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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431.天涯共此时
从捕鱼的河岸上了官道，俩人发现，这边的官道上也被打扫过一遍了。
并且上面没什么脚印。
杜如晦选的捕鱼的地方距离西门总共也没几里的路途，而迎接一队凯旋之军，最庄重的仪式是净街十里。
俩人也不知道这种大胜的战事算几里，可从这边到洛阳城门口，少说三五里的距离，确实被扫帚打扫的干干净净。
没脚印，说明人还没来。
杜如晦想了想，也不走了，就带着李臻在离官道远一些的地方，打算在这看。
李臻也无所谓。
俩人手里攥着一条道人顺手拿来的鱼，各自坐在路边的石头前，你一口我一口的当零食冲嘴儿。
其实这时候要是再有一壶酒，或者是一壶茶，那就更完美了。
孙静禅没理会李元霸的呼喊。
静禅姐姐这是看什么呢？
“老杜，人来了。”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接着看到了那匹墨云踏雪。
“那……”
……
李元霸的心情有些急迫。
满眼不悦。
“！！！！”
满眼的好奇。
“……道长的朋友？”
哪怕这也是她第一次来洛阳，可这会儿对于马上就能瞧见的京城，她却一点都不激动，反倒有种……说不上来的忐忑。
心头一松。
难道……她就是孙静禅！？
接着是第二匹、第三匹……
杜家和飞马城没什么干系。
看到了那最先露出头的骑兵，他下意识的站起了身子。
听到了李世民的话，李元霸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目光往远处看了一眼。
同时，他也看到了为首的几个将领。
大军经过，无论官道上的什么人，都要避让。
她握着缰绳的手在不自觉的捏紧。
似是惊讶。
哒哒，哒哒，哒哒。
他压根不在乎。
那边有俩人。
可李臻却收回了眼眸。
下意识的扭头，他看向了李臻。
这群军卒的眼神倒还好，把他基本当空气。
就算一见钟情，那眼神也不该如此才对。
他都没有再看下去。
捏的很紧。
他只想赶紧去洛阳。
李元霸有些不服气，刚想说什么，忽然就听见一句温声之语：
“元霸，来洛阳，自然要抖出咱们家的威风。可不能让人看着以为咱们是什么乡下来的，知道么？再等等，等进了洛阳，哥带你去好好逛逛。“
就在他们要与李臻擦身而过时，忽然，李臻开口了：
李臻想了想，也觉得这计划合理。
正想着，忽然，他察觉到了旁边的静禅姐姐呼吸一乱。
然后……
又嫌弃马匹有些慢。
李臻也同样起身。
顺着孙静禅的眼神，李元霸目光落在了那俩站在两颗石头旁边，正往这边瞧的人身上。
“就在路边，不太起眼，你没注意吧。”
……这俩人有故事？
一个念头瞬间升腾。
而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自然也能瞅见你。
杜如晦也不会认为，那眉毛如刀的女子对自己一见钟情……
只是可惜……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武，这群人的脑袋上都扣上了头盔和面甲，看不清楚容貌。
是他。
商年、商冲、商荀……
可也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直接抬起了头：
“道长！？”
“快了。最多还有四五里，就会抵达洛阳了。”
嗯……
果不其然，道长的脸上也是一种很古怪的情绪。
“因为界碑呀。”
二哥答应过他，会带他去找阿姐。
一边吃，一边就着杜如晦心里的打算在聊。
老杜的想法其实丰富的，在了解了河东的一应地势后，他的“救灾”计划分好几点，从捕鱼救一时之急，到往周围其他地方商定秋收借粮，以及问朝廷要资源之类，以及最难熬的冬日到来前，以“木柴换口粮”为由，囤积御寒的木柴……
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远处无人。
微微颔首，最后，视线里，第一匹战马的蹄子出现在眼中。
这会儿因为地势偏低的原因，还看不到洛阳城。
可是在他的感应之中……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骑在一匹乌龙骓上的李建成扭头，对弟弟摆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马蹄声越来越近。
“……”
可那一道目光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俩人开始计算最坏的情况下，一条鱼，在冬天够不够一家人坚持两日时，忽然，面冲西边的李臻看到了黄昏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旗帜。
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惊喜的瞧着他。
好像用手轻轻一撕，就能把他们撕成两半那么弱。
这一路遇到不少这样的人了，从一开始的挺胸抬头彰显威风，到现在……这些人已经带不来他任何的兴致。
不知对谁。
看着那两笔刀眉，道士心里有些感慨。
一道满是复杂的眼神投来那一刻，杜如晦先是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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