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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映照着天空星河浩瀚，月光清亮如水的眼眸中，涌现出了一抹意犹未尽的叹息。
端起了杯，杯中残留的酒水微微晃动，飘散出来了葡萄甜美的气息。
况且，在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群诸子百家，飞马城这种“新地图”后，李老道就感觉自己来的这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地方。
可她还是重新把那面纱斗笠，重新戴在了头上。
李臻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能降伏她？
眼前这个道人便是现在这个表情。
在李臻的目光下，那似乎与身后的月色融为一体的女子问道：
“而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并非是给出我让你向爹爹低头赔不是的理由。因为，在这件事里，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二郎被蒙在鼓里，你也是。所以，现在既然话也说开了，就如你所说，今夜的事情，就留在这间房中罢。”
月上中天。
美到不可方物的女子点点头：
没有任何犹豫，李臻点点头。
“不用来送，想走，就走吧。”
不舍。
“侍郎大人。”
其实他也不需要说。
就说……对方那脑子。
乖乖，那不就等于普通人瞧着科莫多巨蜥心里起了歹念，打算自己去作死么？
回过神来的李老道听到这话后，下意识的来了句话。
道人点头：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李臻却已经端起了茶杯，与她把酒水碰到了一起。
叮。
你一个普通人敢喜欢她？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么？
搁家里指不定谁玩谁呢。
禅房内，女子极为畅快的笑容传入那周围的金光上，点起了阵阵波纹。
于是，看着道人那古怪的表情，声音因为心中的情绪开始逐渐变得柔软：
无论是飞马城，还是弘农三郡，又或者是夕岁那日的那句“见我如见真武”，哪怕他无半点官职在身，似乎也没怎么和人起过争斗……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办下来，却已经被知晓他的人足以铭记一生了。
隋唐这个时代，闪烁了太多太多英雄儿女的光辉，而作为一个说书先生，他不敢说谁都知道……但只要大差不差，总能猜出来点其他的东西。
而狐裘大人一说她要谋反，李臻就琢磨……这人到底是谁。
“……”
“大……大人。”
别说对方是天底下最大的特务头子这种敏感职位了。
“呃……”
“……”
“大人。”
看着即将离去的女子，语气温柔：
“嗯？”
说着，她认认真真的看着道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
想起来了那一晚。
只不过，半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出尘，为了心中一股难平意，而不顾一切的小角色。
仰头，酒水一饮而尽。
“道士。今夜，我与你说的秘密，普天之下，除了我家人外，知道的，就只有你和你师父。”
走到了门边，拉开禅房的门，一步穿过了那金光，来到了月光播撒的石阶前。
因为，在问出来这个问题后，女子便已经转过了头。
她忽然想起来了……
她眼里闪过了一丝唏嘘。
愈见心喜。
表达了她心中的诚挚：
“对不起。你接受，与不接受，没有关系。但我希望你同样明白一点，在我这个位置，我或许会做错事，可……却不能对任何人露出软弱。我不能软弱，因为我背后，还有着许多死心塌地跟着我前进的人。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当面纱笼络住目光的刹那，那好容易得见月明的心底，再一次被重重的迷雾所笼罩。
这要是造反成功，妥妥的就是武则天的偶像模板。又聪明，又能打，关键还漂亮。
女子挑起了好看的眉毛：
女子没有回头。
我如果软弱，那么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白马寺中发生的，我只能让它留在白马寺。今夜之后，不管你原谅与否，我都不会再有任何愧疚之心。而如果因为消息走漏，导致我的计划功亏一篑的话……道士，你会死。”
仰视着天上洁白纯净的月光，她没让身后的道人再做什么选择。
看着碰杯后同样等待着自己的道人……
笑的仿佛春光明媚，给这本就流淌着金光清澈的禅房中，更添七分的光彩。
一步一步，就如同孑然一身而来那般，迈着普普通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院门走去。
而瞧着他那副痴傻了的模样，右骁卫将军夫人所生第二女，排下来行三的女子意味深长：
“道士，你现在的表情，和在且末那一晚，一模一样。”
金光缓缓消散。
“哈~”
忽然，她笑了。
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心底那一抹回头之念刚刚诞生，其中蕴含的种种不舍就被按压成了齑粉。
不做回应。
白衣人影走入了凉夜，再也没回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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