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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很敏感的（五）
伤是真的伤。
比向晚嘴里的“皮外伤”，程度要严重那么一点。
但对于白慕川这种皮糙肉厚的特种兵出身的选手而言，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程正默默蹲身，为他清洗伤口，擦药，动作细致、耐心……嗯，眼睛一眨不眨地把凝结的血痂挑开，再细致地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看白慕川咬牙切齿，额头开始渗汗了，他依旧面无表情，无声地用另一种方式对他刚才的挑衅做了回应。
这两个人简单粗暴的对垒，向晚看在眼里，没法吭声。
白慕川有意气程正，认真的。
程正诚心弄痛白慕川，也是认真的。
过程有一点漫长。
向晚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程正才终于起身，把签等医用垃圾处理掉，回头冷声吩咐白慕川，“不要沾水，注意清洁！”
白慕川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坐下，一张脸冷若冰霜。
程正却很淡定，“我认识你二十年了，你什么德性，我很清楚！”
双眼里的情绪，沉寂而凉伤。
许久，他慢声说：“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有意的。”
冷冷看着程正。
迷茫、无助，不知道怎么去做……
感觉这东西，确实不能完全都对。
“跟你无关，不要胡思乱想！”
“喝口水，消消气！”
总不能让他穿条内裤办公吧？
白慕川：“……”
他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向晚。
闻言，向晚心里一窒。
说到这里，他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瞄向晚一眼，“过去的都过去了，珍惜你现在拥有的。”
这个回答太含糊了，不是向晚想要的答案。
“先别穿了！”
程正一言不发，似被他噎住，又似不想再答。
两个人目光冷冷互视。
“……”
在感情上，向晚从来不是被动的那一方。
向晚有点心疼。
太不习惯了！
他突然冷下来的脸。
白慕川笑笑，“我能干嘛？我一个正经的人民警察，我能把你怎样？”
程正皱了皱眉头，“你和小时候一样任性。”
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掐死他。
程正默然。
向晚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有点堵。
白慕川深吸一口气，眼里迅速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走了。
“……”白慕川看着她。
向晚默默拿起桌上的杯子，为他倒了水，放到他的面前。
“我愿意给你时间，多久都可以。我耐心很好，可以等。但我想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它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感觉，让你不再像从前那样爱我？”
白慕川唇扬上扬，冷冷地笑，“是吗？也是。受苦的人，又不是你。你哪会有仇有恨？”
向晚夹在两人中间，对他们的话，听得不是很明白。
白慕川冷冷看着他，“你记好了。你欠我的，不是装模作样地处理几次伤口就可以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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