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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了，之前的病已经没大碍，主要是精神方面的，只要是克服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次只是低血，小伙子心疼女朋友着急就送来医院了吧？这是好事，以后注意身体状况，问题不大可以不用来医院，注意低血的问题，小姑娘要多吃点东西，
杜雪也笑笑：“好，我打起精神！”
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太假。
出来结账，是米莉抢着付了，说反正也没有多少钱，七十多块，真不用怎么争，挥别回到宿舍里面，郭雯雯还是没来上学，手里握着票，给了几张给宿舍里的朋友，空着两张，想了想打电话给章东远。
杜雪心头微微的一跳：“我问你晚上回家吃饭吗？我在超市买了一些菜，挺新鲜……”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车祸？还是神马？心都被提着起来，电话过去，对面没有人接。
米莉认真的想了想，说：“要说门当户对，也是你比较对，而且离婚不是小事，我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没见过谁真的为了个小三就离婚的，肯分手给套房子就是特别大方的金主了，平常买个包就不错，你别想太多，而且我觉得章少对你挺好的，以前看章少以为他都不笑不爱说话的，跟你一起的时候不是常常都笑着吗，对你那么好，羡慕死人了。”
“东远，米莉给我她电影的首映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杜雪手里捏着手机，捏的有些紧。
“章东远没回家是吗？”林岩川问一句。
真的会想直接问他：是不是跟凌楠在一起？如果是的话我们就离婚，不用一起走完你说的那一辈子，你要走就跟凌楠去走吧，不用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了！
“什么事？”章东远问一句。
“不用了，我不下去。”杜雪拒绝。
手机响起来，她看都不看就急忙的接了：“喂？”
章东远收了目光，看向门口鱼贯而入的医生。
杜雪觉得像是米莉这样也不错，足够的简单和知道自己要什么。
林岩川说：“我买了豆浆和包子，你下来拿一下，或者我上楼，送给你做早饭吃。”
听筒那边的人急了，大声：“别挂……”
是真的不知道，努力的想要拉拢一点，可如果章东远还是选了凌楠，她就只有松手。
“谢谢。”杜雪说。
女孩子辩称：“是低血，这个我一直都有，以前你还给我买了好多吃，现在你不买了，所以我就晕倒了……”
杜雪“哦”了一声，笑了笑，补充一句：“那你忙吧，别忘了下周跟我一起去卫家吃饭就好了。”
林岩川说：“杜雪，你可以下楼一下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谁啊？”柔软清亮的声音，听起来那样的让人舒服。
好像是一幅画，穿着病号服也能让周围变成一幅画。
温柔的笑容，好像是太过了解他的模样，笑着说：“公事你怎么会这么客气的说话，要是真的是公事，你肯定是这样说：明天再打过来！然后就碰的挂了电话，肯定是。”
米莉顿时严肃起来，放了筷子，连川菜都顾不上吃，说：“真没想到，那样的女人也当小三，长的真是挺好看的，气质蛮好，跟他们都玩的熟，好像年轻时候就是朋友，真没想到竟然是跟章少！那你怎么办？”
章东远回头看病床上面温柔娴静的女孩子，回一句：“你不认识，公事。”
“杜雪，你出来。”林岩川又说。
现在的她如果走丢了，又有谁在乎，谁会害怕？谁会去找回她？
杜雪摇头，似乎是忘了是在电话里面，说：“我不是了，现在的我是章东远的太太，你是董绮萱的丈夫，你要叫我大嫂，这才是现在。”
放下手机，看了看下午的课程，抱着书去上课，把这些都抛在脑后，极力的不去想。
“我在你家楼下。”林岩川的声音传出来，好像弹奏在冬日里的钢琴按键，一声声的。
其实以前打电话，他也是这样的语调，毕竟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兴趣的感觉，一直是这样冷然。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天色更是透亮起来。
“我特别羡慕你，有老公这么疼着，我也想有这样的老公，等我当了导演，第一个甩了王少，嫁人去。”米莉说的很愉悦的样子。
她又打一个，还是没人接听。
就快要天亮了的时间。
“不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对面似乎是一停，说一句：“杜雪，你这样躲着我，是因为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像另外一个人，或者是另外一个人像她……
电话那边没人接听，一直没人接，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没想到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是章东远打过来。
可是此刻听着，心里会有各种想法，想很多很多。
平常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办公室里面，可又好像不是办公室的静。
声音冷漠疏离……
爬起来给章东远打一个电话，心里想很多很多。
外面的门一下子开了，打破屋里的宁静。
阳光这样照下来，照的她的皮肤有些吹弹可破的透明感。
有很好吗？
半夜睡醒，看一眼，身边还是空的。
出来？
“不了，没事的话我挂了。”杜雪说着就要去挂电话。
章东远走过去：“想着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自己。”
然后夹一筷子麻婆豆腐，吞下去，抬头的时候就已经是笑着：“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好倒霉，又怀孕了。”
声音缓缓的，呼吸着早上微凉的空气。
她现在一点支撑都没有，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一点能够让她有信心的东西。
其实这个时候，就算是米莉帮她盯着又怎么样，她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
“不了，我有事，下次再说。”章东远这样说一句，飞快的挂掉了电话。
“下次我给你盯着章少，他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打给你！”米莉最后一脸坚定。
别这么瘦。”
去窗户那里，手里捏着手机，看着外面的夜色。
医生带着护士出去，章东远看一眼凌楠，凌楠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也根本没在意的样子，下床，穿了鞋子：“我就说我没问题，你非要我留院观察，做了好多检查啊，医院的饭难吃死了，我也好饿，走了，你要负责请我吃大餐，现在北京哪里最贵？我就去最贵的！”
才刚刚开始认定要两个人走过一辈子的，这样快，就觉得岌岌可危，一辈子太长，怎么走得下去？
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章东远没说话，凌楠已经插进来：“谢谢医生，他知道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想到以前小时候妈妈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菜市场买菜，她顽皮，去看一只小猫，走丢了，好容易妈妈才找回了她，抱着她说：以后别再乱跑了，吓坏妈妈了……
可是说不出这样的话。
止不住的落下来……
青葱的年代里面，有很多记忆，一下子翻涌出来。
那个会在早上骑自行车两条街去给她买包子和热豆浆的男孩……
***
今天晚了……要吐血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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