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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030.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郑婆子家离伍瘸子的总部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俩人这一路上穿过了两条大陆，过了三个坊门，这才到了一户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小院门口。
门上挂着一把锁。
一看就没人。
李臻扭头对伍瘸子问道：
“郑婆婆的尸首……在哪呢？”
“还能在哪，屋子里呗。昨天衙门的人就给送来了。”
伍瘸子随口来了一句，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处住户那有些挡雨之地的房门：
“走吧，去那等。”
“……你去，我翻进去吧。唉。”
叹了口气，他把伞递给了伍瘸子。
就见李臻一枚一枚的开始数，最后数了170文钱后，十文递给了伍瘸子。
巴掌大小，落满了灰尘。
“……”
回忆着前日时，那半块饼子……李臻忽然体会到了一种世事无常的无奈与悲哀。
“……？？”
没说别的，直接问道：
“爷爷和爸爸葬在哪，知道么？”
“我一会儿让小崽儿们先把黍稷杆子送来。”
轻功？
接着把手往怀里摸了摸。
在给师父守了个头七的灵后，身为道士的他心态就有些不一样了。
他看着已经跪在地上邦邦邦给自己磕头的小女孩，直接给对方搀扶了起来。
不用问，肯定是郑婆婆了。
屋子里的味道也不好闻，也不知道是尸体还是长年累月某种东西发霉……总之有股腐朽的臭味。
果然，正门口便停靠着一具佝偻的死尸。
接着，就是那剩余的160文钱。
郑婆婆，算是对他有恩吧。
而当第五遍诵读完时，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牛鼻子！郑家丫头回来了！”
其他那几个孩子没敢跟过来。
如今……
要钱的。
一长串铜钱被拽了出来。
足足念了九遍后，这才停了下来。
伍瘸子似乎明白了李臻的意思，看着递到面前的铜钱……点点头，接了过来。
给伍瘸子看的一愣。
找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
除了这些，整个屋子里便是一些破烂。
手冰冷，僵硬。
毕竟这玩意除非特意留下，否则也只有在棺材铺或者扎纸店能买到。
就在供桌下面。
供桌上呢，分别是她老伴、儿子、以及一个简单的老君泥塑。
两把钱都接过来后，他扭头说道：
“天尊说经教，引接于浮生。勤修学无为，悟真道自成。不迷亦不荒，无我亦无名。朗咏罪福句，万遍心垢清。尔时飞天神王及诸仙众说是颂毕，稽首天尊，奉辞而退。孝子少痛……置奉身后之事。福生，无量天尊……”
死尸用白布盖着脸，还少了一只手。
于是摇摇头，身子一跃，没多高的土墙便翻了进去。
没办法，他怀里还有一把几百文的扇子呢。
瘦弱的小女孩后脖颈还插着一个草标，看到了握着奶奶手的李臻，呜呜呜的低声哭了出来。
《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从他口中缓缓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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