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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373.马儿马儿你快些跑
一二十天的接触，李臻也好，杜如晦也罢，其实都已经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
在李臻眼里，杜如晦不愧是能名流千古之人。
虽然是法家出身，可这人却并不迂腐，恰恰相反，他对世间之事抱有一种极为开明的态度。
李臻曾经问过他为何喜欢看县志。
得到的回答是“法不完善，观县志，明一郡之地变迁，事无巨细，佐证心中之法。”
同时，对方的“逻辑学”应该是天下一等一的，对于事实的判断有着远超自己的一种认知。
一件事，孰轻孰重。
一段路，谁远谁近。
凭借这份天赋，能在十五日里跑完弘农11郡，所有路程无有重复，无有反复，无有绕路……由此可见一斑。
而杜如晦对于守初道长的评价也十分之高。
江山如画。
“嘶~~~”
“怎么显灵？难不成还能把那个土匪给杀了？”
“那可不。这是老天垂怜咱们，看咱们郡的男丁都去徭役，特意派神仙来给咱们耕地。”
杜家在洛阳之中亦有亲族为官。虽然他很想去河东看看，可是眼下的河东，比起战事的结果，他更想要了解一下若此战胜利后，朝廷该如何安抚河东之民。
29日的时间里，弘农、上洛两地神仙显灵，帮那些留守在家的妇老耕完了春日之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周边郡县。
“可不，据说好多人一觉醒来，自家的良田已经耕完了，那垄沟翻的跟梳子梳过一样，特别整齐。”
自古茶楼酒肆便是情报汇聚之地。
“对呗……唉，也不知道这一仗打完……河东还能剩下多少人。啧啧……”
书生点点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银钱放在桌子上后，俩人直接迈步而出。
李臻买了一件不怎么合身的道袍，他带出来的衣服实在是穿不成了。尤其是裤裆那，都被磨烂了。
可是，他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可解河东之急的法子了。
而究其所以然时，道长也只是表达了一个意思：
“我能帮他们的，只有一次。不留名，是希望他们只是把这当做一场偶然事件。待日后若再有什么天灾人祸，与其对着那群泥塑祭拜祈福，到不如把那份叩头的力气节省下来，努力的活下去。”
“三国，吕布手下那个！陷阵营，知道么？据说那土匪就是高顺的后代，人家会练兵，手下的十万大军都会那什么……陷阵营的本事。一千人对上一万人马，人家都不虚。”
“唉……都是穷苦人出身，河东那边成了这般模样，神仙又在咱们这显了灵。做点好事，不说善事吧，但求个心安。”
李臻要回弘农，去找玄素宁。
“嚯！！这么厉害呐？”
杜如晦语气干涩的说道：
不因其他。
一月之期，已经足够让这片中原地点的广袤大地重新散发出孕育了一个冬天的蓬勃生机。
“那就行。而那封书信……虽然不知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我还会尽力去想办法……”
“唉……我就希望这个神仙是个真神仙，能去河东那边显显灵。”
视生祠如瓦窑。
衣食足则侵夺不生，怨怒无有，上下相亲，兵刃不用矣，故适身行义，俭约恭敬。
此刻，春风柔和。
“说好了，回京后便来找在下。”
虽然谋反者夷族，但……那可是一郡之民！
俩人，注定要分开了。
至少，对杜如晦和李臻便是如此。
可是，一个杜家，与一郡之民比起来……是何等的渺小？
再说……就算能弄来粮食，又足够他们支撑到几时？
痴人说梦罢了。
马儿吃痛，速度更疾三分！
与法不合。
“珍兽栏外春友社，在下记住了。”
可是，当他听到了那句“法律，不过是人心道德的最低底线”之语时，顿时便觉得被其一语点醒梦中人。
可这明明是可以名流千古之事！甚至，连杜如晦在看到那些妇老眼底的希翼之情时，都忍不住有些飘然。
人人都向往着会有，或者再次有祥瑞降临家中。
他知道自己不傻。
不需要人们打听，只需要道听途说，便能了解出来事情的一个大概。
那股幼儿与幼苗因大地而链接一处，展露出来的蓬勃生机，仿佛代表着这片天地最纯净的活力。
上洛县。
“杀了最好。可那土匪厉害着呐！据说是什么……高顺之后，手下的兵可不好惹！”
在他的心里，如果真有羽化升仙一说，那么守初道长应当位列群仙鳌头。
他便明白了……道长绝顶聪明，不会不知道自己为何开口。
翻身上马，一路出城。
而这一路，入眼之景，皆是那整齐的田垄，播种的农人，还有那……因为播种的早，甚至都已经露出了翠绿之苗的绝美。
因为这话听起来有些太肆意妄为了些。
“可惜了，贫道没啥东西能给你……不过贫道家就在……”
“驾！”
耕完即走，多余之言一概不说。
这和战争胜负无关。
“……嗯。”
“高顺是谁？”
拐到了一处村庄后。
但守初道长却从未开口说过半分。
只希望你能快一些，再快一些罢。
上洛与弘农接壤，但俩人却不同路。
策马疾行。
他抱拳拱手。
“我听说就咱们上洛和弘农有神仙显灵！”
不在世俗里。
“是啊，我那侄子不是在县衙里么？听说大老爷已经拟了好几封奏折上报了！神仙显灵，是咱们上洛的福气啊！咱们这今年肯定是风调雨顺没跑了！”
一开始，他听到“我修顺心意的”这话时，心里是有一份不喜的。
只因为对方对这方天地的热爱。
李臻要去伊水，往北。
李臻笑着点点头，收好了腰牌后耸耸肩：
而杜如晦……则要去洛阳。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的轻松不再。
杜如晦也差不多，只不过人家比李臻有野外生存经验，多带了几条裤子。
美不胜收。
“我问了下那老妇，说是还在霍州对峙呢。她走时，据说两边死的人把霍州城外都堆满了。”
可这份心意中，又何尝没有壮怀天下之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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