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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领导周围的人，都不说话。
“程副部长！”白慕川称呼得极为正式，但表情也最冷，“有同志给我提出了意见，我觉得很好。重案一号这个地方确实屈才了，请您把程馨同志调往更为重要，更为适合她的岗位上去！”
程文珠不喜欢白慕川。
轮到大家发表意见的时候，也纷纷表示“领导同志急人所急”，说尽了褒奖之词。
唐元初：“堪称化险为夷的经典教案！”
以前他们怀疑程馨的履历造假……
程文珠存了些心思，对付不了的人，不如收为己用……所以，在她看来，程馨有这个时间去做侦查工作，不如多点心思在白慕川身上——
权少腾：“哼！是经典不要脸的教案吧？这操作可不是谁都干得出来的。小唐，小赛，来，马上给爷哭一个试试？”
协调各单位也是工作中最麻烦的一个环节。
程为季又详细询问了一些工作上的进展，做了几点指示，就完事了。
不安排，不迎接，还坐在办公室。
重案一号是部里的直属机构，由刑事侦察局垂直管辖，韩局是刑事侦察局的头儿。
只可惜，程馨不想做瓶。
被他们逮着询问的人，是唐元初。
“各队、各组负责人，到小会议室，开个短会。”
程馨不服气，忍不住，就闯上来。
程馨看着他，目光有委屈。
赛里木：“反正我是服气的。把我都看傻了啊！”
“领导，我是刑事侦查学硕士研究生，我认为我可以做一些更为专业的案情分析工作，为破案贡献一分力……”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果然是短会。
识相的人，这时就该闭嘴，懂得见好就收。
这样的行为，程为季并不欣赏。
程馨瞪大眼，看着白慕川清冷无情的脸，傻在那里。
有这么直接表扬自己的？
但程馨这一阵受了太多的委屈，就等着这一刻呢，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白慕川不回答。
“这就好了嘛！”
领导的车，等在外面。
“咳！”分管领导姓韩，他看这状态，愣了一下，大概也没有想到事先通知了会是这样，尴尬地咳嗽一下，“你们白队呢？”
就是看不起她。
白慕川推开门，算是欢迎领导进去，回答得却漫不经心。
这一群真正从刑侦工作中走出来的刑警都惊住了。
程为季也没什么表情，就像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自大一样，甚至慈祥地笑了笑。
“你都看到了，事情多，人手不够，都是累的。”
不！她突然感觉自己上当了，钻了白慕川的套。
但白慕川——
“……”
就凭这张嘴和无缝连接的“变脸技术”，也配得上研究生学历。
分管领导：“……”
“领导，我认为事情并不那么简单。”程馨再一次打断了程为季的话。
他故意气她，讽刺她！
就为把她调离重案一号。
“报告。在办公室！”
大领导紧随其后，在门口，看他一眼。
在这里的人，也大抵都知道程正与程为季的关系，所以，哪怕程正不合群，为人性冷，从不跟人主动说话，大家私底下腹诽，嘴上谁也不会说他半个不字。
做事最难的就是程序。
分明显，大领导视察，这样的警容和精神面貌……是不合适的。
梅心突然乱入：“程队，你有没有提购买仪器的事？”
程正也许没看到，并没有反应。
“程馨同志，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因此程为季的话，算是说到大家心坎上了。
“下面，有请领导讲话！”
在重案一号，确实没人惹她，可也没有理她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那个笑，太刺眼。
分管领导见状，“白队不喜欢搞面子工程，是个好事，刚好可以看到同志们最朴实的工作状态……”
“……是！”
程馨却选择了这样一个公开的场合。
于是，该邋遢的依旧邋遢，该散乱的依旧散乱，一个个黑着熊猫眼，像三天没睡觉似的。
他会怼程正。
有了矛盾，当然不合适再在一起工作。
会后，程为季带着一个秘书一个主任视察了技检、痕检、情报等各单位，把大家都表扬了一遍。
扳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为季笑容满面，一脸欣赏地看着她，“年轻人有想法，肯进取是好的，但做事啊，得一步一个脚印，干咱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学历，是资历。资历最主要是什么？经验！长期大量的工作实践，才能让你真正成长起来。”
但白慕川的发展有目共睹，程为季在工作上对他也是欣赏的。
“……”
白慕川是三分钟之后出来的。
分管领导一个人说完，坐到了次位。
但鉴于太太程文珠的关系，他不好直接发作。
梅心：“我刚才百度了一下，八卦是指：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权少腾：“有。”
队长、组长，一共才几个啊？大领导来了，不要脸的么，不需要隆重欢迎的么？
白慕川率先去了会议室。
然而，不待他说话，程馨突然就落下泪水来。
程为季眉心微微一皱。
唐元初：“我靠！这波操作666666……”
权少腾：“（捂脸）……真是够了。”
他与程家的关系，也几乎没人知道。
回答可以说很走心了！
大领导看他一眼，不吭声，坐到了会议室的主位。
难题摆到面前，程为季当然得禀公处理。
话题终结者。
聊天群没了下文。
向晚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重案一号办公室，程正坐在白慕川的办公桌前，一脸如染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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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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