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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老婆粉（二更）
“立正！”
“脱帽！”
“敬礼！”
排列整齐的警官们，纷纷脱帽，注目，行礼。
屠亮的遗体躺在大厅中间的冰棺里，遗容安详，身着警服，覆盖鲜艳的党旗，冰棺四周的黄菊和白菊相衬一起，如同阶梯，庄重而严肃。他被簇拥在丛中，无声无息，睡得如同苍松一般笔直挺拔。
在低回的哀乐声里，主持仪式的老领导悲痛地念着悼词。
“屠亮同志，从警十二年，参与侦破各类刑事案件三百余起……克己奉公，英勇无畏，始终战斗在公安战线上……屠亮同志，曾荣获全国公安系统一级英模、京都市优秀人民警察称号，获三等功三次，二等功一次……”
随着老领导抑扬顿挫的悼词，追悼大厅的电子显示屏上，一直在滚动播放着屠亮的生平事迹。
他在训练场上汗雨如下的笑脸，
他手捧奖杯站在领奖台上的笑脸，
如果不是她生日，白慕川就不会去锦城。
“白慕川，我真的好难过。我刚才就在想，那一天如果不是我生日，屠亮是不是就不会牺牲？”
那是一个来自论坛的贴子。
四目相对。
向晚以为她在怼自己，扯着嘴一笑。
“屠亮，走好！”向晚对着冰棺，看了最后一眼，默默说了一声，然后步出大厅，冲入雪纷飞的广场上。
汽车终于将这座城市与景物，渐渐抛在脑后……
“……”向晚给她一个白眼。
“呃？”方圆圆美滋滋看着她，“真的？”
“嫂子……节哀顺便！”
“白慕川！”向晚低吼，“我不许你这么说。”
这天晚上，与会的作者差不多都到齐了，住在锦城宾馆里。
所以，这个时候发声，不管说什么，似乎都不对。
向晚斜她一眼，没吭声，默默抽回手，滑开手机。
……
不过，明儿的年会，还是得打起精神的！
总不能让亲生读者看到她的样子，失望掉粉不是？
“不关你的事！”白慕川抿了抿唇，目光里有痛意，声音低哑喑沉，“如果一定要怪，也该怪我。而不是你，懂吗？”
刚才向晚没有看到他哭，尽管他眼睛很红。
“怎么了？”向晚问。
喉管仿佛被梗塞了，除了吸鼻子，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一幅幅追思照片，将她的音容样貌送到面前，仿若屠亮就在眼前。
“老屠，兄弟来送你最后一程了！”
白慕川如果不去锦城，事情就不会交给屠亮……
说完，他轻轻摸了摸屠思雅小小的脑袋，“乖乖的！有什么事，给叔叔打电话！”
一是跟作者都不太熟，二是不知道说什么。
“……是。”
“礼服！？”
管理群里，皇甫发了一个链接。
却见她沉下脸来，拿起手机在看，突然生气。
毕竟他跟屠亮相处的时间和感情，都比她要多……
“可是我——”
“……”
一只手搭在肩膀上，重重一捏，却没有声音。
“屠哥，走好！”
“谢谢！”向晚轻轻抿一下唇，一本正经地凑过脸去，“可以请问一下吗？你上辈子欠了我多少啊？”
她一直没有哭声，只是眼角的泪，一直往下滑。
追悼会的哀乐，也再也听不见了。
“嫂子，节哀！”
方圆圆是昨天回锦城的，她等在锦城机场。
白慕川没有叫司机，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
方圆圆恨不得掐死她，“向晚，你确定你听进去我的话了吗？”
“好，我听你的。不会！”
这些天，向晚都很少关注这些糟心事，管理组的消息，也选择了屏蔽……
但她知道，白慕川比她……应该更难受。
“不要胡说！”
“老屠啊……说好破了案子回来请客，你怎么就走了……”
“一会上了飞机，记得叫空姐给你拿条毯子！”
“……嘶！你咋这么欠抽呢！？”方圆圆咬牙，“不就二三百万的事吗？至于追债追到这辈子来？”
这是向晚很久以来就发现的事情。
又是一阵沉默。
“哭，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只会降低人类的思考能力和智商！”
何止啊！
她根本就不记得方圆圆说过。
“……不太确定。”
他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的样子，
那小小的一个，戴着孝的孩子，小模样儿终于让向晚泪水决堤而下。
“嗯！”向晚乖乖点头。
“明天打扮得漂亮点儿啊！还得走红毯的！”方圆圆说。
与方圆圆在一起，人会就快活。
这个节骨眼里，关于她的舆论满天飞。人家怎么看她，要说半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向晚心里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唉！”白慕川看她这模样，又是一声叹息。
哪来的心思准备礼服啊！
向晚现在听不得这个词。
“这些键盘侠，真是欠收拾！”
不过，向晚是本地人，就没有去宾馆住，在群里，也没有冒泡。
向晚没有抬头，她知道是谁。
这一刻，她反倒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姑娘，活得爽快。
“我很自责！”向晚抬起泪眼，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我甚至觉得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一开始不离开西市，不离开你，结果统统都不一样的。”
“不过，女人可以。”白慕川回头，目光里有一丝晶亮的宠溺，“这是上天给女人的特权！”
厅外的群众里，也有人小声哭了起来……
众人围着冰棺哀悼行走。
不是案子，就是追悼会，整个人都懵的。
“你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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