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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忿忿不平的道:“世之所谓贤士,莫若伯夷、叔齐。”
“再者,如今汝以位列诸侯,建造大城之事宜全盘告出,岂非以功利诱某?汝这是在以对待愚昧之辈一般,对待某,如此某若遂其愿,岂可长久乎?”
“缝衣浅带,矫言伪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求富贵焉,盗莫大于汝!”
言罢,盗跖又瞪着脸色已经苍白的孔丘一眼,大声道:“孔丘,今汝修文、武之道,掌天下之辩,以教后世。”
话音一落,盗跖干脆指着颤巍巍的孔丘的鼻子骂道:“孔丘,某告诉汝的这些,不过是人之常情!”
“黄帝尚不能全德,而战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尧不慈,舜不孝,禹偏枯,汤放其主,武王伐纣,此六子者,世之所高也。”
“汝明面上这般恭维某,谁知心中如何诋毁某?”
“鲍焦饰行非世,抱木而死。申徒狄谏而不听,负石自投于河,为鱼鳖所食。”
“古人不知衣服,夏多积薪,冬则炀之,故命之曰‘知生之民’。”
更何况,盗跖还是那种凭着一己之力,聚众数千盗贼,为祸诸侯的人物?
“孰论之,皆以利惑其真而强反其情性,其行乃什可羞也!”
“汝所言,俱为某所摒弃者。汝之主张,满嘴仁义道德,颠狂失性,钻营奔逐,俱是巧诈、虚伪的东西,不可用来保全真性!”
顿了顿,盗跖又缓声道:“城池最大者,莫过于整个天下!”
人才!
不,大才!
静!
针落可闻的静!
闻言,盗跖只是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孔丘,某只是盗贼,可非圣人贤士矣。”
“此六子者,无异于磔犬流豕操瓢而乞者,皆离名轻死,不念本养寿命者也。”
“尧舜拥有天下,子孙却无立锥之地;夏启与商汤立做天子,然则后代却几遭灭绝,岂非他们贪求占有天下之故乎?”
此刻,庆忌看着完全占据上风的盗跖,心中暗赞不已。
而且,字字句句,引经据典,透露出不少的深意。
盗跖压根儿就不吃孔丘的这一套,反唇相讥道:“汝之所言,大缪也!”
“然而黄帝不能致德,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尧、舜作,立群臣;汤放其主,武王杀纣。”
孔子又道:“将军若能听从丘劝告,丘将联合天下名士,南使于吴越,北使于齐鲁,西使于晋秦,同时上表天子,以使将军建造数百里之城郭,聚众万户人家,位列诸侯,收养士伍,祭祀先祖。”
一时间,庆忌的心里不禁生出将盗跖收为己用的想法。
“将军,勿论如何,尔聚众横行天下,侵暴诸侯,穴室枢户,驱人牛马,取人妇女。贪得忘亲,不顾父母兄弟,不祭先祖之举,终究不可,必为世人唾弃矣!”
孔丘只能抓住盗跖的“痛脚”,反驳道:“盼将军幡然醒悟,不至他日九泉之下,无颜以见先祖!”
闻言,盗跖只是轻蔑一笑,道:“孔丘,汝也只有这般说辞!速退!杀汝,污某剑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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