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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嗣忠叩首道:“叶相起先问臣是嘉禾人,认不认得嘉禾一位名医,名唤傅临川。臣还未说话,叶相便说,这位傅先生可能惹上了弥天大祸,让臣据实以告。他素怜英才,只要臣据实以告,他愿意出手相助。”
思卿要插口,被萧绎拦住,示意听杜嗣忠说完,杜嗣忠接着道:“臣本来没说,可是没过几日,先妻家中出事,有佃户告到京里来,闹出了人命。叶相又找到臣,说只要臣据实以告,他愿意助臣一臂之力……”
思卿忍不住道:“你岳家佃户出事出的很及时。”
杜嗣忠垂头道:“叶相还说,他与这位傅先生另有牵连,也害怕祸及自身,还给臣看了些模棱两可说傅先生出事的信件,并发誓说不会对傅先生不利。臣于是就……”
“你发誓不把事情说出去,可还是说了。他发誓说不会对傅伯伯不利,你信吗?”
“臣死罪。”
思卿来回踱步,“闹了半天,我说他是怎么知道傅伯伯的旧事?原来是你……好啊。你还跟谁说过,趁着我今天还有耐性,最好都告诉我。”
杜嗣忠连忙发誓再未告知旁人。
熙宁十三年春天,叶兰成在江左找到了思卿,叶秀峰也旋即通过叶兰成的信知道了傅临川的存在。叶秀峰老谋深算,想起杜嗣忠与“傅临川”是同乡住得又毗邻,故意找到“傅临川”的同乡试图套话,想看看这位替自己养了十几年女儿的江湖郎中身上有没有故事。没想到杜嗣忠真的卖了破绽,让他知道了傅临川是靖国公、余允和案逃犯的旧事。
那时先仁诚何皇后去世,叶秀峰找到女儿有大用,首先想到的就是装病骗回思卿,切断思卿和傅临川的联系,对外只说思卿以前因为八字不好养在了维扬伙计家中。落后思卿不愿意入宫,叶秀峰又用傅临川的把柄威胁思卿。
思卿自从被威胁始,一直在找叶秀峰如何知道的傅临川的旧事,试图弥补这个缺口。叶秀峰去世后,思卿更是翻遍了他往来的所有书信,都没找到破绽。她没想到说出傅临川旧事的人,其实一直就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臣常寝食难安,直至叶相去世,事情从没发作,臣才稍松一口气。那日见到殿下与傅先生,臣觉得此事必有复杂之处,思来想去,不敢隐瞒。还请殿下降罪。”杜嗣忠再拜道。
思卿开口便质问:“降什么罪,降谁的罪?你这不是在骂我么?”
“臣不敢。”
思卿回头看萧绎,萧绎却把头扭开。
余允和案是靖国公谋逆案的引子,自去岁起,萧绎一直回避此事。
思卿接着问杜嗣忠道:“你怎么就忍不住告诉我了呢?你应该再忍一忍,什么都别吐口才对。”
杜嗣忠无言以对,思卿见此亦觉疲惫,半晌道:“算了,你下去吧。”
萧绎站起身来,语调殊无感情对杜嗣忠道:“你先下去吧。”
待杜嗣忠离去,思卿更觉烦躁,半晌道:“也好,终于知道老匹夫是怎么知道傅伯伯旧事的了。既然是杜嗣忠说的,那倒不打紧。我以前就害怕是徐文长说的,或者他自己派人南下乱查,才容易坏事。”
萧绎想起一件事,“徐文长和康王府萧续的事有没有关系,他有没有帮萧续走过账也是一件要紧事,看看府军卫能不能查出来。”
“我真看不懂你看中徐文长什么?”思卿道,“他是个无德之人。”
萧绎笑笑,“古贤人追求德才兼备,我看不然。有才干不一定有德,有德不一定有才干。只要他能做好他应该做的事,只要他不杀人放火,私德上如何,不需要计较太多。世上没有那么多圣贤。”
思卿道:“也是,反正都是陛下的犬马,全凭陛下驱驰。”
萧绎道:“你别揶揄我了。我还想不通,既然徐文长以前就认得傅先生,怎么会不知道与余允和有往来的是傅先生?”
“傅伯伯有一百二十个名字,”思卿挑眉,“说实话,他本家姓什么我也不知道,陆渊可能也不是他的真名。我只知道他爱给自己取小字,写信落款经常换名字,后来索性不落款,只画个阴阳八卦。”
———
想用文中出现的孤山书院(孤山社)类比明代的东林书院(党)
孤山社分为出来做官的出仕派和不出来做官的不出仕派
出仕派:
内阁大学士郑以勤(已致仕)
户部尚书徐文长(正在做不正当生意)
浙江巡抚姚远图(何家门生,与叶秀峰不合)
翰林院杜嗣忠(帅哥,前情见第二十六章湘瑟琴萧)
左春坊谢衍(顾衡之从兄,第章在金陵出现过)
不出仕派:
林世仪(现任孤山社社主)
林执中(林世仪之子)
傅临川(原名陆渊,字文量)
谢子贤(顾衡生父,早亡)
与孤山社亲善的孤山社边缘人士
靖国公颜敬修(萧绎的舅舅,陌溦的生父,已故)
闽浙经略余允和(傅临川旧友,已故)
排下各家辈分
郑以勤、林世仪、傅临川、谢子贤(已故)、姚远图一辈
郑显忠(郑以勤之子)、林执中、徐文长(林世仪的学生)、杜嗣忠(林世仪的学生)、思卿(傅临川养女)、顾衡(谢子贤之子)、谢衍(谢子贤之侄)、林波浮(林世仪的侄女)这八个人一辈
徐湘瑟(徐文长之女,已故)、思卿的子女、顾衡之女、谢衍之子一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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