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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什么都没说。
“杜兄无需旁敲侧击使我二人开口。我于家存世，唯靠气节二字。既答应于人，便不会毁诺。我知晓杜兄想问什么，只能告知于你，我兄弟二人奉命阻拦你，却不可痛下杀手。-散天落星箭没那么弱，只是我兄弟二人不得强攻而已。言已至此，请杜兄莫要在问了。如今落于你手，如何处置，我兄弟二人绝无怨言。”
于保宁又训斥了一句，于志宁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了，看着杜如晦的双眸里出现了一抹警惕之色。
这一条规则便依旧是铁则。
李臻点点头，看着那光罩穹顶不停朝着两边扩散的雨水。
可是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好歹不会被雨淋着。
这俩人没事来找老杜麻烦做什么？
他正想着，杜如晦同样直接问道：
“……”
这样的话，这个坏了规矩的世家就会被排挤出圈子。
“……什么？”
但杜如晦却听出来了什么，声音里不见喜怒：
“助纣为虐？此言怎讲？”
而那年轻人也同样闭紧了嘴巴。
而什么人会遵循这样的规则？
李臻没吭声，反倒眯起了眼睛，看起来似是在打瞌睡。
朝代更迭、新老交替之时，流血事情也常有发生。
年轻人同样点头：
“于志宁。”
说是举步维艰也不过分。
李臻摆摆手，声音自半空中响起：
虽然他们更想烤烤火……但显然是不现实的。
这雨，已经大半天了。
听到杜如晦的话后，两人瞬间睁开了眼睛。
果不其然，见道长没动静后，老杜想了想，手里的绳子忽然松了一些。
杜如晦则继续守着粮车上的两个“犯人”。
于宣道？
为了保杨广的哥哥杨勇而劳死于案牍之上的那个于宣道？
“各位，跟随金光下官道，咱们休息了。”
“……”
“那就行。”
杜如晦回过神来，点点头：
“那伱这要不要紧？”
“这通往虞乡的路，泥泞的厉害。”
“于保宁。”
“志宁！”
很简单。
元名公？
李臻脑子里瞬间应着这个称呼，出现了一个名字。
“二位既然醒了，也就不要装了，起来聊聊如何？”
有了这金光照明，好歹没错过通往虞乡的官路。
看着不停活动肩膀的于志宁，老杜来了一句：
“志宁贤弟似乎对在下的意见很大？”
杜如晦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就在李臻旁边。
瞬间，他的脸上阴云密布。
那么问题来了。
再也不可能了。
“志宁！”
世家不敢开这个头，因为一旦开了头了，就会在别的世家眼里变成“失信”之人。
显然，这些人的精神头也快到极限了。
因为老杜是世家。
而杜如晦则与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后，直接说道：
“杜陵杜氏，杜如晦。”
可眼下虽然各地烽烟欲起，但至少没有乱到极致。
“……”
也只有世家。
俩人下意识的活动胳膊，却发现……也只能活动了胳膊，想要松绑是不可能的。
“……”
于宣道，杨勇的心腹之一。
虽然不言，但心底上肯定是轻松了一些。
然后兄弟俩又闭嘴了。
队伍里传来了大喘气的声音。
听到这话，于保宁平静摇头：
而走了一段时间，李臻搂着已经睡熟了的小徒弟，对从袭击之后就沉默了许多的杜如晦说道：
而杜如晦则走到了马车旁边，从车上取下来了包袱垫在头上，躺了下来。
当听到马车后面的运粮车处再次传来了那两匹普通马匹的嘶鸣时，李臻知道，今天的路只能这样了。
老杜这话其实说的挺客气挺讲道理了。
“没事。”
“二位无需对在下警惕心如此之强。实不相瞒，若不是在下认出来了二位手上的功夫是文公的散天落星箭术，恐怕二位的尸骨已经与那些军士一同埋葬在了路边。文公英明一世，就算二位冒犯于在下，在下看在于公之面上也不会痛下杀手的。所谓名臣不侍二主，在下敬佩二位，虽敌我分明但却不妨以礼相待。毕竟，这散天落星箭未有伤到我。”
铁则之下，发布袭击命令之人还要保全杜如晦的性命。
除了世家，还会有谁？
也就是明白这一点，老杜的脸色才会如此难堪。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藏在背后的世家……是谁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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