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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邯山院大门,龙煖辰问道:“‘随缘随心’是什么意思?到底让不让我们带大哥用入梦咒去积石山呢?”
于是公子嘉便直接去问:“我与老先生萍水相逢,只一眼,便有这同饮之缘,不知何故?”
风洛棠快速抬眼扫了下邵易,也反应过来道:“爱教不教。大哥会我和大哥学去。”
赶车人一身刺绣劲装,带着斗笠,遮住了面庞。他驾着马车走到青舍客栈前,停了马车跳下来,向一直立在门前的婀娜女子,行了一个礼。
裴颉多日来总算逮住人和他下六博棋,一连和公子嘉下了三局,都大获全胜。公子嘉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先生六博之术精湛。赢嘉自愧弗如。”
还有谭大和王老师两只鬼,飘飘忽忽,闹得满街的晨雾都搅动起来,平地起风,令这马车的前行都好像是被推着加快了。
裴颉正在兴头上,忙对公子嘉说道:“无妨。公子多下几局就熟悉了。”公子嘉却之不恭,只好又开了第四局。
公子嘉一行只觉这一天所获非浅,涉猎庞杂,一时间竟然有些听不过来,也想不明白了。
成一子微笑不语,过了很久才说了四个字:“随缘随心。”
老头一摆手说:“不可能。秦王这两天忙得很,正忙着咸阳城的救灾,哪里还顾得上你这小娃儿。我说走就走。在这咸阳宫中,我说去喝酒,还是没有人敢拦的。”
这六博棋的棋盘是长方形,大约一尺宽,一尺五长。棋盘上刻有古字和横左折、横右折和“t”形的图形,应该为棋道。棋盘正中刻着一个正方形。裴颉解释说那正方形中代表水。
风洛棠低声糯糯地说:“你要什么好处?”
公子嘉回头去看那带路的官员,见那人恭恭敬敬向老者深鞠一躬,表示全听那老者安排。同时玉蝽也低低的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尉缭。”
公子嘉看到如此凡人的老人家,立刻驻足,恭敬地躬身行礼。
公子嘉还未答话,老者又是认真了起来,问道:“公子姓甚名谁?从哪里来?”
这时,白天那个引路的礼仪官员叩门拜倒说:“秦王有命,请公子在客舍暂居几日。等秦王处理完紧急要务,便会召见。”
公子嘉心中暗道,昨夜去见了个爱六博的裴颉,今天又遇上个爱喝酒的尉缭,一日两奇遇也是令人惊奇。只是这尉缭的岁数,可远比昨天的裴颉要大上一倍吧。
尉缭一拍大腿说道:“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就是想喝这坛酒没人陪,看你这小娃儿长得顺眼,便叫来一起喝。”
那棋看上去很复杂,有进有退,有水有陆地。林煜、龙煖辰和邵易三大学霸看得是目不转睛,只有风洛棠怎么也没看明白,只对投茕子和掷棋筹特别有兴趣。
公子嘉无奈的点点头。他早听到身后风洛棠和谭大他们叽叽喳喳。其中林煜清冷的声音传来,说道:“这尉缭真正是兵法的大家。他的著书《尉缭子》也堪称武经七书之一。”
于是半道之上,老者尉缭竟然在咸阳宫中邀了公子嘉,带他去到一所清幽的院落,正是那尉缭在咸阳宫中留的一处独立的小院。
第二日清晨,咸阳长街上,走来一辆素色帷帐的马车。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清晰的传来,穿透在长街上漂浮的晨雾。
风洛棠几人在回梦之前,还去了一趟邯山院。
公子嘉赶紧报上姓名。那老者恍然道:“哦,原来是他。”
公子嘉就觉纳闷,明明不是你就是我,怎么还出来个他?那老者摆了摆手说:“无妨,无妨。今日一见,便是缘分。走,陪我先去喝杯水酒。”
直到下人们真的点上了烛火,公子嘉才发现这一日竟是在对饮闲谈中就过去了。
“这算什么长寿,不过是修身修心。没想到,这把岁数还修到了皇宫里面。叫人笑话呀!几次想走又跑不了,小娃娃,你是不是想走也跑不了啊?”
公子嘉已经是锦带华服,神清气爽地从后面走出客栈,从容地上了马车。
“当地分别叫做下洞、中洞和上洞。但这图上叫‘太上’、‘太乙’和‘天开’。这三个洞,传说都是仙人修炼之所。我曾经到过大基石山,但三个山洞我只进过下洞。”
因为考虑到如果去积石山,那公子嘉要以真身前往,岂不是千辛万苦,千里迢迢,恐怕会拖累大家,所以他们一起去找成一子商量,能否将入梦咒等一套法咒教给公子家。
两人喝酒边喝边聊,公子嘉发现尉缭是个嘴闲不住的老人家。尉缭从他的著述里面的各篇讲起,一直讲到百年前的天下,和当今的兵战。
公子嘉再次深深拜道:“老先生……”
老者说话时一脸的不庄重,活脱脱的顽皮样子又道:“长这样子的嘛,可以给我来做个小童,比我那几个老的不能看的徒弟可强。哎!”
见林煜他们似乎已经看明白了怎么走棋和怎样算输赢,风洛棠巴巴地说:“教我,教我。”
公子嘉一边跟着往深宫行去,一边正兀自纳闷,想那秦王急急火火地派人将自己半胁迫地引来,却又不见,就看见一队列护卫簇拥着一个老者缓缓行来。
公子嘉由那官员引领,前往客舍下榻。玉蝽见公子嘉进了屋,从外面合上门后,闪入了院中的阴影,回复了一个杀手应该隐藏的身形。
于是风洛棠四个人,一边儿俩,蹲在棋盘边上看着公子嘉陪裴颉又下了两盘六博棋。
林煜赞成道:“这是正事。”
“在那个山洞中有一个天然的棋盘。当地人传说三个山洞中都有棋盘。下洞中是的是地仙局,中洞里的是神仙局,上洞中是天仙局。据说不能胜这地仙局就找不到其他两个山洞。”
正在下棋的公子嘉听到后,刚刚想说话,裴颉就道:“老夫知道了,这就给你们摆那残局。”
“那是自然。”风洛棠刚美了一下便又拿杏眼瞪了他一眼说道:“少爷,谁是你家的?”
茕子(读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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