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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角度看去，他的脸有些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那真是令人遗憾！”孟炽说到这里，抿了抿唇，又慢慢抬眼看白慕川，“上次忘了感谢沐二少的题字。”
这个人实在无趣。
白慕川沉吟半晌，笑了，“与你有关系的人不是戚科吗？难道你的真爱是叶轮？”
似乎在琢磨白慕川话里的意思。
无趣到了极点。
这……
书？孟炽眉梢微动，“《灰名单》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白名单》出版了吗？”
他不想说的话，任凭你说破嘴皮，也听不到半句。
要么，这中间，一定有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需要让他闭嘴。
“咳……咳咳……孟炽，今天我来找你，相信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
他叹，“我与白警官，现在大概就能讨论哲学问题了，案子的事，我能说什么呢？呵……”
“杀不杀屠亮，对我的判决，会有什么区别？”
二是他知道除去屠亮那些案子，证据对他实在不利，他靠这件事翻不了身……
要么，杀人的确实是他，那是真的无话可说。
呵！
白慕川咳嗽着笑了起来。
“我解释过了。”孟炽淡淡说，“可你们认为是我，我无话可说。”
孟炽是哪一种？
白慕川瞄他一眼，“书看完了吗？”
案子移交检察院以后，白慕川就只来看过孟炽一次。
白慕川开门见山，孟炽也不装傻。
“可是，我不太认为二少这句话。”孟炽慢声说着，眼睛里有燃烧起来的光芒，只瞬间，又沉下，归于冷寂，“我在黑暗里，你又何尝不是？我们活在世界上的人，哪一个又不是？没有光，何来暗，没有暗，何来光？这两者，难道不是相互依存的？”
白慕川沉下眸子。
突兀的话，带点笑。
孟炽抿唇，突然凉笑起来，“你当然也可以这么认为。不过，这句话，你应该去对叶轮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犯罪嫌疑人。
两个人脸上都很平静，不像是警察与罪犯，到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在相互道好。
对刑事诉讼法的流程，熟悉得就像吃饭喝水似的。
对他的回答，孟炽显然不太满意。
“是的。”白慕川想了想，索性不否认，“案子还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需要补充一些证据。必须找你求证。”
他没有回答。
从在屠亮死亡的现场抓捕孟炽到现在，他说过的所有话，都没有这一句话那么有用。
看着白慕川，他说话更谨慎了。
“对。”孟炽点头，“所以，我无法否认。”
白慕川不主动开口，他就不问。
“行吧，你不说，我来替你说。”白慕川咳嗽着，拿起水杯喝一口，突然幽幽叹气，“生着病呢，本来是不想说那么多话的，看被你逼得。”
“……”孟炽一言不发。
“那天，叶轮和谢绾绾并不是被别人绑架，更不是被你绑架，而是叶轮自导自演的绑架。他请谢绾绾去喝酒，告诉谢绾绾他怀疑121案的主谋是你，误导她，再乘机对她下了药，并提前通知你，带着赎金去救人……有了秃鹰嘴的事情，他料定你更愿意拿钱消灾，不会轻易选择报警，但他同时也猜到，谢绾绾的助理整夜不见她，会主动来找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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