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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万一，那为什么要这样交代故事结局？
孟炽：“跟你都没有关系。”
只有一颗牙。
程正坐在车里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打开汽车里的灯，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盒。
良久，从喉咙梗出一句，“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我给你们造成了困扰……”
“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
她看着电脑，像是陷入在他们的故事里。
“说话！向晚！”
她回忆这本书里出现过的人物。
白慕川呼吸微急，额上有细汗，但目光坚定而灼热。
“欠着我那么多债，你是想赖皮的？”
她的话戛然而止。
他们都死于爱。
“嗯。”他气息不稳地问：“这样不好吗？”
泪水打湿了照片，他又珍惜地拿袖子去擦，将它像宝贝似的捧在怀里。
尽管孟炽为她找遍了无数名医专家，恨不得为她倾家荡产，最终她还是没能走下病床。
“为什么最后只有黄鹤和宋圆圆最终得到了幸福，其他人都不是亲生的么？后妈。”
向晚抬头，“完了？”
他懂得了尊重女人的意愿。
等了这么久，她有些迫不及待。
方圆圆没有说话。
方圆圆瞄她的脸色，“可是，只有黄鹤和宋圆圆是he结局。”
两个人不亲密，不像恋人，但空气里的磁场似乎都是围绕着他们的……
他们谈论着她艰难的身世与苦痛。
然而，
一行行看下去。
从呆怔到狂喜，向晚用了足足三秒。
“那年的春天就快要过去了，方夜阑最终没能醒过来。荣小暖安静地守了他一夜，天边破晓时，自他病房的窗台一跃而下，在医院的圃里开出了一朵血红色的。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绝决的方式去陪他。从此，他们的故事再不会结束。”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在医院办死亡手续的孟炽还在。
向晚摇头，把刚才写在电脑上的几行字，全部删除。
这样的夜，雾气很深，向晚看着看着，觉得眼睛都被雾染湿了。
向晚看着电脑，想了很久，“不要。”
“随时都可以。”
冰冷的光，刺着他的眼。
“姐，是白队醒了吗？”
他们在祭奠她，又像在祭奠一个虚空中的自己。
终于，看到了结局末尾的几行字。
向晚站起来，紧张得搓手，“你确定不用……先叫医生来吗？”
谢绾绾的后事，是孟炽一手操办的。
有他，有谢绾绾。
向晚吐口气，又一次朝他微笑。
唐元初眼里希冀的光，渐斩暗下去。
没有解释更多。
一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向晚念了很久。
方圆圆受到惊吓一般。
消息传来，全网举哀。
唐元初瘫软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向晚嘴唇有点干，抿了抿，看着方圆圆笑。
说罢，他从唐元初走过去，“我还有事要办，有机会再次。”
“万一他成了植物人，或者残了，傻了。我还得养他一辈子呢，不工作怎么行？”
“嗯。”
方圆圆今天是陪着黄何一起过来的，看向晚为此发症，叹口气，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安慰，“别难过。”
程正默默点头：“那我走了。有需要打电话。”
唐元初默默地接过。
创造了这个故事。
孟炽视线微凝，“有。”
在这十天，唐元初来过无数次，都被挡在了门外。
向晚写着写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问黄何。
他们都曾经爱过。
“为什么？”
结局很长。
黄何轻轻为她擦眼泪。
写下了这个世界的悲欢。
向晚猛地站起来，抱着电话。
最后，却无力掌控结局——
这样的向晚，让方圆圆有点害怕。
方圆圆长叹，横她一眼。
“不敢写。”
他捧着照片，亲吻谢绾绾的脸，亲吻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唇，像一个疯狂迷恋偶像的粉丝。
可惜，他又慢了一步。
城市的霓虹里，是川流不息的汽车和人群。
他补充，“我手机24小时开机。”
“……”
谢绾绾冷着脸坐在他旁边，嫌弃地看着他，隔了老远。
“没有。”孟炽终于慢慢出声，“唐警官，感谢你对我妹妹的关心，人去了，我只能代她向你道谢。”
向晚又沉默了很久。
就仿佛这个故事，
永不会完。
“当荣小暖的身躯从窗台坠落的时候，她看到了很多人。屠亮、谢绾绾、叶轮，田小雅……当然，还有她最爱的方夜阑。他站在时光里，朝她微笑招手……”
孟炽是一个做事狠绝的人，他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把谢绾绾葬在了那里，就这样让一个轰轰烈烈来过的女人，冷冷清清的离开了。
他们说，长得好看还有演技的女明星，谢绾绾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他没有为她举办丧事，拒绝了所有亲朋好友的悼念。
“对不起……”
“这个世界，是我来得太晚了。”
“嗯。好的。”
他们听着她唱过的歌，泪流满面……
念得很慢。
“除生死，不能将他们分离。”
得到消息的时候，向晚在医院。
没有办法多争取一段属于他们的时光。
“小说的剧情也好，现实的案件也好，命运一切的安排，都是最昂贵的馈赠。因为他们在那个夏天，遇见彼此，拥有彼此。从此，寒来暑往，谢开。直到年华老去，他在，她也在。”
他们翻出了她出演过的影片。
向晚勾唇微笑，“有事一点找你的。你是他哥！也是我哥。”
“卧槽！你是疯了吗？”
“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唐元初眼睛亮开，“有什么？”
他们终于念及了她所有的好。
只见那个小助理又跑了回来，走到唐元初的面前。
“你这个狠毒的坏女人。你这个祸害，不是该活千年的吗？”
……
唐元初第一时间跑到谢绾绾出事的医院。
白慕川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又默默地放回兜里。
然后，傻傻地呆在那里。
她比到医院那天瘦了整整一圈，但因为写大结局的关系，精神看上去很好，亢奋得双眼都是光。两天后，当方圆圆拎着食盒去看她的时候，见到她脸上的笑，几乎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看了眼。
“你这个人啦，就是固执。写个书而已，哪来的那么多纠结的东西？”
“小说也没有这样写的啊！我看你是在医院待出病来了——”
“这本书里，所有的爱情都被现实碾碎。我总得留一丝阳光吧？没有爱，没有温暖，剩下的人怎么喘气？”
这已经是事发后的第十五天。
“小说而已，别当真。”
“为什么？”向晚吃惊。
他默默地看，默默地想。
方圆圆看着她脸上的笑，想劝她，又不知道怎么说，叹一口气，指着电脑上的大结局，问她。
那对视的眼神里——都是戏。
“因为这已经是故事最好的结局。”
新书会在今年底（12月30日）正式上线——敬请期待！
如果对这个故事意犹未尽，那么有一个好消息——番外可期。
嗯，三天后写番外，大家来看哦。
最后，谢谢你们山一程，水一程的追文，本来准备了千言万语想写个结局感言，可传文的时候，又忘了要说什么（捂脸）。
算了，大家都那么熟了，就不多说了，感谢你们的温暖和包容，没有你们，就没有《慕川向晚》，你们是锦宫最可爱的人。
挥挥手~三天后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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