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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安全带的卡扣解开,抓着绳子抖了两下,接着双手一松,便直挺挺地落在白骨上,头骨哗啦啦地滚动着,一个站不稳,全身摔在骨头上。
忽然,一蓬幽蓝的鬼火在我的胯下燃了起来,张牙舞爪,如逞恶的魂魄一般,向我裆部蔓延过来。
我毫无感觉地站起来,摇头苦笑。这不过是骨头里磷遇热燃烧的结果。墓室既然已经开启,氧气涌进来,便具备了燃烧的条件。但是这火没有多少温度,不虞会被烧伤。
那些白骨已经风干脆弱,这一砸,不少纷纷碎裂,骨渣四溅。
我叹息一声,为这些千年以前的亡者感到深深的哀痛。也许他们的孩子还嗷嗷待哺,他们的妻子和父母还倚着门盼他们归来,然而只为了一人之私欲,就要千万个家庭肝肠寸断。
从这里下去,便已不困难。秦始皇先生万万不会想到,这些被他强拖去阴间陪葬的工匠,居然用白骨为我们铺成了一条断绝他重生大计的路。
地下干燥非常,白虎又喝了两口水,向我道:“前面黑乎乎的巨大物体是什么?”
我用手电晃了晃,陵墓中央倒扣着一个硕大无伦的“碗”。按照古代天圆地方的说法,这个“碗”就是天,而它扣着的,就是秦始皇长眠的陵墓。
我向白虎道:“史记上说秦始皇陵‘下铜而致椁’,所谓下铜,就是这个巨大的半圆空心铜球。就是这东西。它顶住了上面巨大封土堆向下沉降的压力。同时把秦始皇的棺椁严密地封闭起来。”
没错,如果你把鸡蛋砸向桌角,它会立刻碎裂,但是如果你用手握着鸡蛋,想要把它生生捏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拱形结构,抗压受力的能力最强。
我感叹一声大伯真心腹黑,他怕我得到这些宝物之后就成了一个自得其乐的小富翁,从此没了斗志、只知享乐,竟然给这些稀世珍宝都起了怪异的名字。不过……玄武这家伙,看破却不说破,到这没有退路的时候才一一道来,看来这小子,绝对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等?等陈子奇带着秦始皇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白虎一边说,一边继续摸着那铜质天穹上任何可能的机关。
“这玩意儿要怎么进去?看起来比几层坦克装甲还厚。”白虎走了几步,拍着铜质天穹,道。
“什么虎纹玩佩?你是说那块玉么?那个我知道,就是和氏璧嘛。”
“那柄短剑呢?有什么来头?”
我拿出刘庆在路边与我相见时,交给我的那个沉甸甸的包袱,望着陈子奇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气定神闲地回头向玄武笑道:“得,对不住了,害你在地下车库熬了三天,好容易做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被他摔了,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揍?”
“对付你这种老狐狸,我怎么可能不留一手呢?怎么啦,随候珠吸不出来,进不了墓室,很不高兴?”我望着一脸怒容的陈子奇,微笑道。
不必说,铜框架里站着的,当然是陈子奇。
可是,和氏璧本身就是无价之宝,陈子奇得到这玩意,就能富可敌国了,他为什么还要费尽心力地去复活秦始皇?
玄武三人把用手摸着那光滑无比的铜质天穹,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通路。我淡淡地道:“不必找了。进去的路一定不在这上面。”
我却望着蓐收雕像旁边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冷冷发笑。
“没想到,你小子知道的还真不少!”陈子奇说着,将手里的铜质圆盘,也就是“异瞳”,往地上一丢,喝道,“真货你带来了没有?”
我淡淡一笑,道:“那当然不会。”
“玄武,你有没有听说过虎纹玩佩这个东西?”
我“呵呵”一笑,道:“只怕对这种人,我下手轻不了啊。”
“那司水的呢?”白虎忍不住问道。
我回头望向他,道:“莫非,龙头可以开合,利齿能咬进任何物体之中,而龙尾则可以让龙头松开?”
我猛然回过头,直愣愣地望着玄武,一字一句地道:“你说什么?”
顺着白骨向下走去,就像踩在白雪上一样,嘎吱嘎吱地响。越往下走,空气越是难闻。防毒面具不是万能,对气味更是毫无办法。我们的脚边不时有鬼火闪耀升腾,此起彼伏。若是远远看去,还以为我们踏火而行,煞是诡异。
手电照去,那把菱形纹的鱼肠剑就插在蓐收雕像下方铜框架的顶部。陈子奇抬手将剑拔下来,走出铜框架,用阴毒的眼神紧盯着我,道:“是你动了手脚?”
“然也。”玄武淡淡地道。
“秦朝虽然有了铸造超大青铜器的技术,一般采用台筑法。即在地上筑台作为模具,将铜汁用泉注之法浇灌进去,等冷却之后再把台子拆掉,铜器便成型了。但是这种方法的缺点,就是必须一次性浇筑完成,而且手法粗放,无法在铜器上设计精密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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