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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希望有人为他付出。
但这一眼的对视，横戈了数年的隔阂和距离，好像突然拉近、被填平。
终于，两艘船在夜下的海面上像亲吻一样，贴近了。
程为季沉默。
末了，闭了闭眼，只能点头，“小心。”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两艘船在这个水天交接的地方，渺小如蚁，被彻底笼罩在海水与天空之间，四面八方全是海水，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隅。
白慕川很爽快：“没问题。”
“嗯。”
内容主题就一个：不许程正去涉险。
白慕川看一眼身边的人。
“那我现在能考虑什么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正想对白慕川说的那些话，也就不便说了。
嗯一声，程正回头，深深看他，“我走了，不用劝我。保重。”
他没有理会，直接掐断了。
向晚刚要张嘴说话，送话器就被叶轮拿开了。
迟疑犹豫，他说：“程副部要跟你通话！”
叶轮：“你的船，再往前一点。方便搭船梯。”
白慕川沉眉：“好。”
“白队，我有事与你单独说，你让旁人回避一下。”
“嘘，交给我，我会处理的，不要害怕。”
没想到，他打到了吕健明那里。
“白队，吕主任要求与你通话。”
目前的形势，也不允许他们两个坐下来交待太多。
跟着上船的特警是吕健明带过来的人。
白慕川却不会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
他眉都没有皱一下，那坚定的样子，让白慕川哑口无言。
“我同意。”
船在继续往前推进，速度极慢。
这时，一个特警队员过来。
就像电影里放慢的镜头，要不是海面上的浪突然烈性起来，把船儿颠在风浪里一摇一摆，几乎看不出船在移动……
“……”
白慕川听得心疼，声音隔空传来，竟温柔似水：“你什么都不用做……”
“现在时间紧迫，我来不及。有事你直说。”
她的语气，充满了无助。
吕健明那边迅速转了电话，很快，程为季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响了起来。
“……”
船梯斜斜地搭了下来，挂上。不过，叶轮那一艘船高，白慕川这一艘船矮。叶轮在甲板上，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而白慕川这艘船上的人，只要走出船舱，就会彻底暴露在他们的狙击范围内。
他冷冷瞥一眼向晚，“白队，人已经确认过，就别肉麻了。咱们的时间有限，准备换人吧。”他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不耐烦。催促却不显紧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白队。解救人质是警察的职责，可如果是以牺牲一个警察为前提，不可以。”
白慕川望着甲板上的姑娘，一动不动。
风也大了！
白慕川：“现在是我在办案，我有自己的工作方式。吕主任，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就在刚才，程为季数次联系他。
没有过多的话。
在亲儿子和向晚之间，他会选谁？
当然不会让程正去冒险。
人之常情。
白慕川唇角勾了勾：“你的心情我特别理解。可这事，是程队自己决定的。我没有理由拒绝一个警察的热血和舍身救人的精神——要不，你自己征求他的意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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