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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酒楼生意是真不好。
因为地势平坦，代表着土地好耕作。
李渊垒了个塔。
“大胜！”
一经交战，高下立判！
“嗨，别提了。我二哥的闺女，不是嫁到那边了么？嫁的可是大户人家，在河东那边专门做漕运生意的。结果从去年开始，便和家里这边断了书信来往。家里人正打算要不要派人到那边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就是人口集中的好处了。
不用在断断续续的跑，那些村子除了个别坐落山中外，其他的都是捡着挨着城池，地势平坦之地而建。
或者说，他更像是李渊丰功伟绩之下的一颗……很不起眼的垫脚石。
霍州方之人几人成伍，战阵配合竟然极为熟练！一进一退仿佛整合一体的一张泥泞粘稠的陷阱，在穿插行进之中，一点点的把隋军拉入了泥泞的包围之中。
不管是给粮食，还是给钱……不管有没有人中饱私囊……
洛南县。
战场之中，钟鼎清脆之音传遍全场。
也没有说李渊走后的这一年，被闹匪患伤害了这几年的河东百姓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大胜！！”
今日特别跟着大军一同来到战场观战的孙静禅盯着那已经紧闭的城门，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隋军伤亡三千，退兵据守。
“都是放屁！谎话，全是假的！奸淫掳掠，这群人把坏事做尽了！你是不知道……我听我那闺女说这一路的辛苦，在饭桌上眼泪都流干了。那群人什么都抢，你说大家都是穷苦人出身，谁不知道再饿不能吃粮种的底线？都说盗亦有道，可他们呢……才不管你是不是粮种，只要家里有粮食，那就拿走……唉……你瞧着吧，今年啊，河东天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
好一只铁血之军！
隋军见情况不对，立刻骑兵出发，打算解救先锋突围。
可出刀抽矛却一点不慢。
“大胜！”
“哎哟，怎么成这样了？”
“唉……惨啊。河东一闹匪患，他们家就遭了秧，家里面别说金银了，连木梁都被扒走了。一家人是妻离子散，好好的一个大户人家，被抢的分文不剩，那群土匪还不放过他呐，直接给关了起来。
我二哥家的闺女是强行把祖产送给了他们，才放她当家的出来。一家人出来时，兜里分文没有……万幸，那闺女留了个心眼，把自己嫁妆里的一根金钗死死的压住了。等夕岁过后，那群土匪不知道为什么，都往霍州方向集结后，趁夜逃了出来，到弘农后把金钗当了，换了些银钱回了娘家……唉！”
而这样的客观条件，无疑是让李臻和杜如晦方便了许多。
反正朝廷给东西了。
“道长。”
“叮叮叮叮……”
而隋军，就像是那带刺的仙人掌。
他们，就像是骆驼。
但想来无非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结果而已。
不用亲眼去看。
好像饿死鬼托生。
俩看起来跟老员外似打扮的客人在一桌吃酒。
“呼……饱了，走吧？”
“这些土匪太可恶了！！……来来来，喝酒喝酒，唔，今天这鸡子可真不错……”
毕竟，他也不聋。
虽然毛刺扎人，可落入到了骆驼之口中，任凭如何翻腾，最终也只剩下了被吞噬殆尽一途。
可是……
离他们远一些的酒楼角落里，俩蓬头垢面的人正在抱着个猪蹄啃。
眼睁睁的瞧着……那三千军卒被吞噬殆尽。接着，那自始至终都极为平静的一千霍州先锋军便有条不紊的撤退离开，退回了一万军卒之中。
一转眼，踏入上洛已过了五日。
可霍州方向却箭雨升腾！
书生沉默的看了一眼那俩老员外，又看了看眼神清澈的道人。
朝廷赈灾。
地形多山。
不管是他说过的《隋唐》也好，还是说通读的史书也罢。
河东那边，春耕之际，家中粮种被抢走的那些农民……
可不知为何，本应该带领李臻朝着洛南周边村落而走的杜如晦却显得心事重重。
上洛。
“怎么啦？”
桌子上的食物只剩下了残渣后，道人一抹嘴……
虽是郡县，可下设仅有上洛、商洛、洛南、丰阳、上津五县。
“我的妈呀……那些土匪竟然如此可恶？……可我听说，那土匪们打着的旗号不是什么人人吃饱穿暖啥的么？”
而这几年，天下大乱……一个小小的河东郡闹了灾荒，比起今天哪地方冒出来个反王，明天皇帝又做了点什么事，或者是后天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之类的“八卦新闻”，谁会关心一个已经赈灾了的郡县死活？
更何况……乱世将至，一个河东……
当李臻听到了杜如晦的下一句：“道长对河东之地如何作想？”时，却再次陷入了沉默。
怎么想？
根本不敢想。
因为，他想的……
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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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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