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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职责与亲情（二）
船上安静一片。
这话突兀而奇怪。
身上绑着炸弹，生死攸关的当儿，她居然问这个？
白慕川微微眯起眼，“我好了。”
说完，又止不住喉咙发痒，咳嗽起来。
向晚听不得他的咳嗽声，眉心都拧了起来：“白慕川，好好照顾自己，行不行的啊？你这是……呵！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太想我，病情加重了？”
“这都猜到了？果然是我媳妇……咳，咳咳……”
“还用猜么？谁不知道谁啊。”
两个人语气轻松，众目睽睽下喂狗粮。
叶轮听不下去了，冷冷一笑，“提醒一下，你们可以说点正事吗？”
向晚笑了起来，“说什么正事呢？正事你俩刚才不都说完了？我和白慕川，只需要谈情说爱就行。”
是不希望再有谁为她牺牲。
“可是，白慕川……”
她不是害怕。
白慕川沉下脸来。
“没有可是。乖。向晚，让叶轮来说话——”
浪大了。
“救人是警察的职责。向晚，有没有意义，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天空渐渐暗沉下来。
吕健明被堵了个实实在在。
白慕川：“可以。”
白慕川看一眼程正，“不同意。”
猴子哼声，抬了抬下巴，一副“我早就说过了”的得意样子，尾巴几乎翘上了天，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不用。”程正高声道：“我自己有腿。会走。”
“报告！”
叶轮看她一眼，拿起喇叭。
最怕突如其来的寂静。
船舷上挂着的一盏孤灯，在海风里摇曳，好像随时要跌落。
月亮收回去了。
紧张到了极点。
“我说，让猴子带人过来。”叶轮加重了语气。
“我就这么理解的……”叶轮轻笑：“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
不过，吕健明本人没有上船，刚才他们都没有发表意见，现在是闹哪样……？
白慕川看了程正一眼，接过他手上的通讯器，“喂，我是白慕川。”
白慕川追到舱门：“程正！”
向晚清了清嗓子：“白慕川，叶轮是不会放过我的，他们在我腰上绑了炸弹。所以……程队来交换，毫无意义。”
“白慕川，让猴子带程正出来。”
四周突然安静。
吕健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有些急切：“白队，你听我说，我们……那个，我们不能接受犯罪分子以人换人的无理要求！救人质，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
“呵呵……”白慕川笑着抢过话来：“叶轮，你他妈懂不懂什么叫交易？让猴子押了程正过来？他都落入猴子手上了，我拿什么给你交易？对于交易两个字，你是怎么理解的？”
很危险。
向晚看得咽了一口唾沫。
白慕川：“……”
“小白……”
他盯住程正，许久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程正则拍了拍他，走出船舱，叫上被两名特警看管着的猴子，“走了！”
程正几乎与他同时回答。
压抑，低沉。
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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