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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掉的伤疤，也是伤。
卫生间的门有响动。
程馨：“向晚……”
程馨见鬼一样看着她，哑住，脸色苍白。
向晚沉声叫她，关掉水，转身背抵着洗手台，微微一笑。
一遍又一遍，她的潜意识里竟然接受了方圆圆的说法。
在重案一号，用女卫生间的人不多。
“程警官，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白慕川为什么会喜欢我？”
向晚看着她眼睛里的讨厌，莞尔一笑，“不过，这事到是可以提醒一下程警官，以后不要靠我太近，很容易被波及的。就像……洒在你脸上的水一样。哪怕我不是故意的，还是会不小心溅到你。而且，这次只是水，擦干净就是，下次要是血呢？那程警官的麻烦可就大了，说不定是要命的。”
向晚：“……听见了吗？她在叫你名字。程警官，我其实有个秘密。”
她的语气有点吓人，程馨脊背一寒。
向晚面无表情，“那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进来干什么？还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真有点怀疑你的性取向了。是不是爱上我了？”
向晚：“我为什么能预写案件，是因为我看得见她……一旦她叫了谁的名字，谁就会死。”
程馨原本想跟进来看看她的笑话，奚落一下她。
呵！
向晚笑了。
哪知道向晚的脑子跟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呵呵，你觉得呢？审美是因人而异的吧，我觉得……你其实长得很一般。”
“？”程馨又怕又紧张，被她一唬，满脸问号。
程馨被她营造的恐怖氛围瘆住，鸡皮疙瘩掉一地。
“按你们这些文艺女青年的说法，这是不是叫着人前强颜欢笑，人后独自舔伤？”
“程警官。”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脏东西！”
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还是她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程馨：“什么？”
程馨一怔。
还有，镜子里一脸着了魔的向晚。
向晚厉色一喝，“嘘！别说话！”双眼一眯，她猛地凑近程馨，“你再说话，下一次被杀的人，会是你！”
程馨一副被玷污了的样子，气得容失色，“神经病，你上厕所，我也上厕所，谁跟谁啊？我不过看你脸色不好，想关心你一下，不知好歹还没有风度，我就随便问两句，你怎么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难不成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了……”
向晚深吸一口气，“她看着你镜子里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你，她的眼睛，在与你的眼睛对视，你不要看镜子，不要看镜子……”
向晚甩手的时候，洗手的水甩到了她的脸上。
“别动，别动！”向晚沉声，慢慢靠近她：“也不要看镜子——”
向晚一脸恐惧，双眼没有焦距，像是看着她，又像是看着某个虚空中的点。
“……”
“什么？”
“……”
向晚瞄一眼镜子，“……”
“向晚，你别胡说八道，哪里有人？”
程馨，“……”
“哼！”程馨瞪她。
唯小人难斗！
向晚勾唇浅笑，“不好意思，我是粗人，水溅到你了。”
程馨点头。
向晚唇角微微弯起，“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能看出来，谁是傻逼！比如你！”
最后几个字，她换成一种好笑的语气。
说完，从程馨身边错身而过，脚下生风，头也不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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