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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无奈且遗憾的摇摇头,白衣飘落。
看了看天色,他犹豫片刻,上前了几步:
“大人,夜……深了。”
上面的人继续喝,下面的人继续瞧。
酒气喷涌。
老人眼底的讥讽化作了嘲笑:
看着黑暗之中,不知何时坐在床榻上的人影,一股比起愤怒更加愤怒,比起杀意更加惨烈的杀意萦绕于卧房之内:
“呼……”
而就在这寂寥之中,他没有掌灯,借助外面的月色光影走到了桌前,拿起茶壶刚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却瞬间察觉到那壶并非冰凉,而是一片温热时,神色便僵住了。
薛如龙靠在廊前一根木柱旁边,瞧着那坐在房顶饮酒赏月的女子,眼里满是疼惜。
化作了一片冰凉。
“你手下的兵卒在这河东之地作乱,抢粮抢钱,春耕之际,河东郡内的粮种十之有七,化作了你的军粮。除了那绛州的柴宝昌外,河津一代的土地今年因为无有粮种,荒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随着“晚了”二字说出口,在房屋木梁因不看压迫而发出的吱嘎之声中,李忠一字一句的说道:
绛州。
“……”
“该歇息了!”
显然……就冲对方这眼神,想让他给自己再添一壶怕是痴人说梦了。
最后……
“毋大统领,做错了事,便要受到惩罚。你无法约束手下私德,对这些蛀虫危害一郡之地的百姓视若无睹,可到现在,你却好似圣人一般,为这些鱼肉相邻的腌臜货色在乞求宽恕?原本死一万多死有余辜之人便能解决的事情,却因为你的纵容,导致现在若不杀够足数的人头便无法收手的下场。尔等短视愚蠢之人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
意思是:
屋子里一片沉默。
在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出,坐到了毋端儿对面。
汉子不言。
“你敢!!!!!”
又过了一会,似是实在有些拗不过对方那埋怨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酒壶已空,确定再也倒不出一滴的白衣女子又瞟了一眼自己那下属。
老人眼里是一抹满是讥讽的神色:
“……”
听到这话,毋端儿却忽然露出了一丝有些讽刺的笑脸。
浇灭了他心中的那团怒火。
“……”
黑暗中,野兽的呼吸愈发粗重。
四日未曾合眼的女子似乎极为舍不得天上那一轮温柔的月光,和下属一同站着看了一会后,就在薛如龙忍不住再次出言时,他听到了一句:
“你说……那道人没日没夜的去给一郡之人当牛做马,却不留半点名声,空落了个神仙显灵却不知拜谁之举,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场胜利,一定要七万条人命,才能铸就么!这和当时说的不一样!”
僵硬之中,他听到了一个老迈的声音:
“饮酒伤身,若是在喝些冷茶,人便有风寒之忧。时下天气还不暖和,老夫擅自帮统领把凉茶换了温,希望统领勿怪才是。”
老人身型并不魁梧,浑身穿着夜行衣,脸上遮着黑巾。
“自己?”
“大人走之前,与你有三封书信,告知了你所有休养生息之法。为的,就是你死后,河东的百姓不至于出现那饿殍遍野之景象。你可看了?你可用了?河东之地本不至于此,为了维稳,你知道大人消耗了多少心力,为的就是在百姓那边给你竖立一个起义英雄的名头?待到你死,让百姓发自内心的拥护你,祭奠你,记住你,甚至为你伤心,为你流泪!
结果呢?你硬生生的把自己从一个英雄活成了人人恨不能生啖血肉的土匪头子!阳奉阴违,糟蹋了我等的心血不谈,是啊……多了两万多张嘴吃饭,多了两万多兵丁,大统领的声势何止滔天?只是……你却忘了一个最基本的道理。便是当初与大人面前,跪地忏悔后发出的那马首是瞻的誓言。”
和手下那些各个屋子里有几个暖床女子的情况不同,偌大个府邸后宅连个丫鬟都没有。
不知其意。
自顾自的解下了面巾。
什么都没有了。
……
围绕在城主府外的他们神色平静。
白衣女子顿时不搭理他了。
李忠已经放到房门上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
可薛如龙却不解半点风情:
“大人,夜深了,请去歇息。”
“再这么啰嗦,我便在绛州给你随便找个婆娘成亲。”
不顾脸上滴落的水滴,毋端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怔怔出神。
这话问完,便是一声压抑愤怒到极致的低吼:
“是他们自己投靠我的!”
但薛如龙今天仿佛犯轴了一样,声音又大了三分:
“大人已经四日未寝,此时夜已深了,还请歇息。”
“大人,夜已深了。”
好似一切都没听到。
接着,他不知为何做了一个动作。
“……罢罢罢。真是对牛弹琴!”
自讨个没趣的女子衣袖一摆,径直回屋了。
许久。
院中一声叹息:
“唉……”
(注1:喝茶的规矩实际上是后来一点点完善的,严格意义上说,咱们现在的喝茶方法还是自明代而起。唐宋还玩煎茶那一套呢。但这本书是架空嘛,一切以我为准,大家不用较真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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