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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肖世康看向手术台的屏幕，果然，导丝在锁骨下静脉的位置，迟迟不能向前推进。
“爸，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住院部。”
“你不说，那我就回去找那个秦教授。”方父说完便这边转身回去。
紧接着，便是上腔静脉。
“爸，你不用管这些事情。”小方立刻打断了父亲的话，“剩下的交给我。”
锁骨下静脉，到上腔静脉这一段，导丝应该是很好通过才对啊！
陆晨从来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方父怔了怔，随后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导丝仍旧在原地踏步，始终无法进入到上腔静脉当中。
陆晨和肖世康聊了几句以后，便继续聚集会神于这台电生理手术。
他立刻将x线血管机的位置进行调整。
这一次，陆晨除了给患者更换起搏器，还需要植入icd，起到除颤的作用。
肖世康也颇为疑惑。
肖世康可是顶级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他认识的人，身份地位肯定也不低。
穿刺结束，便是导丝的进入。
肖世康表情十分无奈，现在只能实尽人事了。
就算导丝能侥幸通过，那之后的电极能不能通过呢？
陆晨见肖世康没有反对，他便继续尝试将导丝推入。
他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把握，这种慢性的血管堵塞，并不是靠人力就能解决的。
这个时候，不能太过于用力。
“爸。”小方再次道，“家里为了供我读书，也没多少积蓄了，还欠了不少钱。现在我工作了，该是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您，您就听我的吧。”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嗯。”方父沉默了几秒，然后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手术费……”
患者是一位七十多岁的患者。
陆晨做这个手术已经很有经验了。
此时，手术台的屏幕上，立刻就显出了患者的上腔静脉。
是啊，儿子成长了，再也不是那个在他们羽翼下成长的少年。
小方赶紧拉住了父亲的衣袖，语气有些苦涩，“爸，您不去，我说。”
“陆晨，等这台手术结束之后，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吧。”一旁的肖世康笑道，“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好，谢谢肖老师。”陆晨笑了笑。
小方语气一滞，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
突然，陆晨感觉到手上的导丝，传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阻力。
一旦用力过猛，导丝很有可能伤到血管和甚至心肌组织。
如果是电生理介入新手做这个手术，出现这种导丝无法通过的问题，那他肯定会认为是术者技术不过关。
原以为，自己毕业工作了，父母就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人生总是有很多不顺心的事情。
自己很多同学，在他这个年纪，早就成家立业，干出了一番事业。
“这是怎么了？”陆晨眉头一皱。
但是，陆晨又尝试了四五次。
陆晨正在进行一项常规的电生理操作——更换起搏器和植入icd。
这一条上腔静脉，相较于正常的血管，变得异常的狭窄！
“我去，真的堵住了！”
最近因为电池电量耗尽，起搏器经常停止工作，所以又出现了心衰的症状，诸如胸闷、气短等。
医院走廊上，一对父子肩并肩，缓缓向住院部走去。
陆晨的右手微微在发抖，他的额头、鼻梁上甚至都渗出了汗水。
可是，手术台的频幕上，导丝仍旧在锁骨下静脉的位置，纹丝未动。
“导丝退出来吧。”
随着肖世康的一句话，这次手术，宣告失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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