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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挑拨，夜审（三）
办好手续，签了字，谢绾绾离开重案一号时，已是晚上十点。
助理把车开到楼下等待，她把口罩拉了拉，正准备出门下台阶，一个人影就闪到了面前。
“喂！”已经下班的程馨，换上了便装，背着手站在谢绾绾的面前。
她很高，但谢绾绾穿着高跟鞋，似乎比她还要高上一些。
这让程馨略略站直了一点，朝她瞄过去，“我叫程馨。是程正的妹妹……”
谢绾绾知道她，但从来没见过。
轻轻瞄一眼，她从包里把墨镜拿出来，架鼻梁上，冷漠地说：“我跟你哥不熟。”
程馨：“……”
她在谢绾绾面前，就像一个傻白甜。
一个温室里长出来的，哪能说得过谢绾绾这样的女人？
程馨尴尬地咳嗽一下，想套个近乎，“那个，我挺喜欢你的作品，尤其是《灰名单》，你演得特别好……”
“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自己不做。你不——也喜欢白慕川吗？”
很坦然地面对警察，这已经是了不起的一种能力了。
谢绾绾轻轻一哼：“我的粉丝，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
一行四人，很快办好手续，去了审讯室。
程馨：“……”
“……”
“再见！”谢绾绾拎着包，腰一扭，走下台阶。
“我要上厕所。”
“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程馨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一个小秘密，如果你利用得好呢，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拆散他们，把白慕川抢回来。”
不一会，暗影就被狱警带过来了。
……
不过，以己度人，她不相信谢绾绾真的可以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白慕川：“天怒计划的制定、实施，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程馨的脸，青白不匀。
谢绾绾脸上看不到表情。
程馨脸上有点挂不住。
“程警官，我的时间很富贵，有事直说。”
白慕川瞥头看她，“怎么看出来的？”
暗影不以为意地抬抬手腕，“你看，这活着挺不方便的，擦个屁股都费事……”
每一次，他都很配合地交代情况。
不过，每一次，都很作。
向晚投过去的目光深了深，白慕川却轻咳一下，打开了面前的本子，并示意唐元初做好笔录。
程馨：“……”
嗯？谢绾绾扶了扶墨镜，唇角不经意勾起一丝笑，“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年年都在搞，程警官身为警察，难道不知道抢人是犯法的吗？”
谢绾绾冷冷看她，“《灰名单》还没上演。”
白慕川双手抱臂，很有耐性。
狱警看了白慕川一眼，不高兴地吼了声。
嫌疑人在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大多这个时候，还没有睡着，听那声音，就得紧张起来。
心悸、心慌、好奇、各种臆想……不存在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程警官打得一手好算盘！”
暗影没什么表情，转头去厕所里，目光与白慕川在空中一撞，随即撇开。
背后，程馨不服气的哼声，“我就不相信，你对他们的事，一点都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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