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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对于死亡，还没有真正的概念……
没表情，没动作……
而她的手，是白皙的，纤细干净的。
白慕川默默牵着小小的女孩儿，“好！”
她站直身子在原地看了片刻，突然将手上牵着孩子交给白慕川。
只可怜她的女儿……
看孩子的眉目和长相，竟有几分酷似屠亮的样子。
“就连陪我和孩子吃年夜饭，你也是说了七年，却只陪过半次……”
白慕川站在病房中间，失魂落魄，像一个行尸走肉。
她不能让孩子产生不好的想法……
白慕川走到病房门口。
真真切切。
“不过，屠亮没有白白牺牲。”
她喉咙一塞，默默牵过小姑娘的手，走到另一边的休息椅上。
选择了刑警这个职业，大家都曾有过心理准备。
在她赶到之前，屠亮就已经没有了生命指征。
丁一凡指了指病房，没有发出声音。
这样一比较，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突然含着泪笑了。
“还是不明白。”
“不！二年级了！”小女孩儿的样子，有一点骄傲。
“我想看看爸爸！”
“这是屠亮的家属！”
撕心裂肺，也只有自己感知。
“灭什么口？”向晚狐疑不解。
这是一种不可逆的遗憾……
病房里，寂静无声。
女人的悲伤，硬生生地嵌在她的眼里。
“每次承诺了，都不算数。”
屠亮的女人瘦得离谱，但个头很高，此刻微垂着眼睑，几乎看不清表情。
“谢绾绾和叶轮被人迷昏，关在一个仓库里，屠亮前往解救时中枪……”
两个人风尘仆仆，去接人的刑警也气喘吁吁。
向晚看一眼白慕川，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默默交流片刻……
悲从中来，喊不出声音。
这样颓然的他，向晚有一点心疼。
这一切，于他而言，也太不真实了。
“领导，我可以单独和老屠呆一会吗？”
也不知道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这样的事该对她撒谎哄骗，还是该直接告诉……
“怎么想到过来的？”白慕川走到了她的身边。
病房外，空气凝滞。
“是！”
“为什么孟炽要选择谢绾绾和叶轮做目标？”
屠亮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
却没有哭声发出来……
屠亮的妻子和女儿，也没有来得及。
白慕川此刻的情绪也非常不稳定。
病房门半敞着，病床上的人，几乎没有半点声息。
可走几步，她又回头看病床上的爸爸……
“不是说要过两天就回来了吗？结果，又是我来看你。”
又聊几句，她就和向晚熟了。
“他没有选择你做目标，而是选择了谢绾绾和叶轮……”
白慕川喉咙一梗，没说出话。
“嗯？”向晚想了一下，“有证据了？”
白慕川冷冷地咬牙，“他应该就是那个人——”
向晚只能从零碎的信息里拼凑了一下剧情，然后提出疑问。
这本就是一个高危职业。
“是我的错！”
“我们结婚十年了，来的路上，我计算了一下，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跟你的同事在一起多，不，还没有跟那些罪犯在一起多……”
可惜。
白慕川慢慢点头。
她纤瘦的身体，面孔苍白，手上牵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姑娘。
案子的进展情况，她也得不到第一手消息。
“我叫屠思雅！”
“谢谢！”
那只大手是粗糙的，黄黑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把你带回家去，以后你就只能乖乖跟在我身边了，再也不会离开……”
向晚第一反应是震惊！
孟炽这样狡猾的人，居然会直接开枪袭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
……
“是啊！”向晚内心是纠结的。
刑警的职业生涯里，白慕川经常熬夜加班。
是个懂事听话的乖孩子。
大家都安静地在外面等待着……
一个能养好猫的女人，显然带孩子的能力比向晚强。
渐渐的，她肩膀耸动。
“说要带我度蜜月，说要带我去看海，说要带孩子坐旋转木马……结果，一次都没有兑现！”
“对！”白慕川眉锋锐利，说得几乎咬牙切齿，“开枪的人，是孟炽！”
女人背对着孩子，脊背一僵，没同意，“囡囡，妈妈和爸爸单独说会儿话，你先和叔叔去外面等。”
没有来得及。
病房里，还没有动静。
“也许是谢绾绾和叶轮，知道了他什么秘密！”
“……”
向晚迟疑一下，“确定是他开枪射击屠亮？”
“确定！”白慕川牙咬得紧紧的，“屠亮带人闯进去时，仓库里只有三个人，谢绾绾和叶轮处于昏迷状态，孟炽手上握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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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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