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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向晚总算多说了几个字，然后又回头，红着眼圈看他，“你也一样。”
“小向晚！别哭了！”白慕川手指轻轻为她拭着她，结果越拭越多，不由一声叹息，“如果有一天我也牺牲了，我希望你坚强一点……”
……
“但不论是你的自责，还是我的自责，都不是屠亮想看到的。他这个人，最讲义气！”
他擒获犯罪时身手矫健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她给向晚讲了很多这一次年会的事情。
“别哭了。”白慕川声音淡淡的。
当天下午，向晚就拖着行李，准备飞锦城了。
到是方圆圆，陪她去买礼服之前，特地绕去锦城宾馆露了一个脸。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绝世啊！”
她今天就得回去。
白慕川把她塞进汽车里，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坐回到驾驶室，开了暖气。
“嫂子，伯母，节哀……”白慕川的话，也没有什么新意。
向晚跟着白慕川，走到沈文静的身边，看到了冰棺里的屠亮……
“呵！”向晚吐气一叹，“好吧。那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再大哭一场好了！”
……
京都的雪，中午的时候就停了。
为了年会而临时拉的群组里，热闹一片。
“谁知道呢？”白慕川看着她，轻挽唇角，“刑警这条道上，我送别过很多战友了……难保有一天，不会轮到我！”
“嗯，绝对的世俗！”
“谢谢叔叔！”她记得妈妈教过的答谢礼，朝白慕川和向晚鞠躬……
大家伙儿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逛街，吃东西，友好和平。
“……”向晚吸一下鼻子，哭笑不得了。
他竟是笑了。
大厅里，已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没什么……”方圆圆拿起手机，又拖住她胳膊，“算了，走吧走吧，咱们买礼服！”
蹲下，趴在膝盖上痛哭……
年会来了几个方圆圆组里的作者，她过去跟大家见了个面，得了一堆“编编好美”、“编编好瘦”的美好祝愿出来，看向晚的时候，一脸都是笑。
“……”
“嗯！”向晚又重重点头。
机票是前两天就订好的，时间也是算得恰到好处。
向晚正不知怎么接话，就听他轻笑。
“行了！哭过了，事情就过去了。回去咱们要开开心心的，知不知道？！”
但看方圆圆气成这德性，她还是忍不住点开了链接。
向晚想到了屠亮的笑脸。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向晚小声和他说着话，没有像以前那样玩笑。
“呜……屠哥！你要走好啊！”
“我去！”方圆圆拍拍方向盘，“行行行，谁让我上辈子欠你的呢？晚上陪你去买吧！”
明天是文泉书院一年一度的大年会，将在锦城举行。
“我说不会，就不会！”
“颜值在线的编辑，果然很讨人喜欢啊！”
就这会，才被方圆圆从那一个世界里拖回来呢。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必须的啊！还要在平台上直播的啊！你的读者都会看到你！还会有互动……”方圆圆瞥她一眼，“记得穿礼服！”
泪眼一，哭得更厉害了。
“老屠，下辈子再做兄弟！”
“不要傻乎乎的！”白慕川像在叮嘱一个小孩子，“回锦城后，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你不好处理的，我也许会很方便……”
“我去，我那天不是跟你讲了吗？”看她这样，方圆圆明白了，“敢情你根本就没有准备，是吧？”
但天还是照常的冷。
她选择了沉默。
笑容飘荡在雪里，像是在哭。
“……”向晚吸着鼻子，说不出话。
“啊？”向晚悚了一下，“这么正式？”
屠思雅双眼通红，像是哭过了。
“傻子！”白慕川幽幽一叹，将她拉起来，直视她的眼，“生死这事，由不得人。每个人都要经历一遭的，早晚而已。”
悼词念完，在排队瞻仰遗容的时候，大厅里沉压的气氛终于崩溃，变成了一片哭声的海洋。
平日里，作者和作者之间，作者和编辑之间，都只能在网上交流，面对面的机会很少，所以，想到明天要见到那么多的人，向晚隐隐竟有些紧张，在方圆圆的聒噪里，思维也渐渐从京都回到了锦城，从案件来到了她的网络文学世界。
“我？”白慕川轻呵一声，“我又不会哭！”
但孩子到底是孩子，对死亡……她还缺少真实的认知。
而她自己，心里头想太多，有时候就洒脱不了！
“……我只是不想拆穿你。”
沈文静穿着一身麻衣孝服，带着女儿站在冰棺边，扶着屠亮头发白的老母亲，对着众人一一鞠躬答谢。
“……老屠，走好啊！”
“唉！再瘦二十斤就好了。”方圆圆憧憬地望着街灯，“等着吧，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绝世美女就要诞生了！”
能有什么事呢？
比起生死，那些就是鸡毛蒜皮！
她不觉得自己需要白慕川的帮助。
一群大男人，高声喊着，个个哭得不像样子。
于是，泪水流得更欢了！
很多事情都这样，只要中间发生一个小小的转折，都将改变最终的结局。
“可以的，就是没有肩膀依靠，我怕你会被泪水淹了！”
一个人去了卫生间隔半个小时才出来，然后眼圈通红的男人是谁？
他不是不会哭，是不会对着人哭吧？
白慕川瞥她一眼，唇角一勾，“真的！我……早就哭不出来了！”
……
“去你的吧！”
“……”方圆圆骂了一声，“我靠！”
……嗯，没错，是她的黑料和八卦。
但这一波来战斗的人，比以前更猛更狠，嘴也更毒。
从字里行间看，他们是沐二少的粉丝！
骂得最凶猛的一批人，更是自称“沐二少的老婆粉”……
额！老婆粉来袭，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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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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