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永相诀(6):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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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只低头了她一眼,却一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她小小喘息着,一双眸子闪烁明亮。只是,那张倾世的脸,憔悴苍白得过分。
“好。”
“……嗯。”
只是,她下意识的觉得,既然顾珩千方百计不想让知道,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亦不愿多想。
阡陌一直在前院侯着,一见到顾珩,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梦里反反复复出现一些熟悉的人脸,她父王母后,亲人,姬科,顾琦,还有卓敬,个个目光冷漠地看着她,唇边却噙着几分诡异的笑容。
她们离开后,桑柔用了午膳,便回房休憩,并吩咐了成束,没事不要打扰。
成束跟着他们进了府,便退下,分明是避嫌的意思。<
两人又点头。
桑柔倒是安然,窝在他胸前,任他驾马在深夜的章临街道中疾驰。夜风肃凉,她却感觉不到半分严寒,他将她裹得甚为密实。
近暮,阡陌她们回来时,一开.房门,却见桑柔昏厥在地上。
“阡陌!”凌波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她匆匆从长廊那头跑过来,对着阡陌骂道,“谁给你这样的胆子对太子置喙!”说着,在她身边跪下,对着顾珩拜了一拜,“太子,阡陌她心直口快,不懂礼数,望太子恕罪!”
敢情他千回百转带她来这别院,是为了行这事。
阡陌说,她夜夜为他留灯……
顾珩觉得心头像是忽然被利器狠扎了一下,痛不可遏之后是无尽的懊悔。
力道没控制好,顾珩唇上即刻破了皮,渗出血渍,血腥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蔓延在口中。桑柔愣了下,心下懊悔不已。
就在她快睡着时,顾珩轻轻拍了拍她,说:“到了。”
阡陌抹了抹眼睛,深吸几口气,说:“太子将夫人安置在此处,却连一点时间都不能舍给她,好好陪陪她吗?她每日起来整装打扮,盼您过来。夫人那样开朗坚强的人,如今却鲜露笑容。她每晚都备了一桌菜式,等您来用晚膳,可饭菜一热再热,您都没有出现。最后自己硬是强吃了几口,说,‘收了吧。他不会来了。’却仍旧夜夜为您留灯……”阡陌哭出声来,“我认识的夫人怎么都不该是这副模样的。我见过她指点三军,布局摆阵,从容淡定;也见过她抚琴吟诗,艳惊楼国众臣;更常见她眉眼蕴笑,随性不羁,仿若三千凡俗不能影响她半分。可现在……阡陌自知没有资格指点太子,只是,阡陌看着夫人整日郁郁寡欢,心里觉得难受。只希望太子能够对夫人好一些,若不然,终有一天,太子会后悔……”
桑柔趴在窗台上睡过去,却再次梦魇。
他说,他许她任性。
阡陌凌波好不自责,该留下一人照看她的。她们却双双离去。
没人知道她在地上躺了多久。阡陌抚上她的手时,已冷若寒冰,唯她孱弱的呼吸昭示着她还活着。
他闻言,眉头拧了下,说:“卓敬不见了。”
桑柔伸手又将他推了推,说:“你还愣着做什么?该干啥干啥去!别这样看着我,再看,就把你吃掉哦!”
手抚上她的面颊,屋内分明已燃了两个炉子,她的脸却仍是冰凉无温,眼窝深陷,憔悴得让他惶视。
看得顾珩心头又紧又疼。
桑柔心头一咯噔:“什……什么?”
她身体每况日下,顾珩也有所察觉,让凌波给她诊看。凌波给他的说辞是,本身子底子不好,又积郁成疾,顽疾难消,得慢慢调理。
此一刻,他好看的双眸里满是心疼。
桑柔恼了,一口回咬过去。
顾珩看着她,僵直着,咬牙一忍再忍,忍得浑身骨骼都作痛,终于再忍不住,几个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桑柔心头顿升起怯意,目光闪烁,一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你……唔……”
桑柔呆呆地望着他。
顾珩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又问:“她在这里很不开心吗?”
桑柔说:“因为他欺侮我,所以我杀了他……”她看着他,无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清晰地看到顾珩眼里卷起的怒气、杀意,还有……慌痛。
仿若只需这样一个眼神,之前受的那些折磨痛苦委屈,都可以一下烟消云散。
她猛地被惊醒,额头冷汗涔涔。
但阡陌终还是先沉不住气,趁着凌波照料桑柔,找了成束。
顾珩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珩没有带桑柔回府,七拐八拐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珩通常在晚上过来,有时候忙了,她等了一天不见他人影,但半夜一转身,便会察觉到一具暖融的胸膛,将她包裹其中。
桑柔原先的喜悦顿散无踪,眸光暗褪,爬上自嘲,说:“哦。所以?”
顾珩心头骤然一紧,绷声问:“她怎么了?”
桑柔睡意去了大半,好奇地看着府内景致。
阡陌凌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桑柔脸有些热,低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桑柔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马停在一座府邸前,朱门密宅。
阡陌和凌波在第二日就过来了。
阡陌看得心头着急,偏又无计可施。
借着明亮月光,可看清一些布置,跟太子府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大气奢华,多了几分清幽别致。
阡陌同她说,她回来了之后变了许多,从前她不会这般……委曲求全,凡事逮到三分理要说七分辞。
她身体已愈发容易疲乏,一整天大多时间都在沉睡。
凌波细想了下,点头:“嗯。这样,我们借口回一趟府里拿东西,到时候我偷偷溜出去去找他。”
纵使知道不该打扰她休息,此刻,他却想叫醒她,让她知道他来了。
她知道,他需要时间慢慢走出来。
他将她抱紧。
顾珩还未回答,大门被人从里打开,来人很恭敬地喊了声主子,桑柔定眼一看,竟是成束。
一入他怀抱,桑柔眼泪就滚涌而出,却死咬着唇,不出声。
定然是又发病了。
“嘿,凌波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人也不越来越不可爱了。”她叉腰骂道。
他双臂紧实有力,仿若要将她嵌入身体一般,过了一会儿,又猛然将她放开。
确实没睡好,昨夜被顾珩缠着不知疯到了几时,还没闭眼好好休息一会儿,顾珩就起来了。她也没继续睡,照旧日那般替他更衣绾发。
鹤枳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倒了杯水,却半晌没喝,只最后只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没心眼的臭丫头!”
桑柔心里满足地想,浮生苦短,她是多幸运,遇到这样一个人,许她任性无理,而这个人,恰恰是她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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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结局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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