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共栖迟(11):她知道了,一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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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澄从外头进来,入目便见顾珩垂眸,凝着手中一只木簪,深色难辨。
王宫内,齐王寝殿。
司棋顿了一下,沉默。
顾珩一身玄端礼服,缁衪纁裳,华贵大气,举手投足,皆是睥睨天下的盛气。
司剑再度摇头。
耳旁笑语欢言皆一下尖锐如锥,刺入心骨。
静默一会儿,十几道身影闪现,整齐跪在她身前。
桑柔松口气,再问:“是不是他遭遇了很为难的事?”
没过多久,宫门传来一声吱拗声响,而后万人皆寂,只见肃严宫门内,几架白马,披挂彩带,先驱而行,而后跟着礼车,鸾佩悬车,玉路出行,车舆设盖,绘鸾凤和鸣式样,四周挂纱绸,隐约可见得里头有一人影。
听说齐王回国前一直在雪崖城,与这雪崖城主的妹妹,不知是旧识,还是新欢。原本以为太子妃之位,非梁国丞相家的小姐卓薇柔莫属了,后来出了那样的变故,齐梁交恶,婚事告吹,众人还非常遗憾。但如今迎娶的这位,称雪崖灵女,比上那卓薇柔不知又要好多少倍。
名澄行礼,而后说:“你此番行动,她知道了,一定很生气。”
她拦住一人,询问:“请问……”出声涩难,“今日城中是有什么大事吗?”
名澄了然,一时气氛颇沉重,过了会儿,他打破僵持,说:“今日怎么说也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再想这些了。时辰不早了,和煦他们都在外头等着,我们先出发了。”
“那好!”桑柔挑了块石头坐下,看着他们,“先起来,然后跟我说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
当凉意越来越浓,桑柔才知,自己已然度过了长夏,时下已入秋。
桑柔仔细辨认他神情,方才她的话是子虚之辞,以乱对方阵脚的,鹤枳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这次亦是。
十三玦影。
新任国君顾珩。
名澄摇摇头,脸色颇凝重:“华栖的事,你还没告诉桑柔吗?”
“他呢?”
十三玦影将桑柔送进太子府,成功找到凌波后,被桑柔挥退。
“也无关,也有关。”
“那……现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
自古何来天子娶亲亲自迎亲的,章临城中的民众今日可是饱了眼福。
司琴点头。
侍婢服侍完顾珩穿戴,退出去。
她如沐冷雨,僵住身形。
“阡陌呢?”
桑柔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嗯,你还好吗?”
“做什么?”
“夫人。”
鹤枳摇头,说:“事发突然,他因你的事在闲置政事许久,如今一会去,很是事情要处理,分身乏术。仲清寒来信说,齐王可能撑不了多久,这个时候,他若来信同你说,你只会担心,又不想同你说谎,索性就不写了。你先静心将身体养好,三叶说,你体中冰焰的毒迹已经消退,但毒根太深,得慢慢拔出。待病好了之后,你有大把时光同他厮守,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虽说为时已晚,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告诉她比较好,不然以她的脾气,以后会很麻烦。”
顾珩留他们在此照看自己。
“那他怎么没让你们阻止我回来?”
“不用了,他今日一定很忙。”
怪不得能得少年齐王亲自出行迎接,当有惊世之处。看来,齐王对她很是上心。
众人竞相伸脖探身,想要一睹这少年君王的俊容,只是纱幔蒙蒙,只得隐隐看到一个健拔身姿,不能堪其真容。
“大……大婚……你说谁大婚?”
司琴说:“主子没让我们限制您的行动,但也没想到你会自己提前回来。”
“没有。”
“要我们去通知主子夫人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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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鹤枳说,才知齐王因病重,无力国事,宣告天下,就此退位,时年八月,顾珩已即位。
“那他有没有交代你们,不让我听闻外头的某些消息,特别是关于他的消息?”
一次她醒来,问起顾珩。
“那时候,穆止……就你们主子在哪里?”
“嗯。”
鹤枳说:“他有事缠身,暂时来不了。”
“我再说一遍,给我出来!”
“雪崖城。”
众人都一路向宫城那边聚集,三三两两,老少垂髫,结伴拉群,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
进了城,却见民众各个神采飞扬,面带喜色,整个章临城的街道,都是清一色的红冶招展。
如此模糊的回答,桑柔疑惑更深。
司棋回答:“梁国。燕国于六月初发动对梁国的战争,梁国根本无从抵抗,前来章临求援,被齐王回拒。使臣是卓家的门徒,带着使命来,却吃了闭门坑,又记恨先前卓敬的事,便雇佣了江湖顶级杀手,又买通了朝中官员,摸清齐王的行程,沿途埋伏对齐王下手。齐王微服出巡,待的侍卫不多,便让他们得逞了。”
桑柔还能说什么,纵使不相信,也无能为力。
她只清楚一点,其中定然有她不知的隐情,而顾珩鹤枳他们也不想她知道。
如今他们叫她夫人,而不是主人。
“自夫人离开后,阡陌就去了别院那里,我偶尔过去同她见一面,说说话,她很想念夫人。”
桑柔心有愧疚:“让你们担心了。”
凌波摇头。
“他……太子登基之后,怎么没有将你们也一同招进宫?”
凌波说:“府中的一些人是被招进了宫中继续伺候陛下,但如今,出入有太医,随行有宫婢,凌波去了也没用,便留在了府中,反倒自由些。”
桑柔点点头,又说:“听说,那新娘子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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