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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应对（二）
白慕川头也不回。
“有什么命令，公文下达！”
程为季看他要带向晚离开，气得直拍桌子。
“放肆！白慕川，你究竟搞清楚情况没有？咱们是在办案子，不是在开家庭会议！”
家庭会议？
白慕川冷笑一声，停下脚步，不冷不热地回视他，“我比你清楚。”
程为季指着向晚：“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今天晚上就必须马上审讯。我问你，你是要把人带去哪里？嗯？”
白慕川：“这里是重案一号，要怎么审，什么时候审，都是我的事！”
程为季气得急火攻心，指着他的鼻子骂娘：“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级了？”
“会很快结束的。”
她被白慕川牵着后，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慢慢走着楼道，一句话也没讲。
“嗳，别想这些了。可怜的向老师。这件事……怕是大了啊。引起了上头的注意，白队哪怕再钢，不也得按规章制度来办事吗？审讯是跑不了的了。”
众人紧张地看着他俩互怼，大气都不敢出。
程为季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白的头发一个颤歪，看样子又得再白一层。
吕健明看着他俩，目光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抹深思。
“你懂个屁！”白慕川狠狠捏她的脸，“我发现你这个女人啊，发生什么事都想冲上去帮我挡刀子，把自己搞得像个女英雄似的……”
奇了！
可瞪着瞪着，自己不忍心，又低头在她额上啄一口。
向晚点头，再点头，“懂的。”
白慕川唇角上扬：“有。”
“讲实话，那情形……防卫过当杀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想片刻，她微叹。
“你说的话那么多，废话当然也不少。”
“吓死我了。以为今晚要出事呢。”
“我那不是怕让你为难嘛。”
“能。太能了！等着看吧。”
程为季气得手直颤抖，大家都以为白慕川要遭殃，结果他只是抓起桌上的帽子，气咻咻地转身，走人。
他来重案一号拿人，原以为是直接带人就可以走。结果，他给白慕川打电话被掐断，程为季居然不声不响地坐在这里等——
而在场众人的心里，也是无数的卧那个槽……
“你要不是领导，我都懒得跟你废这么多话！早就撵人了。”
他隐隐想到些什么？
又不敢确定。
“……虽然他可能是对我有偏见。但他说的是对的。我当时……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了枪，还打中了。这事要我是旁观者，恐怕也得想出无数种可能来。怪不得别人……要怪只怪，叶轮这王八蛋，手上拿的居然不是引爆器。”
一群人，眼睁睁看着白慕川带走向晚。
“不能吧？喂，别吓我？向老师人还是不错的，千万别出事……”
夜深人静，那楼道走起来，每一声脚步，都像敲在人的心里。
“嗯！”
哦……吁！
可今天……
办公室里几个人的议论，向晚当然听不见。
“少扯这个！”白慕川拍拍她的小脸，“平常伶牙俐齿的，关键时候就不为自己争辩了？一句明白了，就愿意跟着人走，让人家搓圆捏扁？”
“……”
“真坚强。”
“你——”
偏偏只是一个u盘，即便有防卫的初衷，也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
“影响我？”白慕川回头看她，唇角勾出一些笑，反问完，冷不丁又伸手过来揉她脑袋，然后用力一勾，就着打开的门，把她揽了进去，推坐在沙发上，“小向晚，敢情我以前和你说了那么多话，全特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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