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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515.不老之师（二合一）
那夜从县衙回来，李臻就再也没有出门。
踏踏实实的守着玄奘，一直守了两天。
这期间，他没去管那女刺客，也没打听于栝城里发生了什么，每日除了吃饭，就是打坐，耐心等着玄奘苏醒。
而就在他们来到了于栝的第四天上午，玄奘还没醒，一身烟火气的孙思邈却手里拿着个瓶子走了进来。
“老孙。”
“……”
听到这个称呼，三天三夜没合眼的孙思邈胡子抖了抖……
他有点心累。
所以懒得回应这“逆子”，直接把瓶子跟抛球一样，往李臻脸上一丢，接着就要往另一个屋子里进。
“发生了什么！”
把他拉到了石桌前，又端茶又倒水的：
“你先喝口水，这都中午了，一会吃饱了在去睡。放心，有我在，保准让你和和尚一起睡的舒舒服服的，我给你俩看门！”
“……一模一样是指？”
而术法什么的……压根就是封建迷信。
这俩人只需要在炼丹师疲惫需要休息时，按照交代帮助稳定火候，或者按时投放药材就可以了。
“可……可夕岁的时候……可是皇上与人仙在场。”
可马上又开始疑惑……
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凝重的孙思邈微微点头：
因为二人之间的交流，就像是朋友一样。
“你……指的是……？”
看着李臻那一副了然的模样，孙思邈端着茶杯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谈不上孤僻，但至少偶尔也会感觉到孤独，渴望与人以心换心的交流。
孙思邈自问自己前半辈子其实是没什么朋友的，自幼苦读，别的小伙伴在玩的时候，他在读书。而别的小伙伴们开始读书时，他又染了病。
“诶~~~~~”
李臻一怔，接着一股本能让他的表情迅速变成了嫌弃：
见他反应这么大，李臻也迷糊了。
而看着老孙头那样，他应该也不信。
“……啊？”
虽然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俩人就开始对不上频道了，李臻赶紧摆手：
“……”
孙思邈的眼睛一下子就变的认真了起来：
可听到了这一声抽气，孙思邈却摆摆手：
孙思邈也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下子，道士脸上全是荒唐，指着自己的脸：
而只要不成仙，就还是人类的范畴。
“行了，来，你坐这。”
“正是。”
还未到午时，可太阳已经升的老高。
“我哪知道。”
“……”
不是不想了解，而是压根没有渠道去了解。
把自己与李淳风以及中年道人遭遇的场景和老孙说了后，当从老孙头嘴里听到了那中年道人的身份时，李臻懵了。
“……”
“呸！”
“你知不知道当代天师是谁。”
“嗯，或者说……准确而言，我第一次见国师，是在进入老君观的三个月小比中。老君观新入门的弟子，会在入门三个月后，进行一次小比，展露自己的天分。而天赋高者，被其他丹师选中，成为童子，熟练火势、辨别药材……天赋低的，直接退出。”
但有件事是做不得假的。
“那就是国师。”
果然是药王爷啊。
“……不对啊！我见过国师，国师是个很年轻很年轻的道士，我在夕岁上亲眼见过，祭天的时候也见过。国师……不长这样啊！”
一品最高。
通常是炼丹师自己来挑选，挑选一些趁手的，机灵的，关系好的，或者是有意提携的后辈来辅助。
“呃……”
虽然已经回答了两次，可孙思邈还是不厌其烦，认认真真的点点头：
“没错，你。国师亲口对我说，这次，他是来看你的。”
一听这话，李臻也是知道心疼人的，一把攥住了孙思邈的胳膊：
“别啊，和尚还没醒呢。”
“……？”
“天师是干嘛用的？”
炼丹，是一门很枯燥的活。
甚至透过院墙，让整片街道都有股无比祥和的意味。
“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在十年前，我见到的国师，便一直是中年道人的形象。而不是什么年轻道士……”
“没错，你。”
但他今天既然主动把这个事情聊起来了，为的肯定不是把心中的猜想告诉李臻，而是另外一件事：
撇嘴，带着浓浓的无语：
“你当国师是什么？蚯蚓吗？能一分为二？老孙啊，你是医生，你得实事求是才行。咋能胡说呢~“
“诶诶诶~”
别的不说，就连二师父也要上厕所……你就想吧。
接着在布袋里一抹，摸出来了那已经变成了一条凡铁的十二金人残片：
“倒吸一口凉气啊，代表我对老孙你的实力感到震惊。”
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崔家的人一会儿便要来送饭。他之所以不让孙思邈睡觉，也是因为对方的精神头确确实实有些不济。这时候还真不如吃了饭在去睡个饱。
荒唐吗？
这是必然的。
所以，人是会衰老的。
在李臻那逐渐有些荒唐的眼神下，孙思邈摇头：
照耀在小院的绿树之上，映衬出了一片摇曳的光影。
“不是天师为何要传你雷法？还是阳雷！？”
“呃……”
这次，李臻是真正上的倒吸一口凉气了。
大半年，跨越4个品阶？
好家伙。
而他们收获的则是一些上手的经验。
“……啊？”
可偏偏，你没学，甚至错过了……我不可妄言国师是否慈悲，但你也要明白，门户有别。你是玄均观的高徒，却和国师有着同样的能力。这其中的计较……你还要仔细思量一番，才是。”
看着迷糊的李臻，孙思邈终于露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头说道：
幽默而风趣。
孙思邈摇头：
“少装傻！你……碰见没碰见一个……道士？”
果然……
李臻的眼底也出现了一抹不解：
“国师如果真的是个中年道士，怎么敢在帝王面前还带着伪装呢？……比起老君观，在帝王面前失仪可是大罪。”
李臻是真无语了。
“呵呵~贫道这一身本事，半数都是由国师亲自交的。若论起来，我得喊国师一声师父才对。你觉着我会认错？”
从偏屋之中传来的浩荡佛意，一点点的蔓延到了院子之中。
毕竟不是仙人，这些凡事是少不了的。
“你……你是说……他是国师！？”
见他满脸的不信，孙思邈也知道，这个在自己心里许多年的猜想得不到什么论证。
“？”
“国师？我？”
而前世的李臻对于佛、道、儒这些显学也都做过了解。
说着，他拿起了那块金人残片：
“而我所料不差的话，很可能，他已经知道了你能吸收十二金人里面的知识这件事。”
“阴谋？”
丹师分九品。
“国师传了你雷法！？传的还是阳雷？……然后那个会阴雷的小道士也在这？！……他……是要选你当天师？“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啊？”
他不说这话，李臻也就把刚才的问题当做了对方的关心。
听到这话，孙思邈直接问道：
听到这话，老孙头心里一松：
“那就好……嗯，这几日你还是别乱跑了，老老实实给玄奘护法吧。”
抛开一切外在的天时地利不谈，就说这人和，天下间便无人可敌。
“……唉。”
“还有这说法？”
“我当然感知的到，但这丹药怎么吃什么的，你不给交代交代？万一吃错了药，被毒死了咋办？”
能作伴的，只有大黄。
毕竟……说出去也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老孙头这会儿怎么一惊一乍的。
而现在好容易碰上一个对胃口的家伙……
“而那一次小比，我以一颗专治修炼者神魂过渡思虑而有损的“凝神丹”，成为了第一。没错，就是你手里这两颗三官续神丹的前身。这丹药，是我以凝神丹的方子改出来的，现在以列入老君观的三品丹药之列。“
“……你哪来的自信？”
王八蛋！
你可真敢说啊！
身上却又埋藏着一个怎么都想不透的疑云。
炼丹师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也要吃喝拉撒。
甚至，包括李臻也不信张良真的“成仙”了。
“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这丹药被封在瓶子里，药效最足。平常时候不要去打开研究，不然药力泄了后，效果就不行了。知道么？”
“……很多啊，包括《天通箓》上都还有一门叫做掌心雷的术法呢。”
可是，在经历了前两天的事情后，本能的，他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碰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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