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第415章 414.从一开始
绛州要反？
这个消息从笑嘻嘻的嘴里说出后，对于杜如晦来讲，便如同晴天霹雳。
打河东要是想过龙门来洛阳的话，绛州是一定要走的。是属于西北入京城的必经之路，不管是定都大兴时，兵卒入主中原，还是迁都洛阳后对于西北的防卫调派，作为洛阳的咽喉要地，绛州的地理位置都是无比重要。
可眼下……绛州城的城主竟然要反？！
虽然没办法验证这条消息的真假，可是凭借对李臻的信任，杜如晦已经信了八成。
绛州……
绛州的城守……是谁来着？
好像是……柴宝昌！？
柴宝昌要反？
可为何到现在还没听到消息？按照这位……不知身份的刺客姑娘所言，这些消息应该都是前些天的消息。绛州离洛阳又不远，为何倒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在杜如晦心里升腾，但马上他就闻到了一股鲜美的香气。
一只手忽然拍到了他的肩头。
凭心而论，这僧人是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性子。
杜如晦下意识的扭头，虽然猜不出为什么道长指向了秦琼，可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凶手？”
秦琼哈哈一笑：
“哈哈，无妨，今夜敬且欢歌，天大的事也比不过这一锅鸡鸭和那一坛美酒。天地无用，有酒。兴亡无用，饮胜！走了~”
她心里不装事儿。
说到这，他忽然抬眼看向了起身要给自己倒酒的红缨：
“我那日之言你可记得？”
杜如晦如梦初醒。
与杜如晦如出一辙的语气从道人嘴里说出。
悄然流逝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三四坛酒水的李臻鼻子有些发红，对旁边桌子上一边听着几个人聊天嘿嘿嘿的在那偷乐，一边啃着肉的兄妹俩嚷嚷了一句，李臻把酒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可你光普度众生了，若无时间修持佛法，你凭什么成佛！？你佛门经义要求的可是只需要渡人便能成佛？还是说去理解佛、理解佛的智慧，学习佛的智慧，最后，当拥有了佛的智慧时，你就是佛？“
“你们真别不信，有种茶，就是越沉味道越好！”
玄奘瞬间哑然。
人呢，也各个还算有趣儿，酒也不赖，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做的菜肴好好吃。
“那我再问你，你这上午一场经，下午一场经的，你是在红尘中修行呢？还是普度众生？”
手里攥着一坨烫面，像揪泥巴一样，道人正在一片一片的把烫面揪成片状，往锅里丢。
“是在下失礼了。”
“……”
微微摇头，看着玄奘，道人语气诚恳：
“和尚，成为菩萨并非是救的人多，而是救的人多了，才成了菩萨。”
“我……信你。”
“荒唐！”
首先，她是这一桌上“唯一”的女子。大家也不好劝酒。再者……这会儿连玄奘都看出来了，这个等道人没了酒就赶紧填满，肉少了便给夹肉的女子一颗心都挂到了那和秦琼嘻嘻哈哈的道人身上。
没理会杜如晦的眼神，道人的语气有些萧索：
“最坏的情况，无非便是这样，不是么？你呢……这样想。”
兴许是喝多了，又兴许是劲头上来了，忽然，道士转向了玄奘：
“就和你们一样，和尚。我问你，你想成佛不想？”
“……杀人为罪。”
嘶哈一声，眼睛已经彻底瞧不见了。
“不错！若以法家之论呢？”
“克明。”
“人屠？刽子手？疯子？……都不是。”
“你这不成啊。嘛呐？碗里养鱼呐？”
忽然，道人话头一顿。
先是若有所思，再是瞠目结舌，最后……眉头紧皱。
端着酒碗，道人一饮而尽。
“……”
同样的道理，这一桌人谁也不信，只是坐在了一锅鸡鸭的边上，便能破了这位得道高僧的佛心。
那股鲜香味，便是从瓦罐里传来的。
当第一口炖煮入味的鸡肉品尝入口时，包括李臻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嗯。”
眼里满是嘲讽，看着皱眉的僧人：
“明白了如何？看透了如何？全都放下……又如何？晚啦！该死的，你逃不了，避不及，躲不过。所以，注定你明悟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因徒劳而无用，因徒劳而无力，因徒劳而忧怖，因徒劳而恐惧！这才是生与死的大恐怖！区区红尘，刚懂得天地之炁的修炼者，便想明白这个道理？……荒唐！而你这和尚也一样……你且记得……”
“嗯！是极，是极，道长莫要吹牛，快快自罚一杯！”
下意识的扭头一看。
见他似乎还有些没懂，李臻又一指秦琼：
“老杜，我问你，杀一人，是什么？”
“没错！无非便是这样，对不对？”
面前桌子上的鸡鸭骨头也没几根。
所以不需要别人提酒，她自己是一口肉一口酒，一口蘑菇一口酒，一口野葱一口酒……喝的那叫一个开心。
可来不及怒意上涌，就见道人一点头：
可他的沉默却不代表李臻想放过他。
“是狗娘养的那群土匪造成的！人性本恶，老杜，你读书读得多，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嗨。要我说，你平日一向果断，此时此刻却有些拎不清了。我问你，河东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嘻嘻嘻，吹牛，就不信。这普天之下饮茶之人，哪个不是守着茶叶鲜美时入口？臭道士，你当是酒呐？越沉越香？是不是呀，秦大哥~”
“老杜啊。”
而李臻却不理会，反倒扭头看向了杜如晦：
“听明白了吗？”
为何……
说着他就要喝酒，可李臻却压住了他的手：
“……”
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一般。
“瞅什么？反正我俩是没喝过……嘻嘻，赶紧喝酒呀，不然我俩灌你啦！”
“……”
杜如晦心里一阵阵悲凉。
味道美极了。
这一桌人都坐到了铁锅前。
“想。“
刺客做的就是这一行当，再大的事，人也免不得一死。在看开了这些东西后，要说今天这一桌人里，她反而是活的最开心的那一个。
看着疑惑的僧人，道士摇头一笑：
“你啊……修的是佛。可修的确实自己的佛，非是众生之佛。说白了……太小了啊。”
脸上带着淡淡红晕的道人勾着杜如晦的肩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