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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骅筝虽然没见过宇文璨所说的踏雪,但是眼前这几个身份高贵,都算得上是郢国大人物,是见过大世面的,能让他们震惊欢欣同时又能把血汗宝马比下去的马肯定有两把刷子的。
其实在宇文霖问她要用那一匹马比赛的时候荣骅筝才惊觉自己是真的有点鲁莽了,虽然她马术不错,但是比赛的马也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是输赢的关键。以前她和人赛用的马是她自己专属的,她对自己的马各方面都有一个把握,所以比赛的时候可以说是得心应手,这也是她几乎没有输过任何一场比赛的重要原因。
她不知道宇文霖的马术怎么样,但是她知道他下盘不稳,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想着自己在选场地的时候可以选稍微崎岖一点的,提高自己胜利的几率。然而,她竟然马大哈的忘了坐骑这一件事!她真是糊涂了,现在自己又不是在现代,不会吹个哨子爱马就奔腾过来。
“好。”荣骅筝知道他说得有道理,看看自己之前坐的马车,再看看宇文璨的,沉思片刻果断的选择了宇文璨坐着的那一辆。虽然小希宴已经向她再三保证过他会乖,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再加上之前心灵受过重创,有一个人陪着怎么都比一个人呆着强些。
云青鸾看着,原本紧绷着的心松了一下,莲步轻移的走近荣骅筝,轻笑着道:“恭谨王妃,虽然输赢重要,但还是安全为上啊。”她其实更希望她在马鞭还没挥就被踏雪甩出去。
宇文璨睨她一眼,讥诮的扯一下唇角:“如果这天下人人都对本王说他需要紫睡莲,紫睡莲对他有用本王都给的话,本王哪里来那么多紫睡莲?”
夏侯过说时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荣骅筝,荣骅筝点点头接过,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抬脚慢悠悠的爬上马。
荣骅筝却有点坐不住了,一把掀开车帘,沿着夏侯过的视线看去赫然看到一匹矫健异常的骏马从街尾飞奔而来,动作气势磅礴,大气异常。她的心脏却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一靠近马车荣骅筝意外的闻到了一股十分舒服的味道,她接触过天下万物,轻淡幽雅的气味一钻进鼻腔她就知道那是属于紫睡莲的香气。
夏侯过也算是看过大风大浪的人了,震惊小片刻就沉静下来了。在将飞鸽传书发出去之后就回到宇文璨身边,尽职的道:“王爷,飞鸽传书已经发出去,莫约两刻钟踏雪就能到达这里了。”
轻功啊轻功,你来吧,我也想懂你……
突然间,荣骅筝肉疼了,这么名贵的紫睡莲她曾经托刘大夫找了半个多月至今都没找到一丁点,他却用来泡茶喝?!
自从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的宇文璨突然对着书本轻轻出声,“你背后不是有一个柜子么,那里有一张狐裘,你拿去给希晏世子用吧。”
荣骅筝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身,根据脚步声她知道那是夏侯过。
“可以,二王嫂请随意。”
荣骅筝心有不甘,厚着脸皮,鼓起勇气道:“王爷,不知道府里还有没有紫睡莲?能不能给我一点?”
这么一看,她简直想惊呼出声,难怪宇文霖即使是自己已经拥有了上好的血汗宝马还对踏雪如此痴迷了,亲眼看到踏雪荣骅筝才发现它通体雪白的毛色如雪清凉光洁,左右各十六肋,肉尾没有一点毛,四蹄雪白,一路从雪水污泥中奔来竟然纤尘不染!
好马,实在是好马!
荣骅筝分神看她一眼,暗忖她的脸皮真是厚薄有度啊,刚才不过是被自己轻轻的喝一声她就委屈得哭了,才没几分钟,她竟然就能够毫无芥蒂的跑过来替她打气,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刚才哭的动作那么大现在眼眶连一点红丝都看不到,哭能哭得这么有水准还真的够高深的。
荣骅筝怪异的看他一眼,琢磨着莫非他后背长了眼不成,竟然背对自己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还是依言回头一看,赫然看到身后果然还有一个小柜子,柜子只用铁锁轻轻勾住,并没有上锁,荣骅筝轻易的就打开了柜门,却见柜子的空间是用一块紫檀木一分为二,左侧上的一端赫然放着一张宽大雪白的狐裘。
“啊,二王嫂你下来了?”宇文霖说话的时候还眼睛都没舍得从踏雪身上移开一下,看着踏雪的眼睛炽热得荣骅筝以为他在看他亲密的爱人。
宇文璨这才自书本抬起头来,不答反问:“你要要紫睡莲干什么?”
一、一两个?!荣骅筝杏眼圆瞪,上辈子她是个苦命人,当个特种兵名声是不错,但是能享受的机会根本不多,现在看这宇文璨的生活态度,突然之间竖起来大拇指。青龙木做马车,紫睡莲当茶泡,有天山雪莲,有绝世好马……
荣骅筝呆愣期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呼还有极其巧妙的马蹄声,夏侯过赶忙掀开马车往外一看,惊喜道:“王爷,是踏雪来了!”
咽了咽口沫,如果不是她手上还揽着小希宴,旁人肯定能看得出她的眼神很饥渴,虽然对宇文璨会不会回答很不抱希望,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一两座金库?里面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有没有盘子大的夜明珠?有没有用紫玉雕出来的摇钱树?有没有金做的佛像?有没有冰玉棺材,有没有……”
“为什么?!”荣骅筝惊呼。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帮自己?
也能有这样的一匹马,将来定然能继承继承他的衣钵,保护郢国百姓的。”
“好!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宇文霖仰头大笑,接而足尖一点,身体倏地腾空而起,然后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不说?”宇文璨挑眉,薄唇一掀,“那么紫睡莲不能给你。”
宇文璨看书的动作不变,她的话在耳边也当听不到。
夏侯过明察秋毫,不着痕迹的阻止荣骅筝的动作,尊敬的道:“夫人,这边还有杯子呢,属下伺候世子就可以了,夫人还是请先喝吧,待会踏雪就要来到这里了。”言下之意就是,再不喝就没得喝了。
她的动作宇文霖也看在眼里,舒一口气之余心头不禁有点异样,连上马都如此笨拙的人为何有胆挑战自己的马术?难道她就不怕输么,还是她故意表露得笨拙,为的就是松掉宇文霖的戒心?
荣骅筝嘴巴吐出了两个让人很有想象空间的二字,“有用。”
四殿下不是一个急功之人,再者他认为二王嫂这一点小要求很合理,所以痛快的应了。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点,他对自己的马术有信心,不想占这等便宜。况且,这匹血汗宝马是他十年来的坐骑,他对它的速度,对它的各方面都了若指掌。但荣骅筝不同,踏雪虽然要比他的血汗宝马更高上一级,但她对踏雪
宇文璨低叹一声,挥挥手作罢了。
“二王嫂也吃惊了是不?”宇文霖手中的真丝扇忍不住啪的一声展开,啧啧称奇道:“如果不是小王亲眼所见,小王也不相信。踏雪马蹄落地的声音虽然很轻盈,但是很有力量,却果真是纤尘不染的,通体像雪一样纯白。”
他的嗓音既让荣骅筝欣慰又让她一愣,她想不到这个小孩子的记忆力那么好。沉吟一下,想说什么旁边的宇文璨却放下手中的书本,推着轮椅走过来,摸一下的小希宴的脑袋,缓缓开口道:“希晏世子真聪明,竟然一眼就看出那位哥哥的血汗宝马和你父王的坐骑很像,它们不但像还是出自同一母体的呢!。”
宇文霖果然面露苦色,视线终于不舍的从踏雪身上移开,高大的人竟然迈着莲步一步三回头的走回自己的血汗宝马身旁。
坐上马背之后荣骅筝抓住缰绳双腿轻轻一夹,踏雪就轻轻的动了起来。
“但是我不同啊,我……”
荣骅筝见希晏世子有人伺候自己喝完了手里的一小杯茶之后再度眼巴巴的看着温着的茶壶。她心里想喝但是没有宇文璨的指示她不敢动啊!
当然,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她是出于怎样的心,荣骅筝还是点点头,“谢谢。”
“有何用?”宇文璨仍旧是这么一句,让荣骅筝几近抓狂!
“啊!”云青鸾的惊呼和宇文霖的拍手称好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了,在惊呼过后才发现自己嘴巴竟然微微张着,眼睛一直追随着那个奔腾的身体。她暗捏自己一把让自己尽快回神过来,眼睛立刻向宇文璨看去,而他刚好放下撩开的车帘,挡住了她所有的探究。
“好,我这就下去。”荣骅筝虽说如此但是眼睛却舍不得从踏雪身上移开,好片刻才放下车帘,在步出马车之前走到希晏世子身边,轻轻的为他拉好身上的围裘。
荣骅筝一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刚才纠缠在自己心底的疑惑被她一语道破了。
“是的。”夏侯过面无表情的回道。
夏侯过也拧过了头,实在不忍心看,这么笨拙的上马姿,说马术如何好有谁信?诶,真是可惜了王爷那一株天山雪莲了。
夏侯过在宇文璨离开后缓缓靠近荣骅筝,斟酌着言辞道:“夫人,在马赛开始之前先行上马试一下感觉,找一个适合自己的速度。”他说这话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要是荣骅筝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朝天翻几个白眼的,她可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他们古代人懂轻功腾空一跃就上了马背,但是她不行啊,她恨不得自己有
两人的马飞奔出去之后,夏侯过朝云青鸾轻轻一缉后回到宇文璨坐着的马车走去,撩开帷幕道:“王爷,王妃他们的路线是自东街后面的小岭绕一圈,然后谁现行到恭谨王府谁就赢。”
瞟一眼她因为看到喜欢的东西而亮晶晶的大眼,宇文璨眸眼微眯,淡淡的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乞丐似的眼神,不就一杯茶么,想喝的话就过来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呢!”
夏侯过也不点破,见主子眉宇间都没皱一下当下痛快的再度为她斟满一杯茶水,递给她。
宇文璨若有所思的颔首,沉吟一下道:“既然目的地是我府,那么我们也回去吧。”
荣骅筝的气势立刻就弱了,“你,你别在这个时候翻旧账啊,我……”
外面北风呼呼,冷飕飕的,荣骅筝一进来,闻着清雅的幽香,整个人竟然舍不得出去了。宇文璨还真的懂得享受啊。荣骅筝叹息的同时赶紧在软绵绵的椅子上坐下,将小希宴放在铺上了软垫的小榻上,然后用指甲恨恨的扣着马车上的木块,心底忍不住嘀咕,靠!敢情鬼王府地下埋了个金库不成,他丫的怎么会这么有钱?!”
其实夏侯过岂止是心情不错,他激动得几乎要热血沸腾了,时隔三年,终于再度能够一睹踏雪风采了,岂不痛哉!
“怎么,你以为白发者永远也只是白发么?”
荣骅筝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心底赞叹,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虽然很小声但宇文璨却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浮茶的动作一顿,淡淡的扫她一眼,轻飘飘的道:“金库是有那么一两个,但绝对不是埋在地下的,把东西埋在地下取的时候太麻烦了。”
王爷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这么多年以来夏侯过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露出过心不在焉的表情,在关怀之心和按捺不住的好奇心双重驱使下禁不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呃!荣骅筝嘴巴微张,有点不敢置信他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她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谢谢四殿吓体谅,难怪三殿下说你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看来还真的如此。”荣骅筝边笑着边毫不吝啬的说着四殿下的好处,顺带套点儿交情。
“云小姐?”
“嗯。”荣骅筝点点头,目光也看向传说中的踏雪。
“谁告诉你白了的头发还可以变黑回来的?”宇文璨想起方才她能够轻易说出宇文霖下盘受过重创的事,眸子闪过一丝亮光,淡淡的问道。
云青鸾笑容一僵,她只是希望恭谨王和她说一句话而已,就一句话她就满足了。但是,夏管事的话都说得那么明显自己还死赖着不走实在丢脸,想罢,她得体的
荣骅筝顿时欲哭无泪,果然是在做梦啊……
荣骅筝这回是痛哭的心都有了,既是解释又是哄骗的,了好半刻才将小希宴哄回来。
夏侯过叹息,低头一看,刚好看到宇文璨手上精致小巧的杯子空了,便眼急手快的弯腰低头为他斟上,在抬头期间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那一抹平滑的冰块,上面清晰显示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让他差点把手上金贵的水壶给砸了。他武力好,最后水壶是被他接住了,只不过水壶也磕碰到了小桌子的一个小角,发出‘砰砰’的两声响声。
“王妃,请下车准备吧,属下看四殿下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夏侯过说话的时候声调轻了不少,一听就知道心情很不错。
主子是坐着而自己是站着的,主子坐着身子低视野肯定比自己站要窄上很多,就他那角度根本看不到屋顶的侧边的天空啊,以他的高度只能看到那一块冰!
荣骅筝被他问得一噎。
夏侯过心底叹了一口气,深意的道:“云小姐,你应该知道王爷身体不怎么好,总是每天都要睡午觉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看……”
荣骅筝见小希宴眼角还挂流泪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力道肯定不小了,气恼之余听闻夏侯过的话拼命压下自己对希晏世子的愧疚感猛地点头。小希宴别怪我哈,筝姐姐我选择最稀罕就是紫睡莲了,你就容许我多喝几杯吧!
荣骅筝在沉思,云青鸾同样抬头看向宇文璨,看到荣骅筝的目光惘然中掺杂着探究,正视线正逗留在宇文璨身上。她怔了一下,想了想,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靠近荣骅筝。
“你父王真伟大,筝姐姐也说到做到,将那一匹马今儿变成你的,让你能够成为像你父王那样的人。”说时,荣骅筝心房暖暖的伸出手在他的小鼻子刮了一下,赞赏的低头想像以往那样在他的脸蛋儿上用力的啵一下,但吻还未落下小团子就被人一动到另一旁了。
然后,夏侯过就开始有点自豪了,自己竟然在和主子在看同一块冰,自己不愧和主子处了将近十年,总算是沾到主子一分一毫的风雅了。
“恭谨王妃太客气了。”云青鸾温柔一笑,微微叹息道:“虽然说输赢有时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是谁都希望成为王者,想必恭谨王也是。”
“夫人,请上马吧。”
“四殿下,上马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荣骅筝用力的捏了自己腰侧一把,发现根本不痛?!
荣骅筝突然很期待起来,鼓励道:“小希宴想说什么,可不可以告诉筝姐姐?”
荣骅筝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
“筝姐姐,你真的可以把那一匹血汗宝马给我么,我听刘管家说父王的坐骑在父王过世那一天突然疯了,挣脱了缰绳一头撞向最大的一棵树,表忠而死了。”小希宴说的时候小脸垂得低低的,带点哭音同时有点钦羡,“刘管家说,父王的坐骑跟了父王十多年,父王能有如此的功勋伟绩完全离不开他的坐骑,还说如果我
一身轻功showshow呢。
“三哥?”宇文霖听她这么一说,眼睛立刻露出疑惑来,听她的语气好像和三哥很熟的样子,三哥不是也看不惯……
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荣骅筝发现后颈有一股冷风嗖嗖的灌进来,希晏世子因这股风脖子缩得紧紧的。她视线在马车四周看了一圈想找找有什么可以给小希宴暖身子的东西,结果有点失望。
将他捆好之后荣骅筝伸手轻轻的摸了下小团子的腰侧,轻轻问:“小希宴,这里还疼么?”
失望的低头却发现被自己揽住小腰身的小团子的小鼻子正一抽一抽的,大眼睛水光潋滟,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宇文璨不疾不徐,“有何用?”
云青鸾孤身一人站在雪中痴痴的望着,望着马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拐进一个拐角,完全的消失看不见才无助的回过神来,脚步漂浮的上马,然后策马回府。
直到一小半壶的紫睡莲茶都进入了自己的肚子,荣骅筝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杯子,看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放下茶杯转而端着一本书在看的宇文璨,试探的道:“王,王爷,嗯……那个,嗯,那个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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