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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461.归途时，愿平安
李臻会如何？
什么如何？
如何什么？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心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你们家……或者说你……
就离谱！！
离离原上草长莺飞流直下里巴人模狗样样精通天彻地大物博大精深中思乱点鸳鸯谱！
玩啥呢？
你们老李家玩啥的？
你们干的是人事？
噢，合着……你们是特么一伙的！？
呆呆的看，傻傻的瞧。
他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要说起来，李老道把眼前的狐裘大人……啊不对，李秀宁与某个他所熟知的古人匹配过么？
肯定是匹配过的。
打从且末，知道介姐姐要谋反时，李臻就在想……这人到底是谁。
毕竟，他来到的地方是隋朝。
你胆子可真大啊。
任凭发丝在晚风中飞舞，回眸的女子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道士，就像是在看一块无暇的美玉。
而得知了狐裘大人的名字后，他一开始还觉得对方是男人来着。
后来看到了脸……噢，原来是个女子。
咀嚼着这句话里的味道……
“朋友还在那边。”
目光恢复了冷静。
放下了杯子后，她却忽然起了身。
呆呆的看着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饶有兴致的盯着道人的表情，不知为何，似乎有所期待。
又或者是郑田丰，如果没错的话，老郑头应该就是唐初主修天下水利的那个郑珣了。
她如是说：
先排开那些在《隋唐》里听都没听过的什么天下高手，就说女子要谋反……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谁？
不需要说什么缘由，因为女子已经了然了一切。
“河东，可还要去？”
微微沉默，女子问道：
“若我在河东，那杜姓书生在洛阳阻你呢？你还会来么？”
只是眯起了眼睛，享受着那份把心底的一切暴露在月光下，被照耀，被抚慰，被温柔的……通透。
又是一声轻笑。
说书不是乱说，要是连某个历史人名出来后，人家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那就说明功夫不到家，在胡说，对不起祖师爷。
顺着这份心情，今夜褪去所有防备的她问出了一句以往绝对不会问出来的话：
“杜家那个书生走时，你去送了。那你可知，在过几日，待到文帝忌日过完后，我也要下江南。你确定不来送送我？”
“贫道……小道……我对三清发个誓，今日大人之言绝对不透露半字，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
简单啊，化名李公子，嫁了柴绍，大名鼎鼎的娘子军，绝世猛人，平阳昭公主李秀宁呗。
略带几分清脆的响动之中，道人摇摇头：
“出门一笑无拘束，云在西湖月在天。请饮。”
而按着这个年龄去推，李臻首先想到的是唐高宗时的宰相张文瓘。
岁数也就十岁左右。
而就在一只脚要迈出大门的那一刹，身后，传来了清澈的声音。
“会。”
“……”
她之所以和他说这么多，却并不是为了给自己开脱什么。
而李臻回应了她的期待。
可现在……
女子一愣。
一字不差。
“夜深露重，莫要惹了风寒，请大人在归途时，一路平安。”
惊讶、无语、荒唐、以及那一份不见惧怕却感觉很荒诞的模样。
小伙计叫啥？
张文冠。
就最简单的吧，就说家里那个小伙计。
“好。”
但这会儿李秀宁和柴绍的儿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狐裘大人可看不出来是个寡妇的模样……甚至于，李老道都不敢想这天下有哪个不要命的人，敢和狐裘大人结成一家。
可是现如今……当对面……在李臻心里一直如同母暴龙一般存在的女子，和自己玩起了真实，告诉自己她就是那个贼能打贼能打的李秀宁时，李臻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左边胳膊有点麻。
“若在河东真惹到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物，那就逃。不顾一切的逃，道士。来江南。人这一辈子啊，谁都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到时，天下人都不管，我管你。”
不尽。
也没有停留。
“这件事，过错在我。也因我之过错，让你对我，和我家失望了。这里，我给你赔个不是。从我记事时开始，我只对家人服过软。而能让我真心实意表达歉意的，你是唯一一个。”
道士起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口。
后来得知了“姓李”后，也有琢磨过对方是不是李世民李建成之类的……但发现时间对不上。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
一如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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