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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样敬业的还有公子嘉。太阳的第一道晨光照到城头,公子嘉已经是锦衣绣袍,器宇轩昂地站在肥累城垣之上。
可是第一只银锤已经到了,虽未砸到郭腾,却不偏不倚砸到了他的战马头上。战马顿时脑浆迸裂,横扑向侧,气绝于地。
蒙琛想,无论城中有多少赵军,他都要破城而入。
龙煖辰身子向下一探,将龙气灌注于剑尖,从下向上猛挑飞来的银锤。
他迅速找来本地最好的陶艺师傅,临摹这陶土虎子上的“邯郸”二字,务求做到无一丝差别。然后,令这间手艺最出众的陶器作坊照着烧制。
所以第二天清晨,天刚朦朦亮,蒙琛就点兵擂鼓,列队在肥累城下。
上次在宜安之战中,他崭露头角,被桓齮破格提拔为裨将。
白黎年龄已过不惑,但仍然筋强体健。军中内外无人不知他脾气暴躁,最恨别人提他的年纪。
这下子赵军这边欢呼声雷动,旌旗摇晃,连城头上满满的军兵也发出震天的助威呐喊。
“大将军原以为能‘围点打援’,将李牧来救肥累的主力诱出到旷野与我军决战。但没想到,他们早就有所准备,这肥累城中屯兵五万使得我们也不敢轻易攻城。”
龙煖辰拨回马来和他并肩,出剑如龙,削剑如风。
林煜和龙煖辰巍然不动地站在公子嘉身后。
郭腾自知这次攻打肥累城十分重要,便自请前来。
第二日,天空阴沉。大团大团的积雨云层,将天亮都推迟了一个时辰。
可因为龙煖辰并未追来,射程太远,等羽箭飞来,龙煖辰早已回转马上,拨马退回赵军阵营。
这郭腾原是文官家族出身,但自幼四处遍访名山,学得博采众家的一身武艺,不仅艺高人胆大,更是足智多谋。
林煜对公子嘉道:“敌人现今锐气正盛。此时,如我方一再不动,只怕敌人耐不住性子急攻而来。不如我们也接战一阵,先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白老二急呼一声“大哥”,冲上前来想要用枪封住龙煖辰向前,阻止他再去补剑。
樊於期摇摇头,颇有深意地说道:“他们和李牧的策略如出一辙。你看先锋官韩程将军那里不是在藁城城下骂了多日,也不见李牧有何动作。”
这一剑人躲过,马没躲过,直接劈在战马身上。战马一声悲鸣,扑地而死。
虽然对这赵国姓龙的小将不甚了解,但从刚才的战阵上看来,龙煖辰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
一边想着应当教教这小孩儿规矩,一边不慌不忙将枪一横,准备接招。
龙煖辰再次从马背上跃起,在空中向前迈出一步,抓住向下落势的银锤猛向下按。
蒙琛不敢得罪阁主大人。
他迅速拨马跃出阵营,向蒙琛请求道:“末将愿往。愿为秦军首战报捷。”
可是打仗拼的是士气。如若让赵军挫了自家的威风,后面的仗打起来就不那么爽利了。
眼见此刻正是用将之际,郭腾主动出阵讨战龙煖辰。
一个会送去油坊老板白老头儿那里。白老头儿已经在前日从逃荒的乡民中捕了回来,待罪活命,继续在油坊里卖油。
天空越发黑压压的阴沉。
所以郭腾心想,这必得使一个什么样的计策,才能将这赵国的小将诱杀马前。
龙煖辰的身后正是他游击将军麾下精挑细选的两千护送公子嘉的队伍。
白老大眼看躲不过去。
郭腾往前一趴躲过这剑,却见那明明向前呼啸的剑又向后撩将回来。
二来,龙将军为公子的亲军护卫,首战接阵,会让敌人相信我们有王城来的大军作为后盾;
有赵军亲兵上来抹拢双臂,用粗绳捆了个结实,将他一拎迅速拖向赵军阵营。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龙煖辰这横扫的一剑并没有使剑锋,只用了剑背猛的一拍,将白老大拍落马下。
公子嘉听闻此言,信心满满的看了一眼龙煖辰,说道:“那就有劳龙将军。多多小心!”
龙煖辰一错马身躲过郭腾砸来的第一招,顺势将剑向其后心抹去。
第三,龙将军手中锟铻剑还从未输人,首阵若胜,可大挫敌军士气。就请公子允他一战。”
两个儿子见老爹三招不敌,败于马下,被赵军俘获了去,心如刀绞,大喊着提枪便冲了上来。
这一招可不是盖聂的剑招,而是龙煖辰空中漫步大灌篮。
见赵国出阵,秦军阵营早有人按捺不住。那便是曾参加过几次秦赵大战的老将白黎。
白老二不是对手,几剑之下,长枪不得格挡,飞脱了手。
说完一夹马腹,疾风一般,直冲到龙煖辰近前。
然后并不再答话,提起长剑,一夹马腹,驱马上前来战。
第三个嘛,公子嘉沉吟了一下继续想,他要带回那辆豪华马车最后驶去的邯郸。
秦兵前队将士仍然大声骂阵,而后队已经在有条不紊地安排云梯战车,随时准备攻城。
理由很简单,军令如山倒。上将军将攻破肥累城的任务交给他,自然不能知难而退。
整整一天,赵军除了也配合着喷了几场口水,一直按兵不动。
战马疼的前蹄腾空而起,将没头要跑的白老二甩于马下。
白老大惊出一身冷汗,迅速用枪回身格挡。哪知龙煖辰空中变招,将下点的一剑改为横劈。
他三招一过,早已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想要寻机会强出一枪,却不料龙煖辰的剑锋,忽而向下,如银瀑泻水,照着他平躺在马背上的前胸肚腹劈砍而来。
白家老二大吼一声冲上来想要来救大哥,却已是瞬息万变来不及了。
白黎长枪一挡。哪知龙煖辰这剑原是虚招,轻轻一晃,变招斜刺里撩向白黎脖颈。
那白黎上阵可是父子兵。
公子嘉素知龙将军的剑法了得,尽得盖聂精髓。
这二人子承父业,都使得是一杆大力的铁枪,左一枪右一枪,直朝龙煖辰刺来。
周围的将官们都暗暗佩服两位少年人实在是涵养好,城府深,面对如此这般的秦军辱骂,竟然可以不动声色。
只不过这一阵只能胜不能败。
蒙琛只在自己的主帐里患得患失了一个下午。当晚,他就决定第二天率军攻打肥累城。
林煜见公子嘉还在犹豫,从旁说道:“龙将军打此头阵,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计策。
白黎自知此时定难躲过,双脚离镫,向后滚翻,从马屁股上直跌到地上。
然后一拨缰绳,纵马率军向‘吱呀呀’缓慢洞开的城门驰去。
那白老大正出一招想要挑飞龙煖辰。
蒙琛叫人抢回郭腾。郭腾已是重伤在身,口不能言。
秦军将领们怒不可遏,请命即刻攻城。
恰在此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蒙琛一头一脸的雨水,摆了摆手,大声指挥,鸣金收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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