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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一边吐舌头，摘了墨镜眼睛眯缝也好看：“好好吃！以前就喜欢学校旁边的馆子，好久吃不到，说是什么地沟油，可是就是好吃！就要这种辣才香，他们说的那种精致的小碟子小碟子的根本没法吃！”
杜雪连连的喝水，也很久没有吃过这样辣罗。
“我听说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好像是要姓卫了！好羡慕，嫁给章少，千金小姐，你真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名媛了，其他的那些恨不能斜着眼睛看我。”米莉问一句。
杜雪点头：“是一些家事，谁知道呢，就这样过。”
顿一下问：“你见过凌楠吗？”
米莉似乎是想了一下，恍然的说：“记起来了，见过一次，挺多人的地方，好像是凌家的千金小姐吧？没太注意，她怎么了？她为了弟弟的事情找你麻烦吗？章少能处理的，没事。得”
凌柏锒铛入狱的事情已经印在报纸上面，当做了很多次的头版头条，所有人都知道。
米莉说完，看着她的样子，停了一下，问：“小三？”
杜雪笑笑，笑容里面难免的有些怅然。
算是小三吗？还是她才是小三？毕竟凌楠先来的，还占据了章东远你生命里面最美好的很多时光。
“林岩川，如果我心里还有你，也都是过去的你。那时候我是过去的我，你是过去的你，所以你格外的好，我忘不掉那些东西，那时候的记忆太好，可是是你撕碎的，是你先离开，你不可能指望你在我心上捅一刀之后，我什么都忘了，好了伤疤就又回去，岩川，这是人心，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不可能忘的那样彻底，我不可能一辈子活在记忆里面，我喜欢的是记忆里的那个你，而你已经不是了……”杜雪说。
终于觉得自己为什么在一开始就会喜欢米莉，一眼就喜欢，是米莉身上那种活力，好像是一团火焰一样的，能让周围的人感觉到那样的温暖。
章东远没有回话，只说：“凌楠，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那还晕倒？”章东远问一句，声音里有着不由自主的温和，好像是声音大一点就会惊动了什么。
杜雪爬起来，抱着被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杜雪等了一下，没有挂断。
他很少这样挂断电话，那边会是什么忙的事情？
“东远回家了吗？”杜雪问一句。
“不考虑生下来吗？可能王钊也喜欢……”杜雪说。
冰冷的两个字。
“有点精神啊！章太，我觉得你肯定能赢，真的，我的感觉最灵敏，章少这段时间都没出来玩了，还不就是为了你，都打算为了你放弃一片森林的人，怎么可能又跑到另一棵树上去。以前他每次带的女伴都不一样，后来不就只有你，放心吧！”米莉很有活力的感觉。
***
米莉笑的无所畏惧：“他肯养着我这么久，我挺高兴的了，知道我的梦想，还给我机会让我演戏，我还图什么，他给我钱，我回报我自己，没有感情。就算有，也是我得默默的感恩。”
说那一句卫家的事情，就是在提醒了章东远，她是卫家的女儿，她还在这里，可他没有丝毫的停留，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说出来，跟她的感觉一样。
回家的概率不是太高，可是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是老宅先有动静，上一次爆炸案的时候就是这样，她还什么都不知道，老宅的人已经都去了，没有人会通知她一声。
“知道了。”章东远一句，挂断电话。
暖的令人喜欢。
为了章东远放开她去凌楠那里，林岩川发火了？
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点期待的样子。
“我都没事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医生说的！都治好了的！”女孩子说。
病床上的这个女孩子就是这样的情况，眉宇之中都有一种让人喜欢的恬淡，眼睛是带着笑的那种弯弯的眼睛，美的让人觉得舒服，好像是三月里的春风和煦。
“杜雪……”对面的声音那样的平和，两个字，将她拉回到现实中。
林岩川停一下，说：“我还是，杜雪，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笑脸很温和，长长的发披下来。
杜雪晚上回到家里，想了想，打个电话给章东远。
能听见远远的地方，有些空旷的回声似的地方。
凌楠看着他的怔忡，伸手拉了他的衣袖，他回神一点，四目交接，有一瞬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杜雪在这边，几乎能想象林岩川的表情，想象他此刻的模样。
如果说是12点的凌晨还能让人觉得有一种繁华的都市气息，早上四点有一种万籁俱寂的感觉，有人开始新的一天，更多的人还在梦境里，连霓虹都失去了色彩，何况天气还冷，路上都没什么车子。
杜雪一愣，听着对面的忙音。
佣人小声问：“是少奶奶吗？东远少爷今天没有回来。”
杜雪摇头：“不知道。”
被叫做凌楠的女孩子笑起来，眼睛有一个弧度，眉眼的地方，让章东远看的有些愣住了。
杜雪不知道。
杜雪握着手机，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蔓延出来……
杜雪觉得能有一点信心。
想了想，打一个给老宅，是佣人接的。
洗澡，到楼上，在大床上躺着睡下，这是她跟章东远结婚以来第二次自己一个人在这张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睡的有些不踏实。
说完，看向章东远：“多顾着点女朋友，看着她吃饭！”
杜雪一愣，米莉笑容里面有些决绝而无畏的神色：“没人珍惜我的时候，只有自己珍惜自己了，我自己都觉得太快，而且新戏要宣传，我可能顾不上，过两天又要去做手术，好惨，等我奋斗出头的时候，再不让自己受这种苦了。”
收了手机，上楼，想打电话问他几点回来，想了想，还是没有拨出去，就这样了。
曾经那个她所喜欢的少年，为了她发火，为了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可是她不是活着在曾经里面，现实就在眼前。
用章东远话来说，就是银货两讫，干净利落。
“如果你心里还有我，杜雪，你想想看，你不爱章东远，你爱的人是我，我现在回来了，我愿意离婚，你跟我在一起，章东远不能给你未来，什么偶读不能给你……他有凌楠，他根本不在乎你，你退开一步，我们都会获得幸福。”林岩川一口气说，说的很恳切的语调。
声音，已经是非常的缓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不能前行一样的……
一瞬间，眼泪就落下来……
“我听见你给家里的电话，杜雪，凌楠回来两天，他就这样，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吗？我是关心你！”林岩川那边声音陡然的大，好像是发火了一样的。
办法。
对面是很安静的感觉，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
杜雪不屑一顾：“这跟你没有关系！”
想的心会跟着纠起来……
“没有。”杜雪飞快的回答。
***
米莉继续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他给你戴遮阳帽，那样子真是疼到心坎里了，眼睛都是笑的，男人心很复杂，我说的肯定没错，我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几百，真的。”
“好，谢谢了。”杜雪说一句，挂了电话，看一眼表，是凌晨四点。
是林岩川……
米莉眼底有些怅然划过去：“只要章少喜欢你，你就不用怕。我也想不跟王少分开，可是也不可能，第一他不爱我，第二，我什么身份？太高攀了，我也攀不起。”
心里有一点提心吊胆的感觉。
医院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既能让人迅速的变化枯竭，也可能让人在里面很多年不接触外面的事务，看起来好像还是当年青葱年纪的模样。
不由得就接上几句：“我开始也这样想，大不了就分开，离婚，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觉，真是不想离婚，一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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