庄严肃穆。
在那于栝的流民之中声名鹊起的守静先生，此时此刻的功劳全部于此一役展现。
那阵阵幽蓝的光芒带着冲天的杀意陡然而起！
面对孙华这种执拗之人，他没有了任何选择。
道人平静的念诵着往生经文，可超度之声中也仅仅只剩下了慈悲。
抵挡住了一切敢于进犯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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