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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要找到一个足够大的利益,就能让那些明奸,敢于冒着被抄家灭族的危险,也要拼上一把。
于彦昭则是抱拳站起:“草民听闻,昨夜思学堂有事发生,惊扰殿下。草民代于家,向殿下请罪。”
“看来,倭寇是对于家所有明面上的地方,都排查了一遍。”朱瞻基不无担心的说着。
朱瞻基平静的脸上,逐渐绽放出笑容来,随后竟然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着阴沉的天空,朱瞻基重新回到里屋,为自己又添加了一件厚实的大氅之后,方才关上屋门,向着思学堂的前院过去。
于文明笑着道:“礼不可废,礼不可废。”
找不到沿海的明奸,就无法将其根除,无法根除便无法出海剿灭倭寇。
于文明赶紧摇头:“非是老臣大才,而是太孙足智多谋,文思敏捷。”
若是他不做着卖官鬻爵的事情,如何能够打消黄四郎对朱瞻基这几位贤弟的猜忌,又如何能通过黄四郎,将与他联系的沿海明奸们,给一网打尽呢?
但凡是家业大的,都有那么一两处秘密藏身之处。
前些日子在松江府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亲自去到拓林村,但那三百零九座新坟的事情,他们听的真真切切。
朱瞻基当即反问:“即便如此,倭寇也该是去于家祖屋探查讯息才是。”
他先是看了一眼一旁的父亲,然后看向正目带鼓励的祖父,最后想了想,方才轻声开口。
……
昨夜在家被教育了一整夜的于谦,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孙会问他对这件事怎么看。
于谦则是接着道:“其一,从重阳之后到眼下,已有三月有余,太孙一直未曾出现在大众眼中,行迹全无。而朝中也早已公布灭倭之事,无论倭寇还是沿海明奸,必定知晓此事。因下官的身份,于家又位居钱塘,倭寇可能是想要借此,查探下官是否返家,继而推断出太孙行踪。”
更是甚者,恬着脸上杆子,也要去舔那些白皮的屁眼子!
致死,他们都觉得凡是中原之外,皆为仙境。
倒是让一旁的于彦昭和于谦父亲二人,有些无从得知。
人老成精的于文明没再说话,目光静静的看着朱瞻基。
于文明愣了愣,然后露出笑容,点点头,便带着于彦昭回府。
于文明当场摆起手来,然后看向朱瞻基:“太孙,若是有天大的利益,则勾结倭寇之人,必将不管不顾,抛家舍业,也要将这些利益挣回去……”
一老一少,接连拍动着身边的桌子,砰砰作响。
他不做也不行。
很是和谐的一家三代。
于文明和于彦昭两父子,已经是早已等候多时。
若果现在,倭寇和明奸,是因为他在总掌灭倭之事,而不敢动弹。是因为,取得的利益,不足以抹平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正是因此,所以朱瞻基才会将目光投向南疆,投向南疆未来的一代人身上,他在南疆大力推行新的知识体系,为的就是在新土地上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朱瞻基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进了早就点上炭炉的前院正堂里。
不好意思。
这就是当过官的人,对于一件事情,不能只想着如何做成,以及做成之后的结果,还要想到办这件事的时候,究竟都会遇到哪些问题。
老人的眼光很明亮,不带一丝浑浊,透露着熟稔世间的一切人情世故。
或许他不可能成为儒家宗师,但他也无法与其分割。
朱瞻基起身相送:“累烦老先生忧心,谦哥儿如今越发的成熟,往后只怕难回钱塘,倒是万望老先生莫要责怪于我。”
听到此话,朱瞻基的目光不由的凝重起来。
下雪了!
在年关之时,位处江南的杭州府,终于是引来了第一场雪。
于谦皱眉询问:“可如今倭寇来探,明奸蛰伏,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如何揪出这些人,如何灭倭?”
大明?
“回太孙,依下官看,无非两点。”
而于谦还接着说:“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如何解释那两名倭寇被杀。倭寇不是单独来到此处,而是对下官家中几处地方都有摸查,则说明他们也并未真正确定,太孙就是在我于家。可若是现在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倭寇必然会完全肯定,太孙正在此时。而那些与倭寇勾结的明奸,必定也会知晓太孙藏匿身份的用意,就此潜伏下去。”
雪,应当是在子夜之后下的,在清晨前停下的。
“他们在蛰伏!”于谦满脸厌恶的说着。
朱瞻基笑着上前,搀扶住于文明:“老先生不必如此多礼,您这般,可是要折煞我了。”
夫妻二位,为了蝇头小利,甚至于说是上杆子的,将朝廷的机密透漏出去。
于文明长叹一声,老人回到钱塘多钱,对于倭患早就见怪不怪了:“太孙,倭寇与内地勾结之人,每逢朝廷用兵之时,必会如此。正是因为有那些勾结倭寇之人通风报信,才致使朝廷清剿大军,每次空手而回。”
尽管于彦昭无官无职,但如今的于家却是他在做主,所以他此番代表于家,对昨夜思学堂发生的事情请罪道歉,合情合理。
虽然不大,但天空中却是变得阴沉无比,整个天空变成了一大团,像是在偷偷的憋着,准备着下一场永乐十五年,杭州府最大的一场雪。
这一点,通用于整个大明所有学习儒学的人身上。
于文明心念通达,见到太孙这般表现,也知对方心中业已定下计谋,便缓缓站起身:“既然太孙良计已定,老臣便先行告辞。太孙在钱塘有用得着的地方,对于家但说无妨。”
刚刚朱瞻基这番话,于文明听的很清楚。
朱瞻基不由的露出征询的目光,他有些惊讶于,于谦能这么快给出不止一点看法。
于谦摇头,神秘一笑道:“回禀太孙,于家虽非富庶人家,但沉重却也有几处不为人知的产业,昨夜下官于祖父、父亲,并未回祖屋。”
对于于文明来说,他的一生和儒学已经是融为一体了。
太孙这是在重复着,要重用自家孙儿于谦的承诺。
于文明已经不指望自己这个不思进取的儿子了,半身宦海的他,如今将希望都托付在孙子于谦身上。
孙子和太孙,是臣属,也是好友,这样的关系让于文明很是放心。
甚至,他开始畅想,能在自己走之前,看到自家祖屋外的路上,能横跨几座牌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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