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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傻x（一）
向晚没有回办公室。
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地方，容易胡思乱想。
她慢悠悠地去了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在回溯时光，将一桩桩往事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播放。
渐渐的，眼角有湿意。
经历过太多波折的女人，不能注视太久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镜子里那个自己，眼睛里住着自己锈掉的伤疤。
看久了，仿佛会从眼睛里将所有堆放的陈年委屈都释放出来……
向晚掬一把水，在鬓角拭了拭，又抿了抿嘴唇，长长沉叹，低下了头。
她竟不敢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程馨前两天看到她，还一副假好人的样子来跟她示好，现在看她出事，一秒翻脸，连装都懒得装了。
女文青？向晚一怔，淡淡扫向程馨那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话没说完，向晚脸色突然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程馨的背后。
向晚想着，苦笑着，将水龙头的水放大一些，听着流水声，慢慢洗手。
程馨接不上话，对她“性取向”的怀疑，一时有点恼怒。
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是个女人，她披散着头发，长长的，拖到了脚后跟，一身广袖的白衣，就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在笑——”
“……”
她看着镜子。
“哟！是向老师啊。”程馨抱着双臂，看着镜子里的向晚，“刚刚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这会瞧着，就有点狼狈的样子？”
向晚：“……”
“哎哟——讨厌！”程馨突然惊叫一声，急急地捂脸。
老实说，这种人坏得不够彻底。
吱呀一声，开了。
她说一句，程馨能说十句。
不要看镜子……
“喂，不要动！你背后有东西！”
程馨直勾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恐怖慢慢袭来。
向晚：“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谁让我是写惊悚小说的呢？会犯职业病……”
向晚说得简单、轻松，可阴森森的语气描述，把程馨膈应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程馨冷不丁哆嗦，略略一慌，“你别吓我。”
“我好看吗？”
程馨本来就对着镜子，怎么能不看镜子？
向晚的话强化了她看镜子的意识，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镜子里的她——以及向晚那一张惊悚莫名的脸。
这一问，她就被带沟里去了。
她的思维总是跟不上向晚的谈话节奏和脑路回。
向晚没有去擦手上的水，轻轻一甩，“那你不洗手不上厕所，在我背后盯住我，是想怎么样呢？”
她有时候会有不明白，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事？
“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跟着你进来的？”
向晚一直盯住她的眼睛，“白慕川喜欢我的第二个原因，想知道吗？想就点点头。”
解释不清的时候，总会思考一些玄学的东西——
她不吭声，程馨来劲儿了。
她皱着眉头，嫌疑地盯看向晚，“你脑子不是有病吧，动不动就血啊，死啊的，哪里像个女人……”继续嘀咕：“也不知道白队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洗干净，去去晦气。
向晚的表情太可怕，她僵硬了身体，“到底怎么了？”
向晚没有抬头，很快那个脚步声就停在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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