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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可奈何地“哦”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道:“杨滔,把这玩意收了吧,看来是吓唬不住他们了。”
“哟呵,你小子还在呢?”陈子奇见我认了怂,得意地向杨滔道,“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嘛?又被林佑忽悠回来了?”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之前猜得果然没错。陈子奇之前为了对付我,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连杨滔的那个破廉租房的所在,也摸了个清楚,事先装上了窃听器。要不是杨滔假意拉着赵辰离开,陈子奇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陈子奇得势不饶人,口无遮拦地道:“唉,狗跟错了主人,也逃不过个死的下场。”
杨滔本是个血性汉子,之前听我那般说,刚刚把枪放下,此刻被陈子奇一激,又端了起来,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开枪?”
那边达度拉组织的死士们一见杨滔这等架势,快速移动着,把陈子奇围了起来。这等忠心护主,实在难能可贵。
杨滔说话时,没有把防毒面具里的对话模式调成扩音模式,他的话只有我们这边的人能听清。我转向杨滔,喝了一声。杨滔望着我盯了片刻,才又把枪放下,眼里满是愤恨。
陈子奇手中的电筒毫不客气地指着杨滔,见他这眼神,更是止不住地阴笑,道:“我就说嘛,跟错了主人的狗,那种绝望的眼神,最是让人看着舒服。哈哈哈哈!”说着,他又转向我道:“林佑哪,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我缓缓地走过去,拍拍杨滔的肩膀,道:“这是我的兄弟,”说罢,又指着陈子奇身边那些达度拉组织的人,道:“那些,才是跟错了主人的狗。”
陈子奇阴笑不止,道:“随你怎么说。既然没什么遗言,那你们就上路吧!”
他明明是在华师大东门口的好又多超市楼顶,与开挂的萧克明打了个平手,又被我电得酥麻瘫软在地。然后……然后这个青面小胡子应该是被我事先叫来的董云志和他的手下,抓住了才对啊!
还有,我把董昊抓走之后,为什么明莹会遭到青面小胡子的逼供?逼供的方法,也许是对明莹十分了解的王永顺提供的;但是要那么快地找到明莹的所在,施以报复,却非董云志不能办到。
不,不对!如果董云志是听了陈子奇的窃听记录之后才开始恨我,怎么还会在那之后,还像对待亲侄子一样,拉着我参加各种高端场合,与他的小伙伴一起愉快地玩耍?
我心里陡然一惊。陈子奇到了这等关口,终于说出了这个最大的秘密!不,我不能这么轻易就被陈子奇信口开河的说法挑拨成功,我要找证据……我……,我突然脑中一震,便向萧克明、杨滔道:“把地上这些人的面具扯下来看看!”
我不由地想:如果我还是那个上班族,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小白领,靠着一双手辛勤劳动努力工作,去争取一点小幸福,坚持住自己的本心,说不定还能守着一个冰冷的萧璐琪,心满意足地度过这一生。但是此刻,我已经身陷秦始皇陵之中,要么和陈子奇在此同归于尽,要么出去被董云志秘密杀掉,然后给我扣上一顶盗窃国家最重要文物的帽子……不,他不用说我是史上最大的盗墓贼,他只要拿出陈子奇在杨滔廉租房里装的那个窃听器所记录下来的我的“供述”,就足以证明我指使朱峻轩杀了人,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不,他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他要我死,根本不需要理由,我也完全无法反抗,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我大惊失色,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难怪我在与令空“假枪战”之后,董云志坐在来接我的车的后座上,一言不发;难怪他曾经说过一些奇怪的话;难怪我害死胤老太之后,他想都没想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难怪他带着我去参加各种社交场合,在人前以我的叔叔身份自居……原来,他早就识破了我在他面前演的戏,还装作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引我上钩!
那些达度拉组织的人已经捂着肚子,只顾“嗬嗬”出气,已经快要人事不省。
可笑啊!我还满心以为只要凭着大伯与董云志的关系、以及大伯留下的信件和四样宝物在手,就能以一人之力,把陈子奇和董云志两人都忽悠住,让他们为我所用,实现自己的夺遗产大计,没想到,我始终只是个如来佛手心里的孙猴子,百般演技,在他们两人眼里看来,竟如看笑话一般,还不懂声色地把我套了进去,威逼于我、利诱于我,甚至还装模作样地让我体验一把“濒死”节奏,把我耍得晕头转向!
我好整以暇地“呵呵”笑道:“最近气候不好,容易感冒。你不心疼你的狗,我还替你心疼呢。这不,我在你们喝的水里,下了一点治感冒的药。效果看来还不错嘛。”
没错,如果不是董云志暗中帮着陈子奇,他不可能那么轻易找到杨滔的廉租房之所在。而我在廉租房里向辛晓鑫、杨滔、赵辰三人供述自己过去犯下种种错误的话,也都被窃听着的陈子奇,一五一十地录下来,放给了董云志听。有了这等证据证明我才是给董昊下假死药的人,董云志自然恨我入骨,欲除我而后快。
这个董云志,真是再歹毒也没有了!
心思百转千回之间,过去的种种,如电影一般在我眼前划过,但是此刻却完全变了一种模样。
两人听我此说,马上弯腰去扯面具。陈子奇也不阻拦,毕竟这些人被我下的药爆了肝,已经毫无用处。
还有,我曾经向董云志说起过查找那个给他打匿名举报电话的人的种种办法,那时候我只是为了在他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但是对董云志来说,要查,真是易如反掌的事。也许就是在我第一次被他抓住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在我面前演戏了。
董云志既然派他儿子董昊去找西施尸体,说明他早就对假死药一事知根知底。如果他拿不到解药,难道就把西施糊在墙上当装饰品?以他的性格和手里的权力,要让陈子奇俯首贴耳,实在太容易了。
我几乎能想象道,我在董云志面前诬陷胤老太太的时候,他表面装作那般惊讶和不相信,心里却是多么窃喜。他知道,胤老太太只要死于我手,他就再也不用有任何顾忌。
我的脸色数变,难道……
才扯下两个面具,我的眼睛就直了。
这地下墓穴,干燥闷热非常。只要进来,哪怕戴着防毒面具,喝水很是麻烦,也要不停地喝。
看来,董云志,不但和陈子奇一样,是个复活秦始皇的狂热分子,他很可能早就想借我的手,把胤老太太除掉,然后再把我干掉,顺理成章地成为大伯遗产的管理人!
我连忙摆手道:“哎唷,子奇,别怕别怕,我不是说了嘛,只是感冒药而已,对你来说当然没事,不过对这些人来说,既然肝部是他们的弱点所在,这伤肝的感冒药就是最大的毒药啦!”
他反复“提醒”我,胤老太太和大伯的关系不一般,她是大伯遗产的“管理人”。他的潜台词其实是:“胤老太太和你大伯‘虽然关系不一般’,但不是夫妻,她只是管理人,没有资格继承你大伯的遗产。你,只有你,林佑,才有资格继承。去吧,去抢吧,去把林胤汝干掉,那些遗产就都是你的了……”
陈子奇怒道:“混账话!我随意在路边小店里买的水,怎么可能被你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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