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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堂的执事,在门内的地位不低。
“这里是鄱阳,酆都还要再往南边走些。”
以便在心里作个念想,又或者说,是断了心里的那份念想。
在她的印象里,掌门就是一个相貌方正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给人一种平和温良的感觉。
她已经在这世上独自行走了三年。
她叫做王戊。
毕竟相比于这个寒夜,它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仿佛风只要再大些就能将它吹散。
“你在这里做什么?”二人对望着,许是一阵沉默之后,小男孩才再一次开口问道。
直到九岁,她遇见了她师父,丐帮一袋长老庞万山。
当然,以及灯笼间那一点点,难以照亮夜晚的微光。
“我。”
今年五岁。
不过这种温暖,在眼下这般的环境中显然并不能让人感触深刻。
是的,又。
她的身份便是这座鄱阳城里的一个孤儿,身旁无亲无故,兜里不存分文,全身上下唯有两件粗麻布衣可以算作私人财物。
“······”
看他的样子,无需多猜,便知道他大概是同如今的王戊一样,也是一个流浪的孤儿。
“不害怕吗?”
那老汉去了哪,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大概是去了北边。
此后她便拜入了丐帮,跟随师父游走各地,学习武艺。
偶尔会回门派看看,但停留的时间总是不多。
不过如果,非要说这份念想是什么的话,那就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说起了。
“我叫宁缺儿。”
风声又变得大了一些。
自己,大概是又活过来了。
横架于两岸的石桥上,一个说书人正摸着胡须拍着板,搭着张方木桌子,老神在在地讲着一段龙蛇演义。
别的没有,酒菜还是有一些的。
不必总是形单影只,有空,便常回门内看看。
虽不知道这具体是因为什么,但男孩也懒得多想。
男孩的声音沉闷了许久,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你。”听着耳边木门颤抖的声音,男孩坐在篝火的另一侧,抬起了眼睛,扫了一眼神情淡然的王戊开口问道。
不过今天倒是只有他们两个。
天很冷,粗麻衣的御寒能力几乎等于没有。
木柴堆砌的篝火上火焰抖动着,王戊揣着怀里的两捆茅草,目光呆滞地望着那跳动不止的光芒。
这就是在王戊的脑海中,所能够找到的有关于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
石桥旁的阴凉处,某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姑娘,正抱着胳膊斜躺在那,合着眼睛打着瞌睡。
身下逐渐因为火光恢复了些许温度与知觉的肢体,让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心中想着,对方是不是什么勾魂的使者。
昨夜的天儿有点冷,不过王戊身怀内气,倒也不怕风寒。
好知道对方到底是生是死,又过得如何。
茫然地想着这样一个事实,王戊的睫毛颤了颤。
就仿佛,他们真是什么幽都鬼城之中的孤魂野鬼一般。
“所以,这里莫非是酆都吗?”
她师父和门里的关系不算太好,每当她问起此事的时候,那老头总是这样回答。
城西的一间破庙里,被烤干点燃之后的木柴跳动着火星,同时发出了这个雪夜里除去风声之外,另一种萦绕在人耳畔的声响。
于是,雪夜里,男孩抱着手中的柴火,走在前面领着路。
他比王戊多拥有的,无非就是三样东西,几件厚实些的衣裳,一捆偷来的柴火,还有一间勉强能够用来遮风避雨的,铺着茅草的破庙。
死吗,我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
前年十月,东临鄱阳城,门里托当地的乞人给王戊带了封信。
至少这样,坐在对面的那个女孩应该就可以活到明天早上了。
她已经在这鄱阳城里呆了一年有余,本想着来寻一个故人,却一直没有见到,便一直留了下来。
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愣了一下的王戊眨了眨眼睛,呆呆地侧目看去。
一个名字,一个年纪,除此之外,她便算是一无所有了。
不过也是,流离失所的人,又和鬼有什么区别呢。
然而四周的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真实。
“那你要跟我来吗,起码我可以让你活到明天早上。今天晚上的雪太大了,你再待在这里,会死的。”
应当是过了几个呼吸,他的声音得到了女孩的回答。
“我叫王戊。”
然后,二人之间便再没有多说什么了。
以至于一夜无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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