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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道长不谈皇权，不聊富贵，甚至对诸天仙佛……看的出来，他都仅仅只怀着一份敬畏但却不向往……
原本满心凝重的杜如晦此刻骑在马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说完，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继续策动马匹狂奔而去。
更何况……他这衣服的料子，普通县城里也买不到。
也知道道长是个聪明人。
“驾！！”
而是站在一个……大彻大悟之人的角度，看懂了世间的好多事。
不在人世间。
在这个实事消息跟进落后的年代，虽然这些人说的消息已经有可能是几日、十几日之前的消息了，但依旧足够让有心之人听到足够多的情报。
“……”
“这样多好啊，最起码秋收时候不会饿肚子了。真的是老天开眼……”
片刻，在里正的带领下，开始“显灵”的神仙也好，神仙一旁的判官也罢，在那片翻覆的田垄中，对着那片在数月之后便会带给人无尽秋收喜悦的土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希翼的神色。
李臻一抹嘴，看着杜如晦说道：
“可吃好了？”
他高呼一声：
“保重！！！”
“哎哟，想不到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能亲眼看到神仙显灵……”
一顿酒饭吃完，耳朵里也尽是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马蹄声声，乌龙骓化作了一条黑色闪电。
“道长。”
视神像如泥塑。
就比如这次二人跑完弘农，弘农遍地四起那所谓的“神仙显灵”之言，可道长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关于自身的半点消息。
“道长！！”
“兄台高义！佩服佩服！”
……
《管子》曰：衣食足，则知荣辱。
“福生无量天尊，愿杜居士此行平安，得偿所愿！”
其后面所代表的意味……
已经让他的眼眸彻底的黯淡了下来。
杜如晦去洛阳，向东。
伙伴，不要怪我。
可同样，在知道了后，道长却还是沉默不言。
把他彻底陶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从包里拿出了一块腰牌的杜如晦开口同时，把腰牌双手捧给了李臻。
修的是顺心意，顺的是自己的心意。
“嗯……道长此去辛苦，在下祝道长……一路顺风！”
与修为，或者是实力什么的都不挨着。
“说起来河东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眼下之景，不正是先贤所期么？
尤其是看着那些在田地之中跑跳的幼儿……
耳边，风声阵阵。
而再旁敲侧击后，他发现……守初道长所说的顺心意，并非是那种一意孤行的自私而为。而是一种……看透了一切虚妄，直指本质的豁达。
一个真正的心怀大慈的方外人，此刻，却也沉默不语时……
“道长，咱们走吧。”
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充斥在心间。
河东……
沉默片刻。
胜也好，败也罢，苦的，还是天下的百姓。
胯下的乌龙骓在这些时日，已经成为了他最信任的伙伴。
“诶，听说了吗？神仙显灵到丰阳那边了。“
“嗯。”
杜如晦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接着便不在多言，眼瞧着了往东的岔路，便策动马鞭：
可是，谁也想不到，造成这一切的俩神仙，就这么坐在酒楼中，一人守着一壶酒，在疯狂进食，弥补着这些时日的亏空。
所以现在还有的换。
此刻，两个原本风尘仆仆之人，已经换了一身装扮。
“嗯。”
或者说……角度。
于是……
“……啧，别提了。这几日城中那些乞妇，大多数都是逃难过来的吧？可怜人的，昨天还有个老妇跪到我家门口，求我给口饭吃。我看着她还带着俩娃娃……心里也是不落忍，给了三百文，把那俩孩子买下来了。”
一共29日。
“……当如此！”
一股无与伦比的光荣感油然而生……可忽然又戛然而止。
一人问，两人问，三人问……不管多少人问，多少人想为道长立祠祭祀，可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唉，咱们这是风调雨顺，就是苦了河对岸那帮人喽。”
学着李臻那奇特说辞，骑在马上的书生满眼郑重：
“与君一见，今生之幸。待重逢之时，定要与君大醉一场！”
就这么一个人。
是，他可以回家，企求家中族亲长辈拿些粮食出来。
“……”
因为，盛景之下，仍存污浊！
官道两边的农田之中，一些妇老还在收拢的整整齐齐的田地里在劳作。
李臻手掐道指：
七日后。
以及那种所谓“顺心意”的态度。
策马而行的杜如晦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人人都在议论这两位显灵的神仙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便看到了那骑在马上的人影静立在原地，无有动弹。
甚至人人都在猜测，咱们那位喜欢搞出点大动静的陛下什么时候会降下呈功裱，好能免除一些赋税……
“……唉。”
河东……
虽然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可是，还是要做。
因为不做，于心中礼法不合！
马儿马儿，快些跑。
日行千里不要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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