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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
气氛转冷。
这样的他，多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那不就是了？”程正淡淡一眼，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放不下过去，你就永远走不出那个怪圈……饶不了别人，更饶不了自己。”
“我也认识你二十年了程正，你什么德性，我也一清二楚。”白慕川冷着脸，一字一顿，酷冷无情，“所以，收起你的小算盘！不要再想算计我……我从来不会给人第二次算计我的机会。”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马上沟通明白。
白慕川眼眶微微一热。
顿了顿，他看一下那条褪下的裤子。
白慕川呵声冷笑，“当年你能得逞，无非是因为我信任你……”
他身上的低气压，让办公室的空气也像结了冰。
久久，白慕川点头，“会的。”
他那个时候，曾经全心全意信任过的人，就是程正？
程正：“……”
不过，程正毫无同情心，“不想感染，就遵医嘱。”
她突然想起白慕川曾经问过她的一句话，“你试过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个人吗？”
然后当着程正的面，不遵医嘱，将那条裤子又穿上，“晚上回去再换！”
“这句话，不该对你自己说吗？！”
“白慕川，你刚才的样子……突然变得有点陌生。”
“嗯。”白慕川抬眉，“谢谢！”
白慕川轻哼一声，“你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教训人。不过，现在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她看白慕川面色沉冷，又补充道：“我甚至觉得……你刚才莫名其妙的情绪，不仅仅只是针对程正的，还有一些，是针对我……尽管我并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
想了想，她打破僵局，对白慕川说：“你坐一起，我回去给你拿一条裤子来，或者，我去买一条。”
“呵呵！呵呵！”白慕川嘴角的笑意，凉凉的，带一点讽刺，然后轻谩地笑着敲了敲办公桌，“我说咱俩这仇，这辈子都解不开了，是吧？故意整我，挺有意思？”
“……”程正沉默。
向晚看他黑着的俊脸，突然有一点想笑。
“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能抹掉一切吗？如果真有这么轻松，咱们警察都可以不用存在了！所有的犯罪，都可以用一句抱歉来解决！”
程正默默地收拾起医疗箱，“那你想干嘛？嗯？”
程正看他一眼，“有仇的人是你。我心里无仇。”
她实话实说。
她轻轻一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吧，那你上次说的那件私事，你自己能整理好吗？”
“……”向晚。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
程正再次沉默。
这样客气？
向晚莞尔一笑，“我很敏感的。”
“不用。”白慕川拒绝了她。
就更不习惯了！
向晚被他说服了。
程正：“如果你当年不那样任性，又怎么会……被人嫌弃？”
白慕川：“你的敏感，是好事，也是坏事。而且，它不一定完全都对！”
而程正……是背叛了他，伤害了他，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死结？
“随你吧！”程正无声一叹，紧紧拎着医疗箱，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有个事我要告诉你，苗梓晨今儿下午会来报道。”
她默然。
片刻，又是一笑。
“我的性格，你了解。要么好，要么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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